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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初且最强大的鬼,鬼舞辻无惨对体内存在他血液的下属鬼存在绝对的支配性,而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点便是能读取他们的思想。
在鬼舞辻无惨决定读心的下一秒,我纷飞的思维便被他捕捉到。
他原本愉悦的笑容瞬间消失,整只鬼看起来面无表情。与其说是冷漠,倒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吐不出又咽不下。
此时看着我的目光就仿佛在看在地上乱爬的小狗,带着几分高傲与嫌弃:“我本来以为你的脑子只是瘫痪到无人能及的地步,结果发现竟已埋进了棺材几百年,你比脑死亡还死亡——除了饭菜,你这个蠢厨的脑子里现在到底还剩下什么?!”
我此时已经一手薅下柜子上的鸡汤,另一手微微握拳,指甲朝着我的方向。如果要比较两种不同模式的优劣程度,肯定要综合分析,从事实出发,于是我决定先研究刚到手的尖指甲。
我用拇指开始触碰其他手指的指甲,试图研究我新指甲的性能,先以硬度、长度、尖锐度还有耐久性这几个极其基础角度进行分析。
——硬度还可以,估计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切割也不会轻易破碎……嗯?
听到鬼舞辻无惨的话后,我迷茫地抬起头看向他。他刚刚像子弹的弹射一般叭叭叭突然说了一堆,而我正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具体内容。等到我把心思从手上收回,开始聚焦于他的话语时,他已经把话说到了尾声。
他盯着我,而我看着他。
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虽然我很想问他能不能再说一次,但是我总觉得这样直接询问怪不好意思的,又嘴笨到不知道如何选择措辞,于是一时间没有说话。
“你给我闭嘴吧,蠢货,”他的脸色不知为何又难看了几分,看起来颇为无语。
——啊?可是我刚刚没有讲过任何话啊?
变成鬼后很多事情都和以前不太一样,而饥饿也让我管不住自己的嘴,甚至刚刚差点把不该吃的东西给咬了。我开始思考我变鬼后是不是会产生嘴比脑快的坏毛病。
接着我看向少爷,想到他比我更早变鬼,产生了一个我觉得非常合理的联想——他是不是也因为嘴经常比脑快,所以嘴巴才会变得这样毒。
我决定谅解他时不时骂人的坏毛病,并由衷地希望他也能谅解我时不时泄露的内心真实想法。
“……闭上你的脑子,”随着他阴冷的话音落下,我体内的血液再次不受控制地奔腾。身体瞬间无法使力,甚至连我都呼吸都变得困难,脑子里下意识一片空白。下一秒我整只鬼都因为无法抵抗这样强烈的冲击,而直接倒在地上。
所幸胃里的冰块还疾速消逝的同时也在飞速诞生,它们已经不需要意识的加入,而是仿佛自运行的程序一般,时刻且自动地在我的体内运作——
那种虚假的饱腹感依然被维持,将饥饿的梦魇压制在即将跨出深渊的那一刻。
而在倒地之前的那一刻,我又用最后的力气把怀里还未吃一口的鸡汤拿出,安稳地放在一旁的地上,于是没有一滴鸡汤溢出。
“有病的一直都只是你——那些存在你身体中的我的血液,能清晰地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鬼舞辻无惨此时冷笑一声,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主场。就连气势也比刚刚高了不少,看起来没有刚才那样的失控,反而带着处刑人的优雅。
我微微抬头,便能看到他下垂的惨白手指上极其尖锐的指甲。
他声音中的阴冷没有散去,但又因为角度原因增加了几分居高临下:“我知道你刚刚在脑抽地比较不同类型指甲的优劣,也知道你接着又在荒谬地研究它们的性能,甚至还知道——”
他的语气瞬间低沉下去,仿佛从阴间出来,下一秒便能将人带走的牛头马面。
“你现在正在关注我的指甲。”
鬼舞辻无惨努力地压制着自己话语中的无语,企图将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加有威慑力。不过他发现这种事情不管用怎么语气说出口,听起来都显得荒谬无比。
最后他选择将话音一转:“……总之我知晓你脑中晃过的任何一个念头。”
这时鬼舞辻无惨又找回了恐吓他人的手感,他露出了充满余裕的嘲讽笑容。猩红的眼眸中微光闪动,那种洞察人的眼神似乎能一直看到他人的灵魂深处。
“无论它们的存在有多么细小,无论出现的时间有多么短暂,无论你企图将它们隐藏得多么深入——”
他缓慢又不失压迫力地抬起自己的手,用食指的指尖指向我,宛若尖刺的指甲在烛光下反射出灼眼的光泽。
“我都能知晓。”
随后他的指尖向下轻轻一压,比按下开关还要轻巧,但是下一秒我体内的血液迅速下坠,将我的身体不断往下带——地面瞬间被我的躯体压出裂痕。
我直接吐出一口血,而那落地的血液里还含有我破损的器官残渣。接着我的脑袋也随着下坠的身体一同砸下地面。
看起来凄惨无比,不过化为鬼之后的高度自愈能力和开启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