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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婀娜的站在那里,和旁边两个糙汉一下就形成了对比,不知是酒色上头还是有心试探,他拂开身旁劝酒的美人,冲画眉猥琐一笑,拿了一杯酒敬沈璋序,“沈兄,见了你之后才知何为好儿郎!你这旁边的这个美人姐姐是国公府带出来的吧?周身的气派都不一样,不愧是国公府调教出来的。”
画眉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对面那张肥腻的脸,那张厚厚的、还流着肥油的嘴吐出“美人姐姐”四个字心中恶寒,田顺安的年纪给她做爹她都嫌老了还叫她姐姐。
“田知府既喜欢,送与知府又何妨?”
画眉惊叫一声,“爷!”
应儿在屋子里左等右等都不见他们回来,估摸着他们这次应该回的晚,实在是太困了,就趴在窗台上打起了盹.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十七叫她,她一下惊醒,出去迎人。
屠三和十七扶着沈璋序,他虽脚步微乱,但神色如常,甚至应儿刚出来眸子就一直紧锁着应儿,眼神像一把狙击枪一样,清醒且精准。应儿顶着那道目光,从屠三手里接过沈璋序,和十七一道把他扶进卧室,应儿又往后瞧了瞧,疑惑地问,”画眉呢?画眉没跟你们一道回吗?”
屠三和十七对视一眼,没说话。
应儿茫然,继续问,“画眉有事儿一会儿回?”
可不对呀,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呢?
“画眉去服侍杭州知府了。”
这些字分开都听得懂,连起来应儿就脑袋空空了,“什么?什么服侍杭州知府?”
十七扯扯她的衣袖,凑过去低声说,“杭州知府想要画眉姐姐,爷把画眉姐姐送给他了。”又出去打了水来,递给应儿,说,“我去给爷煮醒酒汤,应儿,你快给爷更衣去。”
应儿呆愣的接过水,放到架子上,拧干了帕子,扭过头就和沈璋序对视上,还是那双深潭一样的眸子,像猎豹一样,在清醒地打量她的神色,应儿脸上涌现出后知后觉的惊惧,颤颤巍巍的叫了声“爷”,沈璋序满意的瞌上眼,嘴角扬起一抹笑,“嗯,来给爷擦脸。”
她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了来自沈璋序身上的恶意,他在用画眉警告她。
她不敢想象画眉会遇到怎么样的事,不敢想象要是今夜跟去的是她怎么办,她用帕子给沈璋序擦脸,沈璋序闭着眼,感觉到她擦脸的手有细微的颤抖,抬手握了上去,指尖摩梭着皓腕,终于感受到了这片沁凉的凝脂,仿佛又闻到了那阵幽幽的香味,在应儿皮肤上激起一阵阵酥麻。
他嗓音带着酒后的沙哑,说,“你乖一点。”
今晚正是月圆,光辉洒下来,把屠三的影子越拉越长,他站在门外朝里面看了一眼。
应儿不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她也并不觉得他喜欢她,她和画眉没什么不同,对沈璋序来讲都是玩意儿,可以随便折辱、任意摆弄的玩意儿,甚至他留着她说不好是要送给下一个知府大人。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得罪了他,叫他这样捉弄她。
应儿给沈璋序收拾完,浑浑噩噩的回了房,蜡烛忽地发出一声“啪”的爆炸声,在这个连虫鸣也没有的夏夜,显得格外寂寥。
等到天都亮了,画眉也没有回来。
她早早起床去打水,亲自给沈璋序熬好了醒酒汤端过去。
她去的时候,沈璋序已经练完剑了。
她仍是那副笑脸,笑眯眯的,“爷,奴婢给您熬了醒酒汤,怕爷早起胃口不好还加了点蜂蜜,您先喝点。”
沈璋序点头,应儿知道他爱干净,又叫人把烧好的热水抬了上来,沈璋序进里间洗了澡,光着个膀子出来,应儿上前去用帕子给他擦干身上的水珠。
沈璋序看着她,低着头乖巧的给他擦着身体,手划过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的时候,惹得他心尖酥酥麻麻的,他低头凑过去,看来是心情还不错,在她耳边低声调笑,“没睡好?眼下都是青灰的。”
温热的呼吸扑在应儿耳边,应儿敏感的躲了躲,背后汗毛都立起来了,“回爷的话,在担心画眉。”
沈璋序放松的神情渐渐没有变得没有涟漪,他再次用眼神打量了她。
应儿给他换上一件月白色的直领对襟的锦袍,他收回放在她身上目光,大步走了出去。
“她回不来了,你不用再等。”
屠三在后面问,“爷你不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