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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成勇皱起了眉头:“催不催关你什么事啊,警察同志,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行不行?
岳凌川摇了摇头:“瞧你这脾气大的,咱们不都说了嘛,随便聊聊。”他转而又道:“你爸不催是真的好,我家里不行,家人都催得厉害,尤其是我妈,过年还跟我说要是今年再不带个媳妇儿回去,就让我不要进家门了,烦呐,是真烦。蔡成勇简直有些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乱土八糟的。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岳凌川又道:“诶,没结婚的适,你谈过恋爱没啊?他一副八卦好奇的样子,蔡成勇实在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烦躁地开口:“没有没有,说了没有,不是你这个案子跟我谈没谈恋爱又有什么关系啊?岳凌川好像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只是间:“真没谈过啊?
蔡成勇砸了砸手铐:“你到底有完没一一
“那你跟张翠梅,就只是皮肉关系了?
蔡成勇张嘴正要说什么,脑子轰的一声震响,整个人瞬间冷静下来。
他眯着眼睛看着岳凌川,身体慢慢松垮了下来,整个人不复方才的暴躁不耐,咧嘴笑了笑:“警察同志,你说什么?张翠梅?谁啊?岳凌川挑了挑眉:“不认识?‘
蔡成勇耸了耸肩:“没听过。‘
“啧,那么绝情啊,好歹人家也陪过你那么长时间呢。”岳凌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蔡成勇眸光轻轻闪了闪,道:“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着急,可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那我就是不认识她啊。岳凌川轻笑道:“那为什么,有人看到你晚上进了张翠梅家的院子?又为什么,我们在张翠梅家卧室的床上,找到了男性的头发,并在里面提取到了你的DNA?岳凌川拿起一张报告单,对着他敲了敲:“要看看检测结果吗?瞧瞧我们是不是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蔡成勇下颌稍稍绷紧了一些,目光扫过那份报告,姜程起身,将它放到了审讯椅的桌面上:“好好看看。蔡成勇森森地盯着他,姜程毫不在意,转身又回到了位置上
蔡成勇这才垂下眸子,看着那白纸上的黑字。
片刻后,他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岳凌川十指交叉:“有什么话想说吗?
蔡成勇垂下脑袋,碎发掩盖住了五官,看不清他的神色。良久之后,他才抬起头,表情一如往常:“行吧,我承认,我跟张翠梅是好过一段时间。他下巴微抬,再自然不过地道:“她死了男人,我没结婚,上个床怎么了?我又没嫖,警察同志,你情我愿的事儿,你们管不着吧?岳凌川:“现在承认了?刚刚不还说不认识吗?
蔡成勇理直气壮道:“这跟你们的案子又没什么关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说,不行吗?"岳凌川点点头:“行,怎么不行,嘴长在你身上,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不还是你说了算?”他又道:“不过谁跟你说的,这件事和我们的案子没关系?蔡成勇看着他,岳凌川笑意融融,又拿起另一份报告:“这是我们从张翠梅头发中提取出的DNA,并把它和第一具受害者尸体进行了匹配,结果显示,她们是一个人。“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张翠梅家的厨房墙面、地面上,发现了大量的血痕,经鉴定,这些血痕,属于那些受害者无误。岳凌川死死盯着他:“蔡成勇,事已至此,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里。
周启明沉着张脸,敲了敲桌面:”蔡立民,我劝你老实交代,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抵抗。
蔡立民眼皮子抬了抬,整个人比起刚进来的时候苍老了十几岁,他说:“我不知道。警察同志,该是我的,我认;可不该是我的,我不知道。‘罗开阳手指在文件上无声地点着:“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即便你不说,也能定蔡成勇的罪。你在这儿负隅顽抗,又有什么意义呢?蔡立民闭上眼睛:“我听不懂。
周启明看了他半晌,忽地笑了:“蔡立民,你这么维护你儿子,你猜要是他知道了是你杀了他妈,他会怎么样?蔡立民搭在桌上的手轻轻额了颤,到头来还是那句适:“是我做的,我认了。
周启明点点头,“好。你知道。那我就说点你不知道的。
他身子往前探了探:“一十年追诉期。听过吗?
蔡立民接起松垮的眼皮子看他
周启明解释道:“意思就是,如果你杀了人,但在二十年之内没人知道,那么二十年之后,即便再有人发现你杀人了,那么法律也不会追究你。蔡立民目光动了动
周启明道:“这是刑法规定的条目,可不是我胡编乱造啊。
蔡立民抬起眸子看着他
周启明笑得温和:“你猜猜,距离你杀吕秀琴,过了多少年了?‘
蔡立民呼吸微微重了重
周肩明脸上笑意越发灿烂:“十六年了。
他语带惋惜地开口:“只要再熬几年,你就再也不用怕这件事被暴出来了。你再辛苦工作几年,多攒点养老钱,育高兴兴地退休,以后就能过个舒心的日子,多快活。”他摇摇头,啧啧叹道:“可惜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