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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师姐居然当场给客人来了个大比兜!
空气诡异地凝滞住,显然在场的三人此时此刻都不同程度地受到惊吓。
“师、师姐!”
小师妹只当她是反感白燕行的殷勤之举,但毕竟是剑宗派来参加大比的人,又是一番好意,总不能直白地给人甩脸子。
她慌忙之中赶紧找补:“啊,我们师姐是……是睹物思人!对,这块玉佩乃一位已故前辈所赠,与师姐私交甚深,她见此旧物一时……悲从中来,情绪失控,不能自已,实难接受,白公子你别见怪呀。”
这位师妹到底是机灵,甭管胡诌得离不离谱,至少迅速缓和了气氛。
瑶持心瞳孔里的震动却还没停下。
她确实是情绪失控,不能自己,实难接受。
不久之前才把自己穿成串羞辱的男人正笑得春风和煦地用杀过她的那只手递东西过来,这谁能接受啊!
“原来如此。”
白燕行瞧着倒是并不介怀,反而涵养极佳地歉然道,“那是我唐突了。”
“不知者不罪,怎么能怪白公子呢,好在东西没摔坏。”
少女拍拍玉佩上的灰,送还瑶持心面前去,“是吧,师姐……师姐?”
她发现大师姐并没有伸手来接,整个人面白如纸地站在原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
瑶持心艰难地开了口,转过身,“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诶,师姐?”
她现在脑子乱得很,急需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那小师妹唤了两声没得到瑶持心的回应,只好困惑地抓抓脑袋,十分惭愧地朝白燕行道:“真对不住啊白公子,我们师姐她,平时不这样的……可能是今天身体不适。”
剑修闻言便笑了笑,“没事,我也有冒昧之处。”
说完他却若有所思地往自己被拍开的那只手上看了一眼。
*
“大师姐!”
“师姐好。”
“师姐……”
瑶持心快步走在瑶光山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脚步很急,好像不急一点思路就会跟不上似的。
沿途尽是同她打招呼的弟子,氛围一团和气,人人都很面善。她潦草地应两声,目光从这一个转到那一个脸上,总觉得十分不真实。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还在瑶光山,那北冥剑宗的刺客呢?叛徒呢?外敌呢?
镇山大阵呢?重新开启了吗?
以及白燕行又是怎么回事。
大师姐的内心震撼极了,只觉睁眼就见到恶毒前夫的阴影简直要用一生来治愈。
“师姐,昨日给忙忘了……这是掌门托我交给你的东西。”
迎面急匆匆跑来一个模样喜庆的小少年,把东西往她怀里一塞,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瑶持心手捧着他所递的荷包,一直目送人行远。
大家貌似都活得好好的,月圆夜的惊变,门派倾覆,至亲惨死仿佛从没发生过一样。
那么如今的她,到底是身处现实还是死后沉眠于深渊的一个梦境里?
“内息如常,经脉也无异样。”朱雀长老叶琼芳将手贴在她眉心上,审视其周身灵骨,“灵台清明,并无被人入侵过的痕迹。”
“你一向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想着来找我检查灵骨了?”
朱雀长老是瑶光山唯一有化境修为的丹修,整个门派首屈一指的大夫。
瑶持心没顾得上回答她的话,紧接着追问:“有被人施过术法吗?诸如幻术、幻境之类?”
“都没有,好得很。”叶琼芳收回手,“听莹莹说你一早上心神不宁,可是大比将至,所以神思紧张?”
“若实在不舒服,山门接引的事就交给林朔吧,你回去休息休息。”
不管这是死后还是现实,眼下瑶持心至少能肯定一件事。
她没有受人控制,也并未陷入某个人的术法当中,自己的一切行动是自由的。
师姐悄悄打量一圈四周,又暗自调动真元。
这不是她死前的时间年月。
大婚之期定在秋天,很明显如今是三月春。
就是说,自己现在是回到了从前?
虽然瑶持心的修为每年也涨不了多少,但就这样都能感觉得出真元有明显的衰退,那么少说时光倒流了得有五年还不止。
现在是哪一年?
她仔细思索着早间遇到白燕行的那个情景。
小师妹曾提到“雷泽一别”,犹记得当初与白燕行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雷泽大湖边。
他们几人被突然冲出的凶兽袭击,应付得十分狼狈,正好有剑宗的弟子经过,顺手帮了一把。
其实瑶持心彼时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大家不过萍水相逢的交情,之后也再无往来,一直到第二年。
那是十年一度的“玄门论道”,白燕行作为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