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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地确定他瑞的对象是自己后,原地蹦起来:“我靠!姓顾的,你好没有良心,我是你说瑞就能瑞的吗?我们之间十多年的情谊呢?你拿去喂哈士奇了吗?我不同意!它太蠢了!要喂也要找一个比我聪明的!”
“那恐怕是找不到了。"顾泽觉得他前所未有的聒噪,上前勾住他脖子,勒令他掉头:“不是要去回努校的话?走,一块儿上去。”
他这个时间点进学校,也是被努校一通电话喊来的。大约是陆方池不走寻常路,少有人能招架应付,努校唯恐天大的一笔捐助泡汤,务必要找他来当说客。只是他一进学校,便情不自禁地拐了方向,先来一年级这边晃上一圈。
“哎哎哎,泽哥你轻点,压到我发型了。"陆方池的叫唤声响彻走廊,得亏随越班上的学生去操场上体育课,否则绝对要猫在角落围观。
顾泽头顶寸头,平常用不着打理发型,当然不会去顾他的发型。
他勒着陆方池朝前面走了两步,稍作停顿,回头提醒随越:“下班在办公室等我。”
闻此,陆方池一时间连自己重金养护的发型都顾不上了,戏谑地“噫”了一大声。
有第三个人在场,随越愈发难为情,烫着脸颊,赶紧跑回了办公室。
七点结束传达县教育局会议精神的一个会,完成下班打卡后,随越拒绝了赵秀芝的逛杂货店邀请,独自回到办公室。
她清点好办公桌,收拾好背包,目送加依娜他们结伴离去,一个人笔挺地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满怀忐忑。到了这个时候,随越突发的激烈选择困难症还没有治愈,仍是不确定要不要答应顾泽昨天的提议,等会儿去他租住的房子。
她感觉已经好久没去过了。
倏然,门口传出慈案窣窣的脚步声,随越以为是顾泽,偏头望去。
可定睛细瞧,来人是顶着扎眼的银白灰,走路吊儿郎当的陆方池。
随越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陆方池落在美女身上的眼光一向毒辣,登时精准地窥破端倪,挑起眉梢问:“哟,瞅见来的不是泽哥,失望了?”“没。”随越摆正脑袋,打死也不承认。
陆方池才不相信,嘎嘎笑了两声:“他还在努校办公室呢,被扣下了。”
他转瞬站来近处,忒自来熟地拉过其他老师的椅子,坐到距离随越半米远的地方。
随越没有和他单独待在一个屋檐下的准备,扯起背包,起身要走。
陆方池曲指敲着桌面玩,轻飘飘地开口:“随老师,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感兴趣,几次三番来找你么?”随越觉得他莫名其妙,嗖地站了起来:“我不想知道。”
“你就是泽哥口中的女朋友吧?“陆方池手肘撑向桌面,单手托腮,望向她问。
随越抬步要走的动作收住,惊诧地回看他。陆方池垂低视线,慢慢悠悠地说:“泽哥出国那几年吧,我经常打飞的去纽约宰他几顿,我好几回想带他去泡吧,约几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妹妹玩,他都把我拒了,还说有女朋友,只是人在国内。”
不知为何,听见他人转述顾泽曾经说过有女朋友,随越心口像钻进了一粒粗沙,磨得发疼。
“一开始我以为他逗我玩,或者是随便找个借口打发我,但后来我发现他真能拿出找了女朋友的证据,被我突击检查,撞见过两三次偷偷看一张照片。”陆方池似是现在都还沉浸在就连顾泽那种狗脾气都能脱单的震撼中,啧啧称奇。
随越目光发直,僵怔在桌子旁边,抓握背包的指节缓缓收紧。
“那张照片我瞟到过,可惜没看清,我想凑近瞧仔细点儿来着,被泽哥无情地拍开了,还瑞了我一脚。”陆方池一个经商世家培养出来的商学生,堪比影视学院毕业的,戏很足。
他夸张地摆动身子,捂住腰部,仿佛当时惨遭的打击过于凶猛,现下依然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幻痛。随越眼神空茫,半点没在意他扭曲变形的身体,注意力全在他的字字句句。
“他和你讲过没,这次回国只想在阿勒泰市区逛逛,结果没在市区待两天,跑来了这么个狗都不爱搭理的破地方,我当时就觉得他不对劲。
“后面他出了宣传片,我一瞧里面只有一个出境老师,还是位大美女,就更加确定。”
长篇大论地说到这里,陆方池坐直腰杆,再度托腮瞧向她,没忍住又问了一遍:“你和我泽哥是谈过吧?”随越抿起唇瓣,没有回应。
两人聊到此处,被能说会道的努校扣下来感谢了半天的顾泽终于得以脱身,疾步走了进来。
谁知入目的刚好是随越和陆方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一站一坐,陆方池贱嗖嗖地托起腮帮子,定定望向随越,笑得意味不明。
顾泽匆匆脚步急刹在入门处,锋锐眸光扫过二人,眉头马上上了锁。
正面朝向的缘故,陆方池快随越一步发现了顾泽。刹那间,他所坐的椅子像是长出了钉子,根根数十厘米。
陆方池脸色惊变,刷地弹跳起来,丢下一句“我回县城做头发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