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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习惯被容伽礼抱着睡,无论是突然间做噩梦醒来,睁眼就能看到他,还是觉得口渴了,迷迷糊糊地想喝水,他都会先一步清醒过来,放轻动作下床给她去拿。这个夜晚,路汐有些失眠了。
如今独自面对空荡荡厉害的卧室,路汐赌气完,只能睁着双眼盯着白色天花板发呆。
到了后半夜,见还是酝酿不出睡意,她索性拿过手机,点了几下,随便找出一部枯燥无味的小众文艺电影观看,恰好导演是赧渊。等从头到尾没有快进地看完,路汐也活像受到了精神创伤,将被子往脑袋蒙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第一时间是去浴室洗漱换衣,冷水一泼,白净的脸蛋困意尽褪,清醒的理智也回归了。人在吵完架后就很容易变扭,路汐等伸手拧开反锁的门,什么表情都没有,细看才能品出眉眼间藏着情绪,直视前方,走了出去。被落地玻璃窗环绕大半的客厅很亮,阳光尽是洒满大理石地上,昨晚被扔出的一只枕头滚落在沙发椅脚旁没被捡起,路汐只用余光扫到,继而她来到餐厅桌前。路汐脑海里联想到他中午要去赴约,就觉得可能是想给那位陈丝丝小姐留下绅士风度的一面。
容伽礼比她起得早一些
早就坐在这里了,那张轮廓完美的面容神情冷
令淡,挺直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比昨晚针锋相对时要斯文很多。
她抿唇什么也没说,挑了个位置最远的椅子拉开,安静地坐了下来。
倒是容伽礼微抬头,从镜片后投来一眼,沿着她落在了半米远的黎书身上:“你问问她,想再远点,可以帮她在房间外摆一张桌子。”忽然在安静到有些诡异的气氛中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指令,黎书神情迟疑了下,随即走到餐桌边,和路汐对上视线。他此刻恨自己为何生来就不是个哑巴,路汐直接说:“你跟他说,我就愿意坐在这吃早餐,让他少多管闲事。黎书露出职业微笑,隔着桌子,侧过身看向另一位。
“看来她中午也不用我安排了。
容伽礼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喝了口,说
黎书再次转向路汐。
路汐垂眼咬了口洋菇,说话也温温柔柔:
“你让他管好自己的约会,纽约我又不是人生地不熟,总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去处。”
黎书表面淡定,心里算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继续当哑了的传声筒
不过这次容伽礼没叫他传话,而是动作不轻不重地搁下咖啡杯,起身时,只是外在表现云淡风轻似的,扫了一下路汐那张脸。她继续吃洋菇,用很漂亮且虚伪的笑容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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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后,路汐就捧着自己的笔记本,裹着柔软蓬松的羊毛毯子窝在了沙发上。
黎书还没走,默默地捡起地上那只可怜的枕头。
过会儿,路汐垂着睫毛盯着凝着墨水的钢笔尖,忽而侧过脸,瞥了一眼经过的黎书:“容伽礼这么早就去见那位陈丝丝小姐了?”黎书露出古怪表情,微妙了下:“
今日是周境川跟着容总。
他回答得很严谨。
换句话就是不太清楚,可以问另一位行事不近人情的周秘书。
路汐没有继续旁敲侧击地试探,被羊毛毯子捂暖的膝盖,又莫名其妙觉得逐渐变冷,僵硬坐在了这里一上午,她想了很久,想到是问下去也只会徒添尴尬。毕竟实事求是地论起,容伽礼去看已逝的母亲被人拍卖走的作品是无可厚非的。况且他只是对和谭名祺的联姻没兴趣,又不是从此身上就贴有她路汐名不一样了。
路汐暗自告诫自己,要将心态放平和。
彼此间七年的空白,在江望岑安全地躺在了医院里后,就该一切结束回到正轨了。
此时此刻,在这家酒店里的精致高档条餐厅内,容伽礼确实从日理万机的行程里脱身而出见一个人,但不是除斯依,而是将红宝石亲自送到他面前的容圣心容圣心追问了他行程很久,就差没直言威胁秘书部,说要去公开登报花一千万购买容伽礼的私人行踪,毕竟重金之下必有胆大包天的,才终于如愿以偿要到了纽约之行。等飞机落地,便气焰嚣张地跑到这里来拍桌子:“容伽礼。
容伽礼从她月牙眼看出明显的敌意,却很很平易近人地问:“怎么见到我这么气?”
“我要跟你断绝兄妹关系一一”容圣心咬字清晰说:“你仗势欺人!你知不知道汐汐对旧情难忘?你这样强行做第三者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不跟你同流合污。”从昨晚宴会局上开始,容伽礼看似气定神闲,却没少被旁人口无遮拦地击中要害,先前听着路汐和江望岑情路坎坷的秘闻,如今容圣心又来补刀,见他不语,还说:“汐汐是演艺圈出了名最敬业的女星了,她还在事业上升期,是不会被这种世俗的爱情困住的。不被世俗困住?
倘若他偏要困呢?容伽礼笑意略收,“我会结婚。”
在容家,自从容伽礼拒绝了长辈安排的联姻,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久而久之就无人再敢试探,所以容圣心脑回路一时跟不上,讶然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