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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礼制,皇上封府后,官员应该尽快修缮入住,这君山府的前身本就是一处小园林,景致绝佳,几乎不需要修缮就能入住,又因为沈袖养伤的这些日子,皇帝早就派人将它清理出来,几乎分封下来就能入府了。
那日沈袖前脚刚走,孙潇潇便跟琴书苑里的人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如今也就不需要再去了,她现在最要忙的,那就是搬家的事情了
她不仅要找人打扫,还要找人搬东西,一连忙了好些天都不见人影,而涂灵和沈袖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院子里的人来来回回走,时不时还会看到宋明轩匆匆忙忙的影子。
“你们两个都得偿所愿了,他真的成了你手下了。”涂灵撑着俩腮帮子,说话都含糊不清,但是也不妨碍身边人也听懂了。
“是啊,这小子,一看就有出息。”
沈袖也撑着下巴,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喂,沈袖,咱们真的要上战场了吗?”涂灵瞥了眼沈袖,佯装不经意地问。
“是吧。”沈袖轻飘飘地回答着,又感觉不对,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涂灵,“灵儿你是不是后悔了?”
涂灵两个手指头不停地轻轻敲着太阳穴,“不后悔,只是…有些害怕。”
她仰起头看向沈袖,笑容都有一些苍白,她当然会害怕了,她还没见识过真正的战场,没见过尸横遍野的样子,即使她想象过无数次,可终究不真实。
沈袖看着她的手,轻微地抖着,她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涂灵的手,“没事的,害怕是正常的,若是你后悔了,我可以让明轩先送你回谷里,不用担心我,这世间能伤我的人可没几个。”
涂灵垮着脸,狠狠地剜了沈袖一眼,甩开她的手。
与此同时,从窗外经过的宋明轩大声地跟屋里的两人热情地打着招呼,“沈兄!灵儿姐!”
结果被气头上的涂灵白了一眼,她气鼓鼓地往院子外面走去。
“这是…这是怎么了?沈兄,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宋明轩吓得身子都僵了。
“灵儿还未满二十,你叫姐,你挨打挨少了是吧!”沈袖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赶紧去,把你灵儿妹妹哄好了,不然晚上不许吃饭!”
宋明轩根本不敢多想,赶紧往涂灵离开的方向追去。
“怎么,又欺负他们两个呢?”孙潇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窗旁,眼圈下竟还有一圈微微青黑,看得出来这阵子确实是很忙了。
“哪有的事,这不是在教这木头脑袋怎么哄人嘛。”沈袖打着哈哈,可是孙潇潇是什么人,从小到大她最是了解沈袖,仅是一眼她就知道她有事瞒着她了。
“两个孩子,闹点小脾气就闹吧,咱们虽说马上就要搬府了,但你走之前真的不去趟怀安侯府吗?”孙潇潇话锋一转,也不戳破她。
沈袖摸了摸藏于胸前的玉扳指,“是啊,该去的…早就该去了…”
以什么身份呢?该说些什么呢?她不知道。
“你若是找不到理由,那我便给你一个。”孙潇潇走进了屋子,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几包药,还有一个精致的玉瓶,一起塞到沈袖怀里。
“这是?”沈袖一头雾水。
“这是前两日我嘱咐灵儿配的一副治腿伤的药,怀安侯威名震天下,他当初带兵的时候咱们还太小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不,我知道,”沈袖低垂着头,神情黯淡,“阿爹说过,北襄的怀安侯,心怀天下,安邦定国,是北襄的英雄,但是早年征战伤了腿,这才没有在外领兵了,像他这个分量的肱骨之臣宫里肯定是派了最好的太医看过无数次了,我们这样,未免落下了刻意。”
“若真是如此,我自然不必费这个心思了,呐,这是前段时间收到的消息。”孙潇潇递来了一张信。
沈袖狐疑地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眼中逐渐泛起了杀气,“那太医现在人在哪里。”
“放心吧,看到信的时候我便已经派人去料理了。”
沈袖捏着玉瓶的手越来越紧。
怀安侯府外,沈袖被两名家丁拦住,沈袖讨好一般上前跟他们套近乎,“两位行行好,烦请帮我通传一下侯爷,在下是方子安方将军的朋友,刚来盛京,前来拜会老侯爷。”
侯府的家丁实在是忠诚的,任凭沈袖求了老半天,他们愣是一动不动,嘴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我们侯爷不在,请回吧。”
沈袖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这可是怀安侯府,总不能打进去吧,偏偏自己如今成了玄甲军新的主将,拿将军身份施压好像显得来落井下石一般,突然她灵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了那枚玉扳指。
“你们把这个给侯爷看,看他是否愿意见我,你们不认得不要紧,若是因此坏了侯爷的事,怕是你们这差事也当不得多久了。”说到最后,沈袖的表情哪里有大将军的样子,简直就是流氓小地痞。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家丁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玉扳指,“这好像真是大少爷的。”
另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