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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送水伺候你们洗漱,晚上你们都是统一去浴室洗完澡再回去,其余时间,那些人根本不能留在内院,也是跟着婆子们一起住在外院的,这些事情,你在这里住了三年,难道不清楚吗?”
齐月沉默,她自然清楚,秀芳院规矩严格,院子里其实只有姑娘们和张管事居住,其他人,不管是是丫鬟还是婆子甚至是教导她们的先生们,都只能住在外院,他们只能在固定的时间里进来,在规定的范围里活动,决不能做多余的事情。
他们总是一起行动的,除了丫鬟们每日从不同的姑娘房里伺候外,其他时间都是在一起的。
人多口杂,她们或许能收买一两个关系好的帮她们遮掩,却不能收买到那么多人都陪她一起遮掩,人性本利,分赃不均总会露出点马脚的,更何况,她们并没有分赃不均,这赃物,几乎马上被找回来了。
整件事上,红绫的珍珠项链失而复得,那些丫鬟们清白无辜,唯有灵朱受到了伤害。
她说出了自己想法:“灵朱确实有机会去红绫的房里偷项链,但是一则她并不知道红绫那天会把项链放在房里,二则就算她偷了,谁又能帮她销赃呢?”
张管事道:“已经有个婆子招了,说是灵朱答应,若是她能将这串项链带出去销赃,她就能获得一大笔银子,她这才鬼迷心窍铤而走险。”
这时,张管事忽然叹道:“我去查证了一番,灵朱的家里出了事,她本来家境不好,母亲和弟弟生病了都没人照顾,无以为继,这才冒险干出了这事。”
听到这里齐月的眼睛凝住了,心中冷笑起来:时间,地点,人证,动机,居然准备的这么充分,仿佛是送到张管事面前做实了灵朱的罪行。
有了人证和物证,哪怕灵朱不认,她的罪也是无从抵赖的了。
“不知招认的是哪位婆子。”
张管事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是赖婆子。”
齐月也笑了,这赖婆子可是她的熟人啊!
前世的时候她可没少欺负齐月,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自己这个当下人的都比齐月这种奴隶高贵些,齐月在她面前别装什么院里的姑娘样儿!
为人尖酸刻薄又狡诈无比,眼睛里只看得到钱,只要是过她手的,哪怕是沙子都能漏出点油腥儿来,就算灵朱再走投无路,也不会用她当中间人。
而那赖婆子如此德行还能在秀芳院里当差,无非是因为她生了个好女儿当了公主府管事的填房,说来也巧,那管事正是当年千姬送礼的那个,只是短短三年过去了,管事还是那个管事,管事媳妇却换了个人,真乃物是人非。
“不知那赖婆子现在如何了?”
张管事生硬道:“那婆子被我打了十板子,赶出了秀芳院,然后被她家里人接走了。
齐月:“……”
这么重要的人证就这么放她走了?
齐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一句话,张管事自己却先恼了。
她自己也清楚那赖婆子不可信,可对方的女婿周昌是府内的大管事,她处置对方的时候不得不顾及对方的面子,再加上赖婆子主动交代,这项链压根没交到她手里,就算是清瑶公主亲自处置,也不会比张管事处罚的更重了。
赖婆子并没有卖身于公主府,她是外面的良民,只是被周管事安插进来领份差事得份月奉罢了,一旦她出府,再想抓她回来问罪就很难了。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按照清瑶公主的性子,无非就是将灵朱和赖婆子赶出秀芳院罢了,也懒得去查证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这也是齐月赶在张管事去见清瑶公主之前见她的原因。
人证既然已经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在物证上下功夫了,于是,她再次问道。
“红绫确定那串珍珠项链在她早上离开的时候还在房间吗?”
张管事悚然,“你什么意思?”
齐月看着张管事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淡淡地笑了,“若是那串珍珠,在清晨的时候已经跟着红绫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