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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烧糊了尾巴的小猫,胆怯地望向窗外寻求一线生机。
她看到他,第一反应是偏过头,又看向窗外。
难道和他一起逃走,还不如跳下去?
薛亭洲心中担忧立马被怒气取代,没让她说话,把人抱起来就走。
她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有了良心,对他恢复些许信任,躲在他怀里没有乱动,手里还抓着他腰侧衣料。
他只想着救人,没有心思去管别的。
但她腰肢很细,在他怀里只有一丁点重量。
又胆小又娇气的姜颂宁,就算有他抱着,也会止不住的掉眼泪。
薛亭洲喉结上下滚了滚,又饮了口清茶。
这样的她,就算坐在他腰上,也压不坏他。
若是在他怀里哭个不停,他也不觉得烦……
姜颂宁不知这人心中所想,把楼下拿的伤药放到桌上,顺理成章地借花献佛。
但没等她说话,他看了眼她的手腕:“我的衣服不能穿了,但没有伤到,这些药,你留着自己用吧。”
心神紧绷的时候没有感觉,顺着他的视线,姜颂宁挽起袖口,雪白的手腕上有大片的红痕。
歹徒装扮成婢女模样,手上的力气比一般男人还大。姜颂宁一直提着一口气,这会儿眼睛看到了,才后知后觉地疼起来。
薛亭洲打开她顺来的膏药,用其中的竹片沾了药,姜颂宁发现他是要给自己上药,下意识往后缩。
他轻皱了眉,甚至一个字也没说,姜颂宁又乖乖把手放回去。
被他上药活像是上刑。
“用你的话说。我这是向你示好。夫人何必拒绝呢。”
薛亭洲上药仔细,姜颂宁感觉手腕上的伤处一片清凉,闻言,抬头看他。
薛亭洲没有急着解释,任由她打量,慢条斯理地将没用完的药膏收起来,缓缓抬眸与她对视。
“比起别人,夫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薛亭洲赶在她变了脸色之前,又道,“庆安驿站,我们不是有个共同的秘密?再者,青阳书院中,我来往的友人,你有哪个不认识?虽是刻意避险,减少往来,但我与他们的关系,瞒得住别人,瞒不住你。”
“为了这个,我也得拉拢夫人。”
姜颂宁怔了怔。
若是这个原因,那就说得通了。
难怪驿站相见第一面,他便开始试探她还记得多少。看她识趣,便没有为难她。
薛亭洲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听信她一面之词,她说什么便信什么。
比起威胁恐吓,拉拢示好,把她拉到一条船上,利益绑在一起,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姜颂宁理顺思绪,长松了口气。
放心之余,又庆幸自己没把他的种种举动归到他旧情不忘这上面来。若她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情何以堪?
“把你关进房中那个女子,你有什么印象?”薛亭洲道。
“衣着和别的侍婢没有区别,看不出是谁家的婢女。那人善于模仿,身怀武艺,好像是认得我。”
那人对付她,根本用不上什么招数,只擒住她的双手,她就动弹不得了。姜颂宁搜肠刮肚,也没有多的线索。
姜颂宁有些泄气,低声道:“我回京不足半月,除去采买办事,今日还是头一回出门,其他时候没遇见旁人。”
中途只回过姜家,但那婢女有这等本事,姜家人一没这个能耐养出这样一个人,二是没有办法在大长公主的地盘对她动手。
薛亭洲又问:“可有与人争吵,得罪过旁人?”
姜颂宁对上他的目光,顿了顿。
她与人为善,若要说得罪谁,排头一个的就是他。
姜颂宁摇摇头。
薛亭洲:“我记下了。往后有了线索,我再谴人告知。夫人多加小心。倘若遇到危险,不要隐瞒,向可信之人求助。”
姜颂宁颔首,见他嘱咐得仔细,心下一暖,觉得有必要澄清误会。
“当时我并不是想跳下去。只是没料到会有人来,难以置信,便想吹风醒醒神。不曾想会让薛大人误会了。”
是没料到会有人来,还是没想到他会来?
薛亭洲没问。
他好不容易又哄得她生出几分信任,不急着去逗弄她。
姜颂宁对人警惕心太强,尤其是对他。
有这个救命的恩情,她才逐渐卸下心防,不再担心他会报复伤害她。
姜颂宁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来人站在门外没有敲门,她便开口告辞:“薛大人辛苦了,我先回了,不打扰你休息。”
薛亭洲目光移到她脸上,语气平静:“夫人急着去探望周将军?”
姜颂宁没想到这个,只是她早晚要走,难不成要一直留在这?
她心下不解,回道:“我没有着急,而且……”
薛亭洲将她打断:“你没有打扰我。况且还不到一个时辰,周将军再等一会儿也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