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椰两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柏奇小说beranm.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陈翊川恍然一笑,“如果每天能晃成刚才那样。”“倒是挺催眠。”
他轻轻抬眉,把她的道德架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还得看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了。”
陈翊1川才不是什么矜贵庄重的好人。
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不知是不是黎与希的错觉。
重逢后她总感觉陈翊川川经常会流露种没掩好的疲态,或许休息状态欠佳的因素占了大头。
她同样不清楚他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
不过万一呢。
假如他的方法并非开玩笑,有效方案因怕她一票否决而装作不在意地提。
即便只有那么一丢丢的作用,是不是就能缓解一些他的不适,让他更舒服一些。
黎与希低眸,心思如同松软的棉絮。
他稍微给个扯动的弹力,她就义无反顾朝着他预设的模具格式变形。
想答应又扭泥要面子。
短暂的沉默里,仿佛是女生不愿点头时对拒绝言辞的斟酌苦思。
看到了不情愿苗头的近乎第一秒,陈翊川就舍不得黎与希犯难。
他没再等,垂头咧了下嘴角,“是还挺过分的。”淡淡的语气,但寻不到丁点儿不快的情绪。一笑间,就将他似乎随口一说的提议否了。黎与希张张嘴,在陈翊川温和的神情中,语气也不由地放轻,“我没说不同意。”
有点莽撞的,又带了些算账的意思在,黎与希手攥紧了一点,“怎么就过分了。”
陈翊川似是没想到她这么问,男人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个苍白的笑,“小姑娘别太好说话。”
“别对男人心软”,陈翊川轻描淡写地垂了下眼,缓缓摇头,“不然自己会受伤。”
指的不知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者说是未来。翻了篇的往事像是本子上黑色汉字组成的,字迹明晰的日记,被套上塑胶保护皮封存进柜的本子被重新翻开至从前那页。上面好似也写满了曾经因心软跌倒的血泪教训。当年她有针对性地记:再也不要原谅这个不辞而别,伤透她心的坏人。
后面每隔一段时间重复提醒一遍,形成杜绝遗忘的记忆曲线。
以至于如今,即便丢掉日记本,条件反射也记在脑子里。可他重新出现她才惊觉。
若是不在意早就忘了,而日记本上的每一笔都是想念和在意的罪证。
她根本不是想要将远离刻在心里,而是翻来覆去地提,心心念念到舍不得忘记。
对他的偏爱昭然若揭。
鼻腔一点酸涩泛起的缝隙,接着是酸的收不住。黎与希压压情绪,凶巴巴的,“勉强答应你了,不过我有条件。”
陈翊川洗耳恭听。
黎与希磨磨蹭蹭,“先不告诉你,反正你不许反悔。”陈翊川纵容至极,“这不是交换,你想要什么不用提条件,告诉我我都会做到。”
黎与希瘪瘪嘴,嘟囔一句:“骗子。”
声音小,但没逃过陈翊川的耳朵。
陈翊川又开口,“以后不会了。”
黎与希张了张唇,又放不出什么狠话,只能哼了声道,“你最好是。”
稍许沉默,黎与希微微咬唇,几近低喃着,“要再试一下吗?”
她声音不太清晰,像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平缓地滑进水面,连浪花都不会溅起。
陈翊川垂眸,似笑非笑惹得黎与希条件反射皱眉,第一时间与他强调,“不准动我耳朵!”
陈翊川失笑,黎与希也尴尬,不情不愿地亮明底线,“顶多手给你牵一下。”
男人神情舒展,气定神闲地丢下一句:“也不赖。”大
治愈系的午间阳光被高精密面料的窗帘隔绝在外,灰色调的软床给人以舒缓又轻松的感觉。
床头暖灯很少会在白天用到,奈何窗帘遮光效果好,黑漆漆一片的室内,一盏昏黄成了唯一的照明工具。回卧室酝酿睡意总不可能着装整齐,陈翊川换了套悬垂性良好的莫代尔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