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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026
他同学,其中就有不少天资聪颖者,惊艳了他整个学生时代,把他的心心态淬炼的稳得很,王新程用平常心对待这个从小就表现出惊人语言天赋的小孩。
妈妈擅长养鸭子,奶奶擅长根据四时变化在菜园里种上花花绿绿的蔬菜,姑姑擅长做面食,爸爸擅长去往神奇的地方带回来神奇的食物,爷爷擅长养殖甲鱼,伯伯擅长造房子,他擅长学习语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林聪从未觉得自己特别。师徒二人第一天相互适应,第二天按照各自舒服的方式相处,竞相处的十分融治。
美中不足的是两人在喝茶方面产生的分歧。休闲时间,王新程拿出茶具泡茶,他的小弟子从小书包里掏出一小罐蜂蜜,问他借舀茶叶的勺子挖一勺蜂蜜给他,让他在茶里放蜂蜜。
……”王新程,“你爸爸给你装的蜂蜜?”“我自己装的。"林聪期待地望着老师。
解覃、文皁幼时也提出过这种荒唐的要求,他未曾训斥兄妹俩,甚至为了满足兄妹俩的要求,折腾出一些事,没少被那群遵从祖宗之法的人怒骂。年轻时,王新程骨子里藏着叛逆,偏要和这群人对着干,被这群所谓的文化人排挤过。
往日种种,恍若昨日再现。
王新程看着小弟子的目光柔和许多,把蜂蜜放茶里。师徒二人坐在竹椅上,头顶的吊扇嘎吱嘎吱转,端着小小的茶杯滋溜滋溜喝茶。
“咦?"王新程多年喝茶,尝出了蜂蜜的不同寻常,他沾取罐子里蜂蜜尝一口,确实和市面上的蜂蜜口感不一样。他问:"聪聪,哪买的蜂蜜?”
“我爸爸从西南带回来的。"太阳升了老高,窗外的光线灼人,可是林聪的目光总忍不住溜到外边看夏日的景。“你王叔这个憨子,我让他到购物商店买川贝,他竞只买了川贝,不知道买一些西南产的蜂蜜。“西南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即是水果之乡,又是药材之乡。因路程遥远,王新程至今未有机会去一趟西南。七月下旬,购物商店卖西南特产的消息传遍淮市大街小巷,他让解覃去买一些西南特产。解覃买了他点名要的特产,回来跟他说店里限量卖未加工的川贝,他让解覃去买,解覃带着老婆孩子去买,每人一天只能买到50克川贝,一家四口将将买到200克。
这憨子,竞未与他说店里卖蜂蜜。
林聪带着满眼的夏日扭头看老师:“老师,店里不卖蜂蜜。″
“为什么不卖?“王新程不解。
林聪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呀。”
“我爸爸带回来好多照片,我见到蜂箱建在悬崖峭壁上。我爸爸跟我讲大山里漫山草药,蜜蜂白天在山里嬉戏,晚上带着花蜜回家睡觉。蜂箱满了,蜂农冒着生命危险爬悬崖峭壁采蜜。"爸爸看着照片给他讲过蜂农的故事。讲完了故事,爸爸说大部分人前方的路长满了荆棘,但这些人仍然认真生活。林聪懵懵懂懂听着。
因为得之不易,才无法放店里卖。王新程想。小弟子爸爸让解覃交给他一罐似虫非虫,似草药非草药的东西,王新程拿出来问:“聪聪,这是什么?”“冬虫夏草。"爸爸有给他讲过冬虫夏草的珍贵之处,林聪讲给老师听。
大
家里少了院门,少了份安全感。
林北从王老师家离开,到旧货市场买了一堆铁,让卖家送到拖拉机修理站,他塞给站长两包烟,一个红包。站长把红包揣兜里,撂一包烟给修理工:“你看他要焊什么,如果不费事,给他焊一下。”
天气太热了,就在外边站一会儿,衣服汗湿贴身上,难受死了。
站长跟修理工说了一声,回办公室扇风扇。修理工从拖拉机底下爬出来,扯扶手上的毛巾擦汗,捡起地上的烟,走过去看那堆铁,扭头问林北:“你要焊什么?”
“焊院门。"林北递给修理工一包拆了封的烟。修理工抖烟盒,里面不光有香烟,还有钱。“院门尺寸?你要焊什么样式的?"修理工把烟装兜里。林北送小孩上课之前,量过门的尺寸。
林北报了尺寸,跟修理工描述样式。
修理工拿起工具和护具干活。
焊好了门,修理工去洗了一把脸,从窗前经过,瞥见站长躺摇椅上听收音机,修理工回到修理站,见焊门没用完的铁放在原处,便意会到林北没有带回去的打算,他把这些铁搬到角落里,偷偷给院门喷上一层漆。这个鬼天气,漆干的很快,修理工开拖拉机帮林北把门拉回家。
十块钱花得真值,林北骑车在前面带路。
林北和修理工一起把铁门搬下来,修理工给林北搭把手,林北把院门安上。
送走了修理工,林北回屋里扇风扇。
“家里有人吗?”
迷迷糊糊睡着的林北被声音惊醒,他走了出去。靠近这家,柴油味就越浓。站在五号巷37号院门前,公安喊了一声,见有人出来,推自行车走了进去,视线扫过院子,看到了那扇躺在角落里的院门。林北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处,因不知道唐猛怎么说的,他没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