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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精炼、毫不拖泥带水地解决掉守卫后,景昭雾收回窄刀,一路戒备着隐匿身形朝方正的楼群走去。窄刀还是之前她用惯了的那把。自从被莱斯特打伤后,隐狐就讹上了景昭雾,住在家里给她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念在他厨艺高超、服务意识不错,她勉为其难地把他留下了。1住在她家里的这段时间,两人逐渐熟悉,虽然彼此没有明着戳破身份,但也相安无事。为了接下来的行动方便,景昭雾特意找隐狐要回了先后两次插在他心口的刀--她的折叠窄刀和菲奥娜用工厂废料磨出来的匕首。
据隐狐所说,他本来要把窄刀和匕首珍藏在个人的秘密保险箱,不准备归还给景昭雾的。但那是她用惯了的武器,携带便捷、功能齐全,她恩威并施,把隐狐狠狠揍了一顿,还答应了一个条件才让他同意归还。
还是自己的刀用着舒服。
景昭雾把窄刀收缩为趁手、易于隐藏的匕首大小,弓着脚步,轻手轻脚地小心前进。
金山疗养院高墙内的电子信号是封闭的,只有内部网络才能链接通讯,黑洞通讯和光脑均已经失效,也没有详细地图,景昭雾只能在脑海中勾勒福金给的疗养院立体投影,凭借感觉来寻找路线。
为了方便后续的行动,景昭雾决定先把疗养院内部的总电源毁坏,她摸索、推测着寻找中央控制室的位置。正式步入疗养院的园区后,精神力变得滞缓,与异能的联系逐渐衰减甚至中断。疗养院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抑制着异能的使用。
察觉到这一点后,景昭雾更加谨慎,她把折叠刀放在胸口的口袋,握着手枪一路搜寻,还没找到中控室的位置,反而先找到了被临时关押的飞鸟。
就在距离北门不远处,最近的一座白楼中,她本意是进去探索一下这栋楼的功能,谁曾想刚爬上二楼从通风管道进入,就从天花板的网窗看到被拘禁的飞鸟。
这是一间没有开灯的暗室,飞鸟满身狼藉,整洁的衣服上都是褶皱,沾满了点滴的血迹。他被层层环绕的束缚带牢牢捆在手术床一般的束缚椅上,动弹不得,只能高高仰着头。景昭雾轻轻拍打了两下通风管道,吸引飞鸟的注意力。飞鸟睁大了双眼定睛看向网窗,发现是景昭雾,他先是皱眉,而后动作极缓地无声摇头。
看懂了他的意思,景昭雾没有轻举妄动,她蹲在通风管道里,耐心观望等待。
院子里警戒声轰鸣,白楼里却很安静,景昭雾甚至能听到下方飞鸟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没多久,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朝这间小屋走来。她站在门外输入密码打开门,随着她的进入,走廊外明亮的白炽灯光映射进来,黑暗的小室也瞬间开灯。
灯光刺眼,飞鸟条件反射地闭眼,“能把灯调暗一点吗?太亮了我有点睁不开眼睛。'
头顶的白炽灯直射双眼,飞鸟眯着眼睛适应强光,琥珀色的瞳孔在光亮下更显得澄澈明净,看起来人畜无害。“我只是误入这里,没有入侵的意思。”他在女人说话前抢先一步开口,“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哦?’
女人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停靠在束缚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觉得我看起来很愚蠢吗?’“当然不,女士,您看起来就十分聪慧。"“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相信你如此拙劣的谎言?”女人和飞鸟对话了很久,你来我往间全是避重就轻的推拉和拐弯抹角的隐瞒,景昭雾逐渐听得没了耐心,她拇指轻轻捏打着其余手指,开始思考杀了这个女人且不惊动内部安保的可行性。
“女士,您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术业有专攻,我相信您是一位优秀的研究员,但您着实不是一位审讯的好手。”飞鸟看似回答了女人的每个问题,但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自然会有人来撬开我的嘴巴,您不会想成为这样的人,对吗?
明白飞鸟始终在绕弯,甚至隐隐主导了这场审讯,继续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女人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希望审讯来临时你还是这样平静健谈。”在景昭雾思索出代价最小的杀人方案之前,问不出什么有营养问题的女人先行一步离开,起落均匀、步伐规律的高跟鞋声逐渐远去。
真是遗憾。
景昭雾活动了下手指,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真可惜,幸运的女士,她逃过了一劫。
待女人走远后,景昭雾又耐心等待了片刻,确定她不会突然折返后才开始行动。她先是蹲在通风管道里用消音手枪击碎监控摄像头,然后才缓慢打开网窗跳下来,像猫一样轻盈,落地毫无声息。
“什么情况?’
她拿刀割开飞鸟身上的束缚带,语气冷淡地问。隐狐疯癫、豹猫叛逆,还以为飞鸟是一个靠谱的成员,没想到居然是他最先出现失误导致任务差点失败,景昭雾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怨气。
--本来不用搞那么声势浩大的,现在好了,触发了疗养院的警戒,先不说大门封死后出不出得去,就说在内部的行动,他们将要随时面临安保的抓捕,可谓是寸步难行。本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