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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刚回来,迎面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是没妈教又爸管的坏孩子,在外做了伤风败俗的事,然后还将她藏在书包里的裙子强行翻了出来剪掉那幕。
父亲欠着江家天大的债务,路汐只能忍,端着一贯以来的倔强漠视着江微亲生母亲声嘶力竭的羞辱。“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只是想穿漂亮的裙子,等周六回到宜林岛了去见你喜欢的男生。”江微吃过路汐如今身上遭遇的这种苦头,知道去反抗是无效的,只会换来更猛烈的欺凌。她们都还太小了。
妈妈随便一句强制指令,就能让她们不得自由。
江微表情很空,静静地抱着路汐:“汐汐,为什么我们还不长大?我想去纽约找哥哥,我不想当这个妈妈的小.....“哥哥的妈妈才是我想要的妈妈,可是她恨我,她知道我是爸爸的私生女后,就恨上了我。”
路汐轻柔地为她擦拭了眼泪
“你是江微,可以不是谁的私人物品。
“可这个妈妈把我当成了手上的一张筹码。”江微声音透着许些困惑:“她为了嫁进江家生下了我,却嫌我不如哥哥天资聪颖,恨我将来继承不了爸爸的财产,可她身体又怀不上新的小孩了,只能将满腔不甘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我要是死掉了,她好像又很怕。”路汐眼眸视线落在江微缠绕着白绷带的细脖上,感到有些难过:“微微,答应我,你要懂得爱护好自己的身体,我们要一起努力的活着,活下去。”江微对她露出了不明显的笑,添了丝生气:“我很久都没有弄伤自己啦,跟你说小秘密,昨晚保姆又像电影里的魔鬼一样,从门锁孔洞里偷窥着我洗澡,我听你的话,只是去冰箱里偷了点儿番茄酱抹在脖子上吓她。”路汐也被这个保姆偷窥过,甚至带着江微去找江树明揭发过。
而江树明在百忙之中,还要抽一两分钟听到这些,身形站在楼梯上太过高大,面孔严肃说:
“保姆早就跟我尽责汇报过,你们一个文文弱弱爱到处磕伤自己,一个......”
他冷漠的话顿住,却扫向路汐这张漂亮的脸蛋,话没说完,却明明白白地透露了出来
保姆说从海鸟接到家中借住的这小姑娘不一般,瞧着学习好又会跳芭蕾,私下却什么都来,她书包里藏着烟和拆过的避孕套,每到周五晚上厨房就会丢失点食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姑娘要回岛上了,想
家拿点东西救济自己债台高筑的父亲
后来后来的某一天。
保姆又跑到江树明面前说,路汐昨晚从岛上回来,悄悄避开监控的死角找了个阁楼里的柜子,将书包里一张信封藏了进去。她给翻出来拆开看到,里面是钱。
路汐孤身一人被送到江家寄宿念书,路谦已经没有能力给她提供生活费了,她身上怎么可能有钱?肯定是在家中偷了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卖掉换钱了!回忆戛然而止,
路汐眼眸望着窗口自己的脸,这张脸好似也在看她。
时隔了七八年,她当初离开直林岛之后,就没在踏足这座鸟和白城的地界,都快忘记在江家寄宿时被保姆无处不在监视着的噩梦阴影。她在江家效力多年,是江微母亲的心腹,说话也会被轻信三分。
保姆已经是惯犯了。
路汐比逆来顺受的江微有反骨,她不能忍受站在浴室里洗澡时,被一个穿着朴素的保姆趴在门上偷窥。在厨房里拿了瓶快过期的牛奶喝,就被暗暗讽刺偷东西。以及藏在柜子里信封的钱,是容伽礼发现她口袋里永远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纸币后,为了维护她过高的自尊心,变着法子哄她收下的零花钱。而意料中的坏结果还是发生了。
保姆发现了她新的秘密基地,还言之凿凿说她偷东西,却拿不出证据。
江树明看似大度不往下追查,实则是默认了她的罪名。
路汐知道,她不是平白无故能寄宿在像城堡一样的江家别墅,每一件事的背后都有代价。
可她承受的代价。
不该是被保姆这样肆意践踏着尊严。
当晚路汐怀里端着容伽礼给的零花钱,到沿路边的商铺里购买了一捅油漆,在保姆洗过澡,刚从浴室出来时,全部一滴不剩地泼到了她身上。路汐站在楼梯上,冷眼看着肌肤都浸透着刺激气味的保姆说:油漆为粘稠油性的颜料,在未干的情况下是可以燃烧的。她会多购买一个打火机。
再有下次。
路汐放下摇晃着冰块的酒杯,从长桌上抽了张纸巾将指尖的透明水痕一点点擦拭去,就像是擦拭去七年之前,遗留在指尖的乳白色油漆。十分钟后。
她起身结账,安静地离开了这家小酒馆。
面对晚宴上的衣香爱影。
容伽礼兴致不是很高。而斜对面坐着隆策资本董事长的爱女,一身深蓝色的晚礼服精心打扮过,对满室的英年才俊都不感兴趣,目光倒是
他没像一些上位者身边围绕着莺莺燕燕,只带男秘书,还生了张拒绝开荤的性冷淡脸。
偏偏这脸,教人近距离看了就惦记着。
酒后三巡,趁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