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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川:“……”
他坐到月栖意身边,忧心忡忡道:“还有别的症状没,这个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影不影响长个儿,影不影响大脑发育?你觉得……你觉得疼不疼,难不难受?”
月栖意回忆了下,道:“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感觉,很偶尔会有点涨有点疼。”
那就好,梁啸川松了口气,又道:“那再观察观察……再有不对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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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意完全后悔告诉梁啸川了。
上学路上,司机与他们之间有挡板,梁啸川便转过脑袋来,继而低头。
月栖意:“……你的头,抬起来,转回去。”
梁啸川抓了抓耳根,老老实实照办。
隔十秒钟,梁啸川再度不受控制地转过来。
月栖意:“……”
他严肃道:“你做什么。”
梁啸川仿若在养护一株几万年一直是小芽、某一日突然冒出枚小花苞的花。
他唯恐这小花苞让风吹散了,让雨浇烂了,让日头晒蔫了,继而牵连到整株小花。
甚至没有风雨、没有毒日头,他也忧心小花顶着小花苞是否会有其他困难,从而默默地、悄然地萎谢掉。
是以他愈发高度关注月栖意的动向,青春期如此关键,他要将所有阻碍月栖意顺利成长的危险因素都扼杀在萌芽期。
月栖意背文言文时打了个呵欠,梁啸川立即道:“怎么打哈欠?以前背东西不是从来不打盹儿的?”
月栖意解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问多用了一分钟,梁啸川警觉道:“那个是不是影响智商了?”
月栖意去饮水机接水,课间接水的人多,他便排了个四五人的小队,而梁啸川肃立在他身后,紧紧圈着他手腕,表情一派十一年专业安保的沉稳凝定,却暗暗以气声道:“意意你稍微往后站站,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别让谁不小心给你碰坏了。”
月栖意:“……”
当放学之后他去洗澡,而梁啸川也寸步不离、大有要帮他宽衣解带的严肃架势时,月栖意终于禁不住警告道:“再靠近的话,我们就真的彻底分开几天。”
梁啸川讪讪点头,又禁不住道:“今天呢,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月栖意抬眼端详他神情,到底心软,梁啸川这样密不透风的过度保护令他无奈的同时又深觉暖意。
因此他向前小半步,抬高手臂环住梁啸川颈项,轻声道:“梁啸川,真的没有问题,如果不舒服我不会隐瞒的……你怎么了?”
梁啸川浑身绷得像块花岗岩。
他垂眼紧盯着月栖意,喉结毫无规律地攒动。
……他感觉到了。
此刻之前这感受仅是他脑中一抹抽象的意识,而在这一刹那,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具象化地明白——他精心照料十一年的小花,再也不是简单的小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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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
月栖意这一觉睡得很浅,醒来时额上出了层薄汗,头也有些痛。
他调整了下呼吸,压了压有些急促的心跳,轻轻翻了个身。
而后他:“!”
对上梁啸川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月栖意迷茫道:“……梁啸川,你不睡觉吗?”
梁啸川缓缓开口,嗓音哑得仿佛在沙漠里头徒步一日夜:“意意,你身上有桃子味儿。”
月栖意抬手嗅了嗅自己手臂,疑惑道:“有吗,可能睡觉之前喝了桃子汁。”
梁啸川喃喃道:“……还有别的。”
月栖意没听清,云里雾里道:“什么?”
梁啸川倾身过去,脸凑在他颈侧,停顿了下,又接着向前,迫近他后颈。
气息潮湿,携着高温,如同侵犯什么私人领地一般洒在月栖意后颈。
月栖意通身一颤,几乎原地跳起来,诧然道:“你做什么?”
梁啸川呼吸粗重且不规律,好似中了什么邪一样,指了指他后颈道:“就是这儿,好香。”
月栖意自然嗅不到自己的后颈,可倘若真如梁啸川所说他这里有香味,那他不应当完全嗅不到才是。
他满腹疑问,抬手摸了摸自己颈后。
一片光滑平整,并无异常。
他再嗅了嗅摸过后颈的手指,也并未嗅到除了沐浴乳的淡香之外的气味。
梁啸川也抬手,摁了摁他后颈。
月栖意这次当真原地起跳了。
他一瞬间捂住自己后颈。
想不通是梁啸川指腹生茧触感粗粝还是有旁的缘由,方才那一下仿佛有灼热电流袭击了他后颈,令他生出一种被猛兽叼起后颈的失重感,从腰腹到双腿一瞬间麻透软透。
月栖意虽未想清楚原委,但他近乎出于本能般先警告道:“以后你碰我这里之前,要先征求我的同意。”
梁啸川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确定自己方才是否碰到了一处格外柔软且富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