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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之恒也不知道湛云葳怎么就突然想通了,视线还没来得及从她身上收回来
于是便猝不及防见到,那芙蓉花从她肩膀上滑落,另一种景色在她身上盛开,
仲夏漫长,流黄悄然落在窗棂上,明珠的光暗淡下去,取而代之是她浓密如罢的长发,翩跹若蝶的长睫缠枝芙蓉在她身下堆桑,她本就生得姝色无双,肌肤若雪
从越之恒的角度看过去,她脖颈纤长如玉,栗色的眼瞳如泅着清水,唇珠圆润,娇艳欲滴
偏她不自知自己究竟是如何模样,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与衣结较真。这幅景象,很容易就能明白,为何仙山美人那么多,唯独只有眼前少女,在王朝声名远扬,令三皇子日夜惦记待到那昏了头的流黄终干磕磕绊绊从窗棂飞出去,越之恒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移开目光,看了好一会儿。他垂下眼,冷淡错开了视线。湛云葳好不容易解开打结的衣带,发现越之恒早就闭上了眼
她说:“越大人。
越之恒冷声道:“又怎么?
”你熄一下明珠灯。”
越之恒也没睁眼,扬手一挥,满屋子的明珠熄灭,屋子里归于一片漆黑
湛云葳躺下的时候,舒服得想喟叹。别的不说,越之恒的日子是真过得不错,这床榻是用曜仙灵玉做的,冬日温暖,夏季清凉,身下的褥子由天蚕丝织就,软得像流云这堕落尚平的感觉真好啊
念及方才越之恒回答她的声音,不含一点睡意,湛云葳也就将困惑自己许久的话问出口
”你幼时在见欢楼.....
越之恒冰冷道:“我没做那事。
湛云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越之恒指的是什么,他是说,他没去伺候那些邪修,也没被他们当做娈童凌-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原本是文循救了你?
那头过了半晌,才响起越之恒的回答,仍旧带着不悦
“咽
“文循到底是什么人?”湛云葳好奇道,“为什么一个邪祟,不仅能控制住自己的杀意,还能召唤光华如初的命剑。他那本命剑,甚至比许多灵修还强悍。但这次越之恒没有回答她
“湛小姐,你今晚到底还要不要睡。你真当我无所不知?
湛云葳听到他后半句话,好像在她心里,的确认为越之恒什么都知道。也不知是何时,留下了这样奇怪的印象。她也确实困了,索性不再说话,将下半张脸埋进薄被中,眼睛困倦得一眨一眨
湛云葳很快睡着,越之恒却又是熬到三更天,才勉强封禁了意识,陷入浅眠中
越大人第一次狠下心考虑,不如把这张他花了无数功夫打造出来的床榻,让给她算了。
方淮第二日来找越之恒,唛啧道:“到底是新婚燕尔,越大人这是.....食髓知味,没睡好?
虽然据他了解,越之恒并非重欲之人,但人总会改变,谁让他的道侣是天下一大半男修都惦记的湛小姐越之恒对着他,都懒得维持表面的谦和温润:”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本来没什么事,可昨日上街,我恰好碰见了曲姑娘。”他细细观察越之恒的神情,“从你大婚开始,曲姑娘就郁郁寡欢,昨日她托我问话,问你何时去帮她弟弟取出剩下几枚冰魄针。我来越府,听说你被杀阵困住,眼下看你也没什么事?””托陛下的福,暂时还死不了。
方淮不由笑笑,越之恒还真是把忠于灵帝的形象立得稳
“曲姑娘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取冰魄针又不急。汾河郡谁不知道,自前几年你将她和她的弟弟从邪祟之祸中救出来,她就一直对你芳心暗许。王朝的征召,让她承袭她父亲的爵位,都被她拒绝,一直留在这小小的汾河郡。越兄,你同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她?"说这话时,方淮没了嬉皮笑脸,带上了几分忧虑之色
在越之恒泰旨聚淇云葳之前。方淮一直以为越之恒对曲揽目是有情情在的
别的不说,越之恒这样凉薄的性子,每月会去给曲揽月弟弟取体内冰魄针。曲揽月一开始来汾河郡,孤苦无依,也是越之恒将她护在羽翼下。因此这么多年来,汾河郡的贵胄虽然对曲揽月很是垂涎,却顾忌越之恒,没人敢动手。
整个汾河郡,几乎都默认曲揽月是越之恒的人。
此次兴许曲姑娘也是慌了,才会找上他,托他问话
方淮皱着眉。这都叫什么事?他自然知道越之恒与湛云葳这门婚事,两个当事人都不情愿,可事情已经这样,总得有个解决的法子。越之恒知道方淮是出自好意,便也领情。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知道如何处理。
“反正,你别叫湛小姐撞见了。”方淮说,“不然唯恐她心里多想。
越之恒顿了顿,垂眸淡声道:“你想多了,她不会在意。
方淮讪讪摸了摸鼻子,也是
湛云葳心里也有裴玉京,方淮虽然嘴上开越之恒和湛云葳的玩笑,可是心里清楚,湛小姐指不定希望越之恒早点死湛云葳都不喜欢越之恒,哪里会在意越之恒和谁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