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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船上。其实,既然知道徐府十年前的往事,还随她一起拜访过徐府一一机敏如王琬,或许早已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不点破而已。
确实是他们二人的默契。
“.....实不相瞒,朕来之前,可是想了许多的说法。足足是‘有备而来。”徐鸯怅然道,“不过现在也都没了用武之地。”
王琬听了,一哂,促狭道:“臣倒不介意都听一听。”
徐鸯哑然。
“....编出来应付你的话,都有什么好听的!!
"
“纵使是编出的故事,总也要有个原貌,因此,听了那编出的故事,大抵也就能猜出那原貌’的十之二三了。”王琬顿了顿,慢悠悠道,“况且,臣现在不止对陛下的事情好奇.....还车骑将军的事情,实在好奇极了。”
.....倒忘了他还是个天性热爱搜罗这些逸闻趣事的!!
徐鸯一时噎住,又长叹一声,许是那冬日难得地明媚一回,竟打开了话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男欢女/爱,在这种事上,家家都是一样的。“没有甚么可说的。"她最后强调道。语气之坚决,连自己也听出了几分自欺欺人的意思。
王琬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窗外的大好日光。
"可惜了,臣这几日不能出门。"他顿了顿,又道,"但陛下知道吗?越是这样明摆着的事,才越不会有人议论。陛下如果做了决定,要.....有朝一日,总要大白于天下,那么,便让这件事光明正大,人尽皆知,要让它顺理成章,这样,反而不会吸引那些阴沟里的老鼠。后面半句话,王琬说出来时,顶着那朝阳,微微眯住双眼,越发显得意味深长。徐鸯回过头来,看着他,半晌,豁然开朗。
王琬告病一事,很快被沙州不断传来的捷报所掩埋了。认真说来,连昆仑塞一役的信,其实也是这两日才到。毕竟写信的一军主帅已经马不停蹄地回京了,剩下的部将们,能稳住阵脚就耗费了大半心神。等他们再想起写信回报,确实已是两日之后的事了。
徐鸯收到信,在京中大肆宣扬了一番。
不仅如此,因着先前讨伐雍州的那些有功者,其实都还排着队等着领封赏呢--沙雍州的战事毕竟是接踵而来的,战事未歇,皇帝当然不会急着论功行赏--所以,一等大军返京,徐鸯便又把先前打雍州的将领也点了出来。
两边一数,不拘是扬州军,还是归顺的许州军,或是京畿人士,甚至是在打雍州、打临州时归顺的青年才俊,光是中郎将、校尉就有几十人。再加上,此番,她还把先前故去的人也都点了出来。与韩均一齐,凡是生前有功的,连那被朱津命狗生生咬死的曹籍,也得了皇帝予的谥号。这一通封赏,可谓是浩浩荡荡。
当中,卫崇是名正言顺地又升了一升,从车骑将军被擢升为大将军。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毕竟是他亲自统兵,打下了临、沙二州。而许是因为这也不是卫崇头一回丢下大军回京了,京中朝臣也大都见怪不怪。
何况这回他是带病回京--没见太后那样宝贝着呢吗,都休养进宫中了--倒没有像上回那样惊起波澜。
或者说,惊起波澜的,是另一桩异事。
且说这几日里,卫崇是称病,再没上过朝堂。
他舒舒服服地赖进了后宫,还累得徐鸯为他特意想了个遮掩的借口--说是太后担心侄子,加上卫崇家中又没有一个掌事的,特意要请进宫来住着,好生养病。因而也可以说,这几日朝中的事,他其实是不大知晓的。除了每日努力在徐鸯面前搭上几句话,努力在陈至看病时探听一下徐鸯的情况,对于他而言,旁的事,诸如某某升了官,或是某某又被申饬了这等的事,当然也算不上值得注意不过,也是真正住进.....藏进章德殿中,他才亲眼目睹了徐鸯的忙碌。尤其对比先帝时的“盛况”--他的脑海中,也没有其他可对比的皇帝了--便显得尤为震撼。
她几乎是事必躬亲。
所以没两日,她便没空再搭理卫崇这个"住客"了。百无聊赖之下,他只好溜出章德殿,在宫中--有岑先的“监管”之下--走走逛逛。
这样过了三五日,都有些宫人认识他了。
也是这三五日中,不知为何,宫中竟又渐渐热闹起来。往常安静空旷的宫道上,时不时有宫人抱着东西走过。
起先他还以为是要过年了,但很快又想起,这会儿距离年关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再早准备,也不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吧。何况如今北宫正经住着的,不过是徐鸯和徐太后二人而已偏偏连身后的岑先也闭着嘴,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没有兵刃,是一句话都不能从他嘴中拷问出来。
越发激得卫崇心痒痒。
他实在好奇,仗着岑先不敢明着监视他,只在某日拦住寻了个眼熟的宫人,问:“你们这是忙什么呢?"
“陛下要立皇后了嘛!”那宫人兴致冲冲地道,又顿了顿,面色竟透着几分古怪,“将军.....将军竟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