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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则牢牢地掐在云栖的下巴上,力道之大让云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一吻毕,段星阁掐着云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语气相当不客气道:“哥哥还抽上瘾了?”
云栖活这么大没人敢用这种大逆不道的口吻跟他这么说话,当然,除了昨天晚上的段星阁。
算起来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段星阁在床下这么跟自己说话,云栖觉得有点新奇,他看着眼前蹬鼻子上脸的小狗,忍不住挑了挑眉:“之前那半瞎还说你是妻管严,我看有必要去砸他的招牌了,你这像是妻管严的样子吗?”
“怎么不像了?”段星阁却有理有据道,“就是古代那些皇帝如果沉迷声色,贤名在外的皇后还要劝诫呢,我劝哥哥两句难道就说明我不贤惠了?”
他嘴上说得义正词严,好似什么刚正不阿的架势,可他话音刚落,看了云栖不到两秒便又没忍住再次亲了下来,亲完还舔了舔云栖被他亲到发软泛红的唇珠,动作之狭昵令人咋舌。
就抽一口烟被他说的好似要酒池肉林一样,云栖好笑地仰头任由他亲,亲完才好笑道:“是吗?那放古代你这算什么,勾引皇帝沉溺酒色,不问国事,岂不是要贬入冷宫。”
段星阁脸皮恐怕比城墙还要厚上三分,闻言竟然挑了挑眉道:“哥哥这是承认沉溺我的美色了?”
云栖万万没想到会把自己绕进去,因此被人反将一军,一时间语塞。
段星阁见他不说话,笑意一下子便浓烈起来,眼看着这人要蹬鼻子上脸,云栖当即恼羞成怒地终止这一话题,抬手把人推开:“起来。”
两人回到现场时,葬礼的所有流程已经全部结束了,段星阁见状立刻进到了一个主人翁该有的义务,上前组织起了去酒店的事宜。
云栖这个正牌主人翁则就站在一旁,一扭头在墙边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眼一眯道:“过来。”
云皑看见他就准备顺着墙边往外溜,闻言后背一麻,跟做贼一样一下子站直
了,僵持了三秒后叹了口气,抬脚走了过来。
两人站在那里相对无言,见云栖不说话,云皑越发心虚起来。
但这期间她也没闲着,忍不住用余光打量起了云栖的状态,见对方站也能站得直,露在外面的脖子与手腕上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吻痕指痕或者勒痕。
这也就说明……段星阁应该没干什么太过分的事吧?
那她应该也会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吧?
想到这里,云皑刚松了口气,便冷不丁听到面前人开口道:“是你跟他说的?”
云皑后背一凉蓦然站直了身体,她的第一反应是段星阁把她卖了,但很快她就打翻了这个推测。
段星阁不是她这种两头草,一般不会轻易出卖战友,那眼下也就只剩一种可能了——是云栖自己猜到的。
可这种情况比段星阁本人说出来更可怕,段星阁承认的话云皑还能狡辩点什么,但云栖一旦猜出来,便是一点狡辩的余地都没有了。
云皑心下一个激灵,立刻坦白从宽道:“是我说的,但我那也是迫不得已啊……”
云栖似乎没料到她滑跪得这么快,于是挑了挑眉道:“怎么回事?”
他只问了一句,云皑却恨不得说十句。
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内,她不但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解释完毕,而且着重强调了是段星阁胁迫威胁她的,她的本意绝不是背弃旧主,奈何段狗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云皑还想继续把黑锅往段星阁头上扣,却见云栖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她登时心下一个激灵,陡然意识到段星阁再怎么狗也是云栖亲老公,他就是把云栖衣服撕了估计云栖也得夸他撕得好。
于是云皑火速调转思路,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忏悔用词都给说了一遍,最终落脚在小心翼翼的辩解上:“表哥,虽然我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但我真是被逼的没法了,而且你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也没什么事,所以你就别怪我好不好嘛,求求你了表哥。”
云栖闻言挑了挑眉:“怎么,你看见我生龙活虎很意外?”
确实,云皑心道,我以为那小子会疯到把你关起来折腾到下不来地。
然而云皑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面上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不过虽然这小姑娘吃里扒外,但云栖也没打算怎么着她。
于是他开口警告了一通后便算结束了,内容无非就是再当墙头草就给她薅下来种地里。
云皑听得兢兢业业,点头如捣蒜,就差对天发誓了,但临结束时,云栖突然话锋一转,冒出了一句听起来很有哲理的话道:“有时候用眼睛看到的事情未必是真的。”
云皑闻言有些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清楚云栖是什么意思。
直到段星阁忙完走过来,她头皮一炸准备开溜时,却见对方自然地摸上了云栖的腰。
云栖整个人很明显的一顿,而后下意识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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