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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准咔嚓拍了几下,嚷嚷道:“好壮观,这些都是私人游艇吧?”
也引得路汐循声看过去。
司机打着方向盘,拐弯时说道:“没错,这三日宜林岛限票,不让游客登岛,听说是什么大人物要来。”
大人物?
路汐睫毛微动,若有所思地问了句:“这里环境似乎变好了。”
司机是自然熟的性子,顺势打开了话匣子: “可能这儿风水好,以前这片岛还是蝴蝶自然保护区域,被黑心商人过度开发过,幸好有个以岛名成立的‘宜林’慈善基金会,又把这一片海域的生态给救回来了,这不是,环境完全恢复了。”
说这话间,想起这次基金会邀请来参加晚宴的嘉宾,都是这些年为此做了不少慈善公益的,这位应该也有所耳闻,最后提点了句:“总之,后来就时常有大人物的会议地点定在这里,两位上岛后也要注意别冲撞了人。”
路汐全程安静听着,直到静音的手机亮了起来,是酒店发来的信息。
她点开,忽略了前几行内容,只浅浅掠过了眼房号:
「顶楼海景房,5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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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地点,海上最豪华的游艇内。
随着暮色渐褪,从顶层的会客厅往下俯瞰,骤然亮起的灯光,将站在明净落地窗前的男人拂了满身,也模糊了他的面容,却依稀可见那西服翻领处别着枚鸢尾宝石胸针,映衬得矜贵面料犹如浓墨里衔了一抹神秘的紫。
清脆的撞击声倏地响起。
他才转过身,瞥见温见词单手搁在沙发背上坐着,姿态懒散,水晶所制的西洋棋盘被随意推倒在了深灰色地毯间,快揭晓胜负的棋局。
已被搅乱。
“认输?”
“没认输啊,这不是不小心撞到了棋。”
“原来是耍赖。”
温见词坦然:“谁对弈得过你。”
说完,就从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雪茄咬在嘴边,点燃间,透过缭绕而起的烟雾看向容伽礼。
整个泗城,在权势上能和谢家相提并论的不多,容家算一个。
容氏虽然是家族企业,但历经数代的发展,集团内部都是世袭制,自然明争暗斗不断。
能从这种盘根错节的家族斗争中完美掌权,可见其野心与手段。而这些年容伽礼偏藏得深,将自身瞩目的锋芒都以端方内敛的姿态包裹着,不仅深居简出,所住之处谢绝探访,私下行踪更是神秘到无迹可寻。
久而久之,在顶级豪门圈内就成了禁忌话题。
如今容伽礼销声匿迹了这么久,终于肯现身,又将今晚的私募晚宴钦定在这里。
温见词抽完半支雪茄,神情很是放松问,“我很好奇,这岛有什么特别之处,能留得住你?”
“真这么好奇?”容伽礼慢条斯理地将地毯上的残棋拾了起来,仗着自己过目不忘,轻松还原之前的棋局,若有似无地轻笑了声:“那陪我下完这局。”
温见词冲他挑眉,要应的话却被嗡嗡震动的手机打断,拿起看了眼,起身径自去观景阳台接听。
恰好此刻,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秘书缓步进来,低声请示道:“容总,浮山湾酒店那边出了点情况,内部系统升级出错,误将您的顶楼套房和普通商务房混淆一起了,已被房客入住,大堂经理前来致歉,提出解决方案想让对方尽快让出房间,另安排住处,您看是?”
容伽礼在这家酒店的顶层常年备着一间房,几乎是闲人免进,旁人尚不清楚,跟随身边多年的黎秘书还是心如明镜:他有严重的精神洁癖,断然是不能容忍私人领域里已经有过另外一个人的痕迹。
果不其然,容伽礼的神情未变分毫,淡淡地说:“不必了。”
黎秘书会意。
会客厅内一时静得厉害。
“谢忱岸无法前来赴约,追他的鱼去了。”温见词从阳台的玻璃门侧步入,笑了声,继而窥探了句好兄弟的隐私,问道:“什么情况,谁住了你房间?”
容伽礼靠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长指捻起枚晶莹剔透的棋子,是白皇后,转瞬又姿态随意地扔回棋盘上:
“一个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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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岛后,路汐和助理来到下榻的酒店,慈善晚宴也是在这里举办,见时间还算充分,等办理好入住,一入门她先去泡了会热水澡。
等从浴室出来,路汐才发现这精美的高级套房宽敞得可怕,灯一暗犹如置身寂静夜空,开放式客厅里那视野极佳的整面玻璃窗外是波涛诡谲的深海。
只是一个明星,便安排入住可容纳十个房客的顶楼海景房。
这次慈善活动的待遇,倒是前所未有。
路汐这么想着,趿着酒店的棉质拖鞋走到中央的下沉式沙发,茶几上放着手写的便利贴,是安荷了解她的一切生活习惯,早就将室内调成恒温20摄氏度,又把房间设定成免服务,在纸上贴心提醒‘别迟到和冰箱有蜂蜜水’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