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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活现:“小结子,回头给我拍一张啊,感觉像特工!”
他也是头一回穿戴得这么整齐,和肖芥子一样,迷彩T、工装裤、防水靴,登时就觉得自己不同凡响,恨不得立马发个朋友圈。
语毕不见肖芥子回答,转头看时,她正用单筒镜观察远处的动静,还示意他屈膝矮身:“我看到他们了,好像在原地休整,咱们也先停,保持距离。”
神棍蹲下身子,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小结子,你是干什么的?又为什么要找魇神庙啊,你都没跟我说呢。”
也是,神棍都把底交给她了,她还守口如瓶的,双方信息极度不对等,但这要讲起来可就没完没了了,肖芥子含糊其辞:“回头有空再说吧,这一时半会的,也讲不完。”
神棍哦了一声,转换话题:“你刚刚让花猴去联系的那个朋友,叫陈琮的,是不是就是你那……未来朋友啊?”
肖芥子哭笑不得,“未来朋友”,这叫什么称谓?
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敷衍过去。
神棍好奇:“他怎么不陪你来啊?”
肖芥子一愣:“这是我自己的事,他来干什么?”
神棍瞪大眼睛:“你有十个对头那么多!多危险啊,他不应该过来帮你吗?”
“对啊,多危险啊,要是他出点状况,为了我的事缺胳膊少腿的,我得多过意不去啊。我告诉你啊……”
肖芥子郑重其事:“我的朋友,如果我有富贵,我当然会拉他一起,但危险的事情,能自己来就自己来,不能坑朋友。”
神棍纳闷:“那你带我来?”
肖芥子白他:“那能一样吗?咱们是刚好目标一致、同路,所以结个伴。你给我提供便利,我呢就沿路照顾你,这是公平交易。”
原来自己还不算“朋友”,暂时归属“交易”,神棍心里酸溜溜的。
他悻悻地蹲着,跟她唱反调:“那我觉得,他也应该来。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那也不叫朋友。”
肖芥子解释:“他也有自己的麻烦,他那个爷爷,真的,想想就头大,太奇怪了。”
神棍不以为然:“能有多奇怪嘛,说给我听听,看能不能在我这排得上号。”
肖芥子心中一动。
对啊,关于“人石会”、养石、陈天海的事,乃至什么脱此樊笼,她为什么不问问神棍的意见呢?没准他过去三十年,遇到过类似的事,三两句话给出答复,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拿起单筒镜观察了一下。
徐定洋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几乎成了模糊的小点。
“走,我们走得慢点,路上慢慢说。”
***
翻山穿林很累人,但如果一路走一路聊,聊的还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再累也甘之如饴。
神棍起初有点懊恼,觉得自己前一阵子不该拒掉阿喀察的邀约,转念一想,命中注定跟“人石会”有缘,错过了阿喀察,在魇山补上了,倒也没耽误什么。
不过“人石会”的事,的确有点绕人,开始他还有闲心问几句“为什么”,后来忙着接收信息、囫囵消化,及至听完,脑子里搅成了一锅粥,步子迈的机械,连眼神都发愣了。
肖芥子讲得嗓子冒烟,她停下脚步,拧了瓶水喝了两口,又查看路线图。
还好,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鬼林了。
她给神棍打气:“要不要歇会、吃点东西?然后一鼓作气,咱们应该能赶在太阳落山前到寨子。”
话刚落音,就感觉顶上的光没了,抬头看:果然,天上的浓云渐渐围拥过来,只顷刻时间,林子里就暗了。
而且,说来也怪,天色一暗,林子里就有点起雾气,十足要下雨的架势。
肖芥子皱眉:怕什么来什么,下雨会大大拖慢赶路速度,点背的话,在林子里过夜都有可能。
她喃喃了句:“希望只是下一阵子,可别下个连夜雨。”
神棍就像没听到似的,嘴里念念叨叨,偶尔蹦出几个词,譬如“养石”、“共石”、“怀胎”什么的。
肖芥子拿手在他面前晃:“哎!哎!”
神棍一惊,如梦初醒,旋即到处张望:“啊?到了?”
肖芥子没好气:“早呢,鬼林都还没到。眼看还要下雨,得走快点。”
神棍猛点头:“对,你说的对,赶紧。”
边说边迈开大步往前走,肖芥子好笑,小跑着刚撵上他,神棍却又不走了。
他问肖芥子:“你说的那个‘怀石胎’,是谁告诉你,那个胎是你自己?”
肖芥子说:“我红姑咯,就是……教我养石的那个人。”
“那又是谁告诉你红姑的?”
“红姑……她爸吧。”
神棍追问:“那最早呢,这种说法是从哪流传出来的?‘人石会’是米芾创的,那这套说法,是由他开始的吗?”
不待肖芥子回答,他自己先否了:“我觉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