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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随后道:“说。”
赵元吉道:“回票陛下,吏部尚书项载于、吏部侍郎齐海瑞、文华殿大学士吴令台,此三人并无贪污受贿之实。府中并无查出任何有力的证据。”谢祯闻言,眼微眯。随后本腰背挺直的他,忽地身子后靠,靠在椅背上,跟着侧首支头,垂眸看向殿下的赵元吉。赵元言接着道:“工部尚书刁宇坤、武英殿大学士高明兆,确有贪污受贿之嫌,臣已秘密将两府账本及一些书信往来带出。说着,赵元吉从身边锦衣卫的手中,接过账本及书信,呈给前来接取的恩禄。
谢祯接过账本,大概翻了翻。工部尚书府中财产共八十万两,而武英殿大学士高明兆,府中竟有三百多万两的巨款。谢祯“啪”的一声合上了账本,随后抬眼看向赵元吉,道:“此事办得不错,如此大笔的款项,且容朕今夜细看。你且先退下吧,待朕看过之后,再命人传召你。赵元吉闻言一愣,问道:“陛下,今晚不动手吗?”
高明兆及刁宇坤这等贪腐数目,合该今夜就吩咐锦衣卫动手,就像之前处置光禄寺与户部一般。
谢祯道:“这等贪官污吏,朕自然不会放过,只是近来朝中诸事繁多,朕被百官吵得头疼,此事暂且等朕细看之后,腾出手来再行商议。”赵元吉自是知道这些时日的情况,百官因着陛下重新启用东厂旧人一事闹得不可开交。
赵元吉也不好再劝,只看了谢祯一眼,跟着行礼道:“陛下繁忙之余,切记保重自身。臣告退。”谢祯点点头,赵元吉行礼退下。
赵元言走后不久,谢祯对恩禄道:
宣宦官王希音、孔瑞,以及沈长宇觐见。
恩禄领旨而去。
谢祯复又低眉看向手中的账目,随手翻着,但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蒋星重给他的名单不会有差错,而赵元吉按照他给的名单查探,却只查出两个人,其余三人,他说都没查出问题。那么必然是赵元吉在撒谎。此人对他有二心。
赵元吉又为什么撒谎?吏部尚书及侍郎,是否是属于江南派系的官员?赵元吉是不是江南派系的人?可他若是江南派系的人,那文华殿大学士吴令台,却是曾经的阉党旧臣,本在他此次意欲罢免的旧臣之中。为何,他也隐瞒了吴令台?赵元吉究竟是受人指使,还是这其中另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祯神色间布满阴云,缓缓翻着膝上的账本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王永一便引着王希音、孔瑞以及沈长宇上殿。
王永一退下后,谢祯免了三人的礼,随后向王希音和孔瑞问道:“朕命你们监察赵元吉办差,此事可有结果?”王希音行礼道:“回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赵元吉,确实有辱陛下嘱托。”
一旁的沈长宇闻言一愣,诧异看向王希音,似是不敢相信他口中的话。
谢祯道:“讲。”
王希音行礼道:“臣这几日,负责查探更部尚书项载于、部侍郎齐海毅、工部尚书刁宇坤三位官员。据臣所知,赵元吉在接到陛下旨意后,便私下同三位大人接触。随后几日,陆续便有几口箱子,于深夜从项齐两府,抬入赵家府邸。但是工部尚书刁宇坤府上,却未有行动。臣亲眼所见,那日赵元吉离开刁府时,神色极为阴沉。
一旁的孔瑞亦道:“回禀陛下,臣负责查探吴令台、高明兆两位内阁大学士。这几日,吴令台府上,亦有几口箱子,于深夜抬入赵府。但是高府未曾这般做。二人说罢后,王希音从袖中取出一卷薄薄的卷宗,卷宗页脚卷曲,看起来亦有七八年的念头。
王希音将此物双手呈上,对谢祯道:“启禀陛下,此乃东厂旧物,是臣从自己带出的东厂旧物中翻找到的。这是一本东厂曾秘密监察锦衣卫的卷宗。但因曾经赵元吉还算讨得东厂提督欢心,故而这本卷宗,便一直未见天日。”谢祯闻言神色一凛,立时盛眉。赵元吉曾讨得东厂提督欢心?此事他为何半点不知?
谢祯忙看向沈长宇,问道:“赵元吉曾与九千岁有所往来,你可知晓?”
沈长宇忙单膝落地行礼,陈情道:“回禀陛下,臣一无所知。在臣等心中,锦衣卫向来与东厂分庭抗礼。先帝一朝,指挥使更是常与东厂有言语上的冲突,臣从不知,指挥使同九千岁有私下往来。”谢祯点点头,命他起身,随后转头对恩禄道:“呈上来。”
恩禄点头,立马下去接王希音手中的卷宗。
待恩禄将卷宗呈给谢祯后,谢祯忙接过细看起来。
霎时间,养心殿中静得众人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谢祯翻动卷宗的纸张窸翠声,时不时在殿内响起。那细微的动静,此刻竟压得殿中其他几人只觉心头沉沉。不知过了多久,谢祯忽地一声冷嗤,便是连声音里都渗着寒意:“好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
赵元言这个人,在他面前素来为人刚正,看起来办事极为可靠,自他御极以来,锦衣卫
中除却两位镇抚使,最倚仗的便是赵元吉。但未承想,他竟是个如此贪婪,如此圆滑,如此懂得“生存规则”的老油条。他既不独独依靠皇帝,也不站队文官,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