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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可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她被所有人唾弃，失去儿子的父母更是以她为耻，觉得是肮脏的她克了弟弟。
没有人想到，他们用的钱都是肮脏的她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
葬礼结束后，她离开了。
收养了个女儿。
耿姣姣看完她的后半生，心如刀绞，难以呼吸。
她记忆中充斥着黑暗，灰色。
能活下去都是一种勇气。
何况，她本该有更好的未来。
耿姣姣不知道该开口。
“我知道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只是，我想跟你说几件事。”
耿姣姣拿出一张纸。
这是夹在谢凯塞给她纸条中的。
泛黄的纸张打开后可以发现竟然和鬼妈妈手中的那张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名字变成了“孙爱美”，时间也比这张纸早了好几年。
孙爱美，是大姐的名字。
鬼妈妈看见了里面的内容。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大姐。
大姐低着头没有说话。
身边的鬼娘哭腔：“还不是我们家穷，只能供得起一个人念书，那时候你刚小学毕业，你大姐就说让你去，为了不让你难受，她就告诉你她没考上。其实，你大姐考得比你都要好！”
后面半句说得极重，似在报复鬼妈妈。
“你大姐为了你都能放弃念书，你为啥就不能为了你弟弟放弃啊！”
说着，她抱着福宝哭了起来。
耿姣姣叹了口气，这鬼娘的思想是真的难以纠正。
只是，她的目光转向被抱在怀里的男孩，稚嫩的脸上充满迷茫无措。
“妈妈，你的弟弟他是累死的。”
耿姣姣拿出之前发现的那张试卷。
鬼弟弟死的时候不过八岁，刚上小学二年级，这张试卷是他申请跳级做的试卷。
几乎满分的试卷背后是他日日夜夜努力学习的成果。
“他小但是他都懂。”
耿姣姣想起官方那边传给她的消息，努力组织语言，“他以为自己如果能快快长大，你们就不会离开，也不会吵架，所以他拼命学习想早点儿小学毕业。毕业后就能工作养你们。”
可惜，最后过劳猝死了。
“妈妈，决定权在你。”
耿姣姣要说的都说了。
她解除了抵抗。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鬼妈妈的心结，需要她自己去解开。
那把刀再次举起，就在它快速落下的时候。
耿姣姣大喊：“孙爱美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
为了你，还总是想灭了我呢。耿姣姣心累的吐槽。
这时，一身黑袍的诡怪默默出现在众人面前。
帽子摘下，露出依旧扁平的那张脸。
可这时那双恐怖的眼里倒映出了鬼妈妈的身影。
姐妹之间的感应最是奇妙，哪怕完全变了样，她们也能认出彼此。
“小……妹。”
干涩沙哑的声音从黑袍诡怪口中发出，它好像许久都没开口说过话。
刀“呯”地彻底掉在地上。
鬼妈妈认出了这个经常出没在她家附近的人。
耿姣姣摸了摸脸颊，发现是眼泪。
“考试结束，请考生闭眼立即离开考场。”
眼一睁一闭，耿姣姣又回到了卧室。
平板上一个巨大的“0”展现在她的眼前。
完球，两门加起来不及格。
“咚”门从外面推开。
耿姣姣警觉地做防御姿势。
她以为鬼妈妈是来解决她的，没想到她只是看着她，神色淡淡“跟我来。”
把她带到了地下车库，扔给她一个钥匙。
“一直往前开，别回头。”
耿姣姣懵逼。
还是系统反应过来催她赶紧上车。
上车后的耿姣姣插入钥匙，后知后觉哀嚎她不会开车啊！
好在钥匙一入，车子就自动启动，如离弦的箭冲出车库。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车子横冲直撞，道路上的诡怪发现他们，全部发了疯地涌上来，想阻止她离开。
一个接着一个，前仆后继，还有的直接躺在路中间拿自己的身体挡车。
耿姣姣稳住心神，才明白这是出副本的方式。
“姣姣！”
忽然有人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很耳熟，很像是谢凯。
她刚想回头，就听到副驾驶上传来冷淡的呵斥“别回头，往前开。”
咋一看竟然是鬼妈妈。
她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目视前方。
顺着视线望过去，一睹巨大的墙壁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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