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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几根木头钉在一起,只要能睡倒也无所谓,但铺垫的被褥极薄,盖得被子也轻飘飘,睡在上面,又冷又硬。
这二月的天,她实在受不了。
傅宴声回来时,已经夜半,寒露凝结,薄雾未消。
他如往常一样,冷着脸进了院子,发觉往日漆黑一片的卧房里亮了盏灯,纱糊的窗牖旁闪着一个人影。
跟在后面的将士见他动也不动,一时间也不知道指挥使是想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那娘子身体渐好了,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等您回来……”
傅宴声眉如峰峦攒起,挥了挥手,淡声道:“下去吧。”
“那要不要将她送走?”
“不必。”
左宁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拍拍秀文的手,便走到门边,头也不抬,盈盈一礼,“见过大人。”
她还未抬眼,便看见面前的黑靴子抬起就走了,连个眼神都没有。
左宁有些疑惑,这与她认识的傅宴声,很是不同。
在她面前的傅宴声,仿佛满脑子都是那事儿,话虽然不多,但偶尔也会调笑,帐中也会软语,对女人,有着十足的耐心跟耐力。
但这一切的发生,都基于傅宴声渴望左宁。
如今她只是陌生人。
从前总讥笑他如野狗一样,看见母的就走不动路,原来自己对他,所知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