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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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么一朵桃花不就够了,你还想我有几朵。”
朱妏妏嘴还抿着露出笑弧,眼已经垂在面前的汤上抬不起来,有点美滋滋却不肯让他得意:“问你呢,你不正面回答,反而虚与委蛇刻意迎逢,倒扣一分。”
论蒋鹤贤的姿色当真是校内一绝。
偏巧他还从不张扬,又时常独来独往不给人近身的机会。
光是杨程远一个人收他那堆桃花就够吃一壶的了。
但朱妏妏知道,若是所有人见过他高中的模样,没人会不倾心于那样举足若轻,略带叛逆却能逆风翻盘的蒋鹤贤。
高考临近的那段日子所有人都不看好蒋鹤贤。
说他退步严重,名校无望。
他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去丽江玩了一趟才回来对分。
朱妏妏忘不了那天他找到自己,一副认真的眼眉问她记不记得答案,从眉宇流露的获胜的渴望深深击中自己。
比起他的风轻云淡,她更爱他为某事执着而奋斗的样子。
但她现在也已习惯他事事无所谓的模样,太有野心会压垮一个人。朱妏妏宁愿蒋鹤贤平安健康度过一生。
蒋鹤贤用指关节叩桌,唤回她的神智:“怎么忽然走神了。”
朱妏妏摇头:“你说什么。”
蒋鹤贤往后一靠,脸上似笑非笑地瞧着朱妏妏。
她脸蛋削尖,清秀里透着让人不自觉宁静的气质。眼睛里更是有股欲语还说的眸光。
朱妏妏时常带着这副神色等人回答。
而对方话中停顿,其实不是为了故作玄虚。
是只想听听她的声音,听她有何见解。
朱妏妏没等来他回复,只好道:“总不是我太凶了别人不敢接近吧。”
蒋鹤贤便又重复了一遍,直盯着她说:“因为你漂亮。”
外边忽地生起一阵哗然和骚动,好多学生捂着嘴纷纷让出两列。
蒋董事长和其他知名校友们迈步进入餐厅,当即有人还掏手机拍照。朱妏妏想离开,被蒋鹤贤扯着胳膊坐下:“你别慌。”
朱妏妏被蒋董事长奚落那天回来,就把自己不受他亲戚待见的事交代了。
一个蒋大伯一个蒋姑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家被扒得有多清楚。
蒋鹤贤听完脸色便冷了,和现在是如出一辙的漠然,看也没看蒋董事长走过的地方:“别管他们,掀不成什么风浪,你爸妈也不会知道我俩交往的事的,他们还不会插手到向你父母告状。”
朱妏妏忆起昨天她对蒋董事长只字不提,纵然当时看到“蒋”这个姓氏就有怀疑,在蒋董事长跟头仍装陌生人。
她笔直望着和蒋大伯形同陌路的蒋鹤贤。
朱妏妏怕他产生隔阂,不如自己尽早提了以免他胡思乱想:“我爸妈的性格你知道,我怕他们知道以后找你说些不好听的。”
更难听点就是朱父朱母会直接拆散他俩。
朱妏妏很懂朱母的个性。
和朱父平日都表现得平易近人百般慈爱,内里顾忌蒋鹤贤被人孤立的事,总担心他个性有缺陷。朱妏妏和他在一块要受尽委屈。
二老和天下的父母一样希望女儿和身心健全的男人。
她们呵护长大的宝贝若被人弃之不顾,或受点情伤,两个体面人才真会控制不住去讨公道。
蒋鹤贤探过上身揉了揉她头发,把手插在有香烟的那只兜里,拿眼扫视了圈餐厅。
从他的眼神里分明瞧出了理解,他启唇道:“我明白。”
朱妏妏一哽咽,忽然不知该拿何种词来安慰他。
他平日礼貌有加面对父母。心思敏感如他怎会不知谁是好意,谁是借着人情在他爷爷那顺水推舟。
蒋鹤贤睇视着蒋大伯巡察似的背影,眼梢微吊。
他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就坐正了,朝朱妏妏示意:“以前我们两家也不怎么联系,他父亲从商,我爷爷从医,早就没往来了。”
朱妏妏见气氛严肃,用汤匙搅动着面前的醋碗,了然的同时也稍卸防备:“那他喜不喜欢我就无所谓了。”
蒋鹤贤被她毫无征兆地逗了一下,微愣,随即低眼看着她修长的手指。
“对。”蒋鹤贤神色虽不在意,但提起蒋大伯仍有一阵反感,用词也不留情面,“我爷爷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他这段时间才多走近了些,烦得很。”
朱妏妏极少听到他在自己这流露负面的真实情绪。
定神观他眉心稍蹙,确信自己在他话里听见的厌恶不是错觉。
她伸手握住了蒋鹤贤的手,也不想给他压力,说:“蒋爷爷自有洪福,我妈妈以前就是受他指点,才从一个累死累活还没钱的小医生转到了现在的医院,有了好日子。”
蒋鹤贤也抬眼看她,“嗯。”继而看了眼手机时间,“我这周末回去看我爷爷一趟,然后一周的空课,下周举办百年庆,估计也不会回校了。你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去西藏,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