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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院子。好在尚尊知道了这事可怜他,才好了些。只不过他经常去十三皇女玩的地方,不好找。”
“唉,也是可怜。”万里黎低声道。
没一会儿,宫正司就将先帝郎君的口供送了上来:“陛下据诸位尚宾所说,几位皇子皇女病前生活都十分正常。当初,前朝也不太平,作为内庭郎君也不敢放诸位皇子皇女外出,免得惹祸上身。于是每日除了前去上书房就是回宫殿都没怎么去过其他地方。”
宫正司宫正连忙道:"皇女在各自宫殿,如果凶手想要分散下毒,也太费事,唯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上书房。众人皇子皇女同时同饮同读,凶手在藏在上书房中,下毒倒也容易。”
”但十三皇女也中了毒,可是在她受伤之后,根本不可能来上书房,那她是怎么中毒的?尽快去传张尚贵人。”
“臣侍有事要禀报。”傅其琛急步走来,叩首行礼。
“你来得正好,象牙席……”
傅其琛知道万里黎要问什么,截断了他的话:“陛下,凤尊中毒一事极可能与张尚贵人有关。”
“你说什么?”万里黎有些意外。
“臣侍刚刚审问了尚宫局众人,象牙席上唯一可以动手脚的地方,便是那两匹用来包裹象牙席的黄锻,害凤尊中毒的黄锻被人偷天换日,放在象牙席的盒中,导致毒沾染在象牙席上。”
“而唯一可知道黄锻图案,做手脚的人便是司衣局的张掌衣,张掌衣在宫中服役已久,唯独在宫中有一个同族兄弟便是万福宫张尚贵人,二人私交甚佳。据司衣局说,张掌衣经常前去万福宫,与张尚贵人聊天。司衣局的黄锻没有人动过,唯一一匹就送往尚尊所在的万寿宫,臣侍去问过尚尊,有匹黄锻他曾经赐给了前来问安的张尚贵人。”傅其琛垂目侍立,恭声回复。
“张尚贵人大有可疑,就是不知他从何处得来毒物。”瑞宁在万里黎身旁回道。
“只怕是藏匿宫中,集宫中花匠之力,养殖毒物。”赶来的沈一诺在屋外听见了傅其琛说的一切,他快步走入尚宫局,朗声道。
沈一诺看了一眼万里黎,见她有些惊异,立即叩首道:“臣是前往宫中思贤阁,研读静心之时,正好读到了千花落的记载,千花落记载于百花谱中,著书之人是前朝将军的侧室,一位来自南蛮少年,后来被人发现谋害将军正夫。陷将军于不义,前朝当政下令处死,南蛮少年的同族也因此获罪。但是还有一批族人,渐渐流落在外,不再施毒开始行医救人。张尚贵人家中与这位南蛮少年颇有渊源,而且家中以前曾经经营过一间医馆,颇有盛名。想必张尚贵人也精通药石之术。”
“而这位南蛮少年所作的百花谱中,经常用一种花木名叫千盏花。前朝当政,怕少年百花谱中的毒药外泄,所以将所有的千盏花已全部销毁。这么多年,宫中只扶植了两盆,其中有一盆千盏花就落在了……”
沈一诺看向傅其琛,傅其琛也看向他,但神色不曾有丝毫变化,沈一诺转念道:"其中有一盆千盏花就落在了张尚贵人的手上。"
万里黎顺着视线,看向傅其琛如玉脸庞,不知想到了什么。
傅其琛接着沈一诺的话,恭敬地回道:“陛下,若是张尚贵人,臣侍也知道一些,他曾经是伺候瑞王的生父,也就是姚君的一位内侍,不知道为姚君做了多少恶事,陛下登基之后没有处罚于他,是陛下宽容,但是姚君已亡,瑞王事败,只怕他心里也在怨恨殿下。”
“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张尚贵人不是此案主主使,只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请陛下下旨,臣立即前去捉拿张尚贵人。”护凰卫主事岑驰月当即请旨。
万里黎却不曾开口。
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来:“启禀陛下,上书房那边有异动,有人在上书房那边发现了张尚贵人,他正在假山上,好像要寻死。”
“你说什么?”万里黎怒道:“去上书房,叫上护凰卫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