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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你给别人开门都不穿衣服的吗……”
“素质真差。”
娄与征愣了下,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淡着嗓音学她说话:“我,我这不,不是穿着衣服呢么。”
他挑眉:“你说话结巴什么?”
明雀扑地红了脸。
神经病啊这人!
她抬头,“你昨晚是不是在我房间?”
“我是来感谢你的,张嘴就笑话人什么意思。”
娄与征胡乱擦了两下,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仰起喉结,故作回忆:“嗯……”
“你确实该好好感谢我。”
明雀:?
他转身往里走:“先进来吧,好冷。”
明雀:那是因为你不穿衣服啊!活该冷。
进了门,室内的暖气瞬间烘干了楼道里的阴冷。
明雀跟着他往客厅走,不料对方突然停下来转身。
她还没反应过来,娄与征的手就伸了过来。
他直接撩开她的刘海,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明雀蒙蒙地眨了下眼,呆在原地,任由他试探,“怎么。”
“烧退了。”娄与征试了试她的额头温度,手毫不顾忌地往下探,放在她的后颈试着。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到后颈肌肤的瞬间,她整个人顿在原地,分秒间感觉身体烧了上来。
两部分的体温都明显掉下来了,娄与征收回手:“你还挺好养活,吃了一次药就退了。”
明雀无语:“这是在夸我么。”
“估计晚上会再烧起来,自己注意点儿。”娄与征捞起椅子上的卫衣套头穿上,问:“糖浆喝了?”
她点点头,莫名有乖巧感。
烧了一晚上,浑身虚虚没力气,肚子饿得咕咕叫,明雀看了眼他空荡荡的厨房:“谢谢你帮我买药什么的,我请你吃饭吧。”
“你家有什么菜,我随便做点吧。”
“什么都没有。”他说。
明雀蹙眉:“那你平时都吃什么,靠吸收阳光活着吗?”
娄与征费解:“你手机里不装外卖软件么。”
“天天吃外卖?”她感叹一句:“你还真是一点不委屈自己,那你应该每个月那点工资估计剩不下什么吧?”
明雀想了想自己卡里剩下的那点碎银子,局促地摸了摸脸:“我可没钱请你下馆子,不介意就陪我去趟超市吧。”
“买菜回来我做。”
娄与征看着她还是没什么血色的脸,放下毛巾,“瞎折腾。”
她努努嘴,“省吃俭用是独居打工人必备的美德。”
“你不是说你现在活得很拮据吗?还天天外卖。”
“看来你这工作待遇很好哦。”
他套上羽绒服,扶着鞋柜偏头过来,忽然笑了下:“学妹,我大学拿的那么多大奖赛,可不是摆设。”
阔别多年的称呼让明雀愣了下,心跳漏空一拍。
她咽了下喉咙,别扭自嘲:“都是崇大出身,还真是不一样。”
娄与征换了鞋,“光是崇大两个字就不知道能打败多少人了。”
他下半句语气很轻,听上去不像是刻意安慰别人,更像是陈述事实,所以更让人感到可信。
“别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明明有那么多长处。”
明雀缓慢眨着眼,看着他忽然说不出话。
半晌,她把脸迈进大衣的领子里,抬腿跟上他。
瞥见他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明雀忽然想起什么来。
“娄与征,你昨晚都在我家对吧。”
娄与征回头,听见她问。
“你见到过我卫生间那条挂在镜子旁边的粉色毛巾了吗?”
他松弛的眉眼闪过一愣。
“今天我洗脸怎么都找不到了,奇怪……你昨晚给我冰额头的也不是那条啊……”
明雀走上前,仰头看着他,表情纯然:“你怎么了?”
娄与征扭回头,盯着防盗门门板,抬手摸了下鼻梁,眼神在暗处飘过窘意。
没说话。
他不说话才更有问题,明雀凑近追问:“那条是美乐蒂联名款,我超级喜欢的,你拿走了?”
娄与征回眸,“我拿你毛巾干嘛?我变态啊。”
明雀也觉得不可能,才不信凭空消失,纳闷问着:“那我毛巾到底哪儿去了?”
她这人较真,一旦钻进某个问题不得到结论不会罢休,娄与征深刻知道。
于是他往门边一靠,抄兜直接转移话题:“你与其在这儿怀疑我拿你一块破毛巾。”
“不如好好回忆一下昨晚上都对我干什么了。”
“我吃了多少亏,我还没说话呢,你较什么劲?”
明雀一愣,看他,装傻:“……嗯?”
娄与征挑动眉峰,学着她,声线更低:“嗯?”
接下来的几秒钟里,他眼见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