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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扔了陆行之的蹴球,也不管陆行之是何反应,她头也不回离开长廊。
她去了慈宁宫。
太后同她提了三日后庆功宴的事,说庆功宴上会有不少的节目,希望苏烟也助助兴,给归来的将士们提一首颂扬词。
谈完庆功宴的事,太后留苏烟用了午膳,又拉着她去腊梅园赏花下棋。
待到苏烟离宫,已是夕阳西下。
皇宫外头,侯府的小厮见苏烟出来,忙不迭凑上前,递上一封书信。
小厮:“奴已等候多时。我家小姐交待了,此信得亲自交到您手上。”
小厮口中的“小姐”指的是陈宝儿,是苏烟亲姑姑的女儿,也就是苏烟的表妹。
信笺上不过寥寥数语,说的是狐狸精的事。
那事能气得苏烟心口疼。
而陈宝儿的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几乎能够想象依着陈宝儿的暴脾气,当时是有多么的义愤填膺、愤怒难当。
苏烟:“麻烦转告宝儿,明日辰时我在西街早市等她。”
苏烟回了太傅府。
墨兰苑内,如意命女婢们端上今个的晚膳。
醋溜白菜、红烧豆腐、油炸花生米、红糖甜酒汤圆清一色的素菜,唯有中间的肉末茄子和小菜蛋花汤,勉勉强强算是荤食。
苏烟:“怎吃的这般清淡?”
如意叹气:“大人走后,苏二婶就以不宽裕为由,说要节衣缩食,只给了往常半个月的银钱。”
府上一直是苏二婶打理后院,墨兰苑每月能分得八两银子。
这于寻常人家已是大半年的伙食。
可苏烟自幼锦衣玉食惯了,几乎不怎么到前厅用膳,日日命小厨房换着花样单独做膳;
加之她每晚需得饮用温牛乳、用珍珠粉敷面、胭脂水粉都是最好的
八两银子,不过堪堪够用而已。
这个月只有四两银子,才月中呢,就捉襟见肘了。
苏烟从红木色梳妆台上摸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打开第二层中间锁着的抽屉,拿出一袋银钱,交给如薇。
如薇:“小姐,这不是您留着应急用的么?”
苏烟笑着,“眼下还不急么?绘云阁的手膏先不买了,我这还有些,应该能撑到月底。”
如薇的手烫得很,手心的钱袋子似有千斤重。
她家小姐何时这般憋屈过?但凡太傅大人未离京,府上有给小姐撑腰的人,苏二婶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克扣小姐的伙食。
几个婢女都沉默着,苏烟倒是从容。
“放宽心,一两个月而已,不难捱。书坊的老板还未给我结账,等结账的银子下来了,日子就好过了。”
苏烟是上京有名的才女,诗词造诣颇有大家风范。
平日里闲得无事的时候,她会将自个的诗词字画放到书坊售卖。
虽然收益受行情影响,浮动颇大,但也不失为一种赚取零花的方式。
宽慰过婢女,苏烟起身往院外走。
如意:“小姐,您去哪?您不用晚膳的么?”
苏烟瞧一眼寡淡的膳食,“不了,你们吃。我去对门蹭顿饭。”
定国公府,前厅。
姚夫人逗弄着怀里抱着的白色哈巴狗,吩咐后厨盛一份墨鱼乌鸡汤,给对门的墨兰苑端去。
正好苏烟过来了。
“烟儿,你从宫里回来了?得了,省得后厨来回跑。先歇会儿,等菜上齐了,咱们就吃饭!”
苏烟揉了两把哈巴狗毛茸茸的脑袋,给它喂了颗花生米,抬眸对姚夫人笑。
“您知道我嘴馋,闻着香味儿过来的。”
姚夫人就笑,拉着苏烟坐下,说随时过来,想吃什么提前说,多双筷子而已。
哈巴狗得了苏烟的吃食,殷切得很,伸出前爪扒拉苏烟的腿,嘴里不断“嘤嘤”叫唤,被姚夫人笑着拍开。
“小东西,瞧把你得意的?”
又道,“对了,烟儿,你出宫的时候,可有瞧见行之?他比你先进宫,照说该回来了。”
苏烟声色颇冷,“没有。”
姚夫人并未注意到苏烟的不悦,自顾自地说话。
“昨个行之回房,愣在院子里,里里外外瞧了好几回,生怕走错屋呢!”
苏烟想起来了。
陆行之的寝卧里堆满了她的东西。
置物架上挂着的大红色披风、床尾放着的古行琵琶、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等,粉粉绿绿的。
乍眼望去,还以为是女儿家的闺房。
苏烟起身:“我去收拾!”
姚夫人:“不用,行之不介意的。哎呀,你这孩子,跑那么快做什么?”
苏烟直奔后院。
一路上,奴仆们恭敬地行礼。
待苏烟到了兰宇轩,兰宇轩的女婢们忙送上暖和的皮履和热茶,又掩上雕花窗、烧起地炕。
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