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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下蛊!”
“那就是有别的原因,比如……”
残雪断剑的画面一闪而过,殷无渡压了压唇线,眸色变得幽深起来,“总之,确认一下便知。”
晏琳琅总觉得他嘴里的“确认”,必定又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她挪开视线,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你该回房歇息。”
殷无渡定定望着她,熏蒸她发丝的掌心缓缓上移,若即若离地蹭过她的耳垂:“给你渡气的感觉很奇妙,能听到心跳声。你知道吗,神明心如止水,是不该有那般心跳的。”
“你再不走,我就要去找小师兄睡啦。”
“每次靠近你,本座都会难受。若是见不到你,本座亦会难受。是病了吗?可是神明怎么会生病?”
“你腕上这条红绳挺好看,哪买的?”
“所以,再试一下吧。”
一阵鸡同鸭讲,说话间,殷无渡已经托起她的下颌,垂眸凑近。
晏琳琅眼疾手快地抬掌覆于唇上,于是下一刻,少年神明温凉的唇瓣便印在了那片柔软的掌心。
殷无渡极慢地眨了下眼睫,挑眉看她。
半是疑惑,半是不解。
晏琳琅望着他那双极具少年气的深邃眼眸,心中亦有些突突打鼓。
她可是合欢修啊,殷无渡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有多危险吗?
思绪交叠间,不死心的少年一把拉开她碍事的腕子,重新凑了过来,大有不得逞不罢休的气势。
她堂堂仙都少主,合欢圣体,岂有被别人占据上风的理?
晏琳琅遂将头一仰,唇瓣擦过他的鼻尖,率先将轻柔的吻落在少年的眉心。
一触即分,出奇制胜。
殷无渡的眼睫明显一颤,顿在原处,额间红纹一闪而逝。
半晌,他睨过眼来,回味片刻,一本正经地耍赖:“没感觉到,再来。”
“还来?”
晏琳琅旋身一扭,灵活地自他掌心逃离,倚于珍珠门帘旁道,“你要试,找别人去试。”
“别人不配。”
“你可是神明,殷无渡。你不怕堕凡尘,我还怕招天谴呢。”
珠帘晃荡,明灭不定的光影落在少年眼中,颇有几分暧昧之色。
晏琳琅觉得,再聊下去,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得出去透透气,醒醒神。
……
今夜是满月,月辉荡碎在万顷碧波中,宛若银鳞点点。
一星在水,渔火浮天,水天的界线变得十分模糊。
晏琳琅沿着堤岸行了片刻,在先前采莲的水榭中捡到了熟睡的白妙。
她在水宫调息的这几日,小姑娘便每日守在岸边等她归来,简直都快成为一块“望师石”了。
“师父?”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白妙睁开迷蒙的双眼,直愣愣看了半晌,砸吧嘴道,“真好,又梦见师父了……”
晏琳琅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柔声笑道:“怎么不回客栈睡?此处风大,当心着凉。”
白妙这才猛然惊醒,捏着那件软香恬淡的外袍半晌,确定不是梦,惺忪的睡眼瞬间晶亮,起身道:“师父的事情办完了?想妙妙了吗?”
说着,又宝贝似的捧出一衣兜的莲蓬:“徒儿给师父摘了好多莲子,可甜了!”
晏琳琅低头一看,哪还有什么莲子?
衣兜里只剩下几只挖空的莲蓬壳,里头的莲子早被小馋猫吃光了。晏琳琅也不拆穿她,极其配合地惊叹了一声:“唔,闻着味便知很香甜!”
白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倏地起身道:“那边有许多,我再去给师父摘!”
说罢殷切地小跑出去,踏着田田荷叶飞远了,像是月色下一只轻快的乳燕。
夜沉如水,凉风习习。
晏琳琅换了个惬意的姿势倚坐在美人靠上,手搭红漆雕栏,下颌抵在手背上,披散的鬓发丝丝缕缕垂落耳畔,几缕黏在唇上,被她不耐烦轻轻吹去。
她的头发很多,乌黑柔亮,绾起如绿云,垂下似乌瀑,世间罕见的漂亮。
晏琳琅忽而想起,殷无渡似乎很喜欢玩她的头发。
他喜欢用骨相优美的指节插-入她的发丝中,捞起一捧发丝,再让其如流水般慢慢从指缝溢下,乐此不疲。
晏琳琅弹指燃了水榭中的八角琉璃灯,下意识想要取簪绾起碍事的长发,然而却在食指上摸了个空——
方才她沐浴灵水,取了所有钗饰,那枚储物的灵戒亦搁在妆台上忘了带走。
正思索着随风飘飞的乌发该如何处理,忽觉脚步靠近。
继而颀长的身影笼罩下来,替她捞起了那捧浓墨般流泻的青丝。
“殷无渡?”
晏琳琅只微微一顿,便放松了身形,不用回头看也知是谁。
殷无渡似乎取了一个细长的硬物,在替她绾头发。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