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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卫犯下滔天血案都是事实,”何兑又站了出来,拱手道,“但也烦请陛下告知臣等原因。”“好!”郦黎一拍龙椅,“来人啊,把人带上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众人纷纷回头望去。
在看到来人竟是一名娉婷袅娜、身穿道袍的女子时,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陛下,这位是?"
陆舫明知故问,开始跟郦黎一唱一和地演上了。
“让她自己说吧。”
女子朝着郦黎盈盈下拜:“贫道鹤薇,见过陛下和诸位大人。”
她不敢抬头,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意:“贫道曾为鸳鸯楼歌女,后被严贼看中强纳入府做妾,严弥死后,贫道自知罪孽深重,便自寻了一处道观带发修行。一片哗然。
歌女、严弥小妾。
这两个标签,每一个都狠狠戳中了朝臣们敏.感的神经。
更别提这女子还生得如此妩媚动人了。
还什么带发修行,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道士!
“朝堂重地,陛下怎可让出身青楼的低贱女子踏足?”当即就有大臣铁青着脸,准备甩袖离开,“吾耻于与其为伍!告辞!”郦黎认出来,这位之前还在慷慨激昂地说,自己的兄弟父亲都死于锦衣卫之手,所以哪怕糜躯碎首,也要让他下旨诛杀季默,报此杀父之仇。“鹤薇是朕找来的人证,”他挑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刑部侍郎吧?平日里审理案件的时候,难不成碰上涉案的三教九流,刑部上下的大人们也都是这套‘君子远庖厨”的做派?”那大臣的脚步僵住了。
他本想给陛下甩个脸子,谁知道,郦黎竟直接开始质疑起他的工作能力?
没办法,只好勉强解释道:“臣只是觉得,这种女子不该出现在朝堂之上,审理案件时,自当另当别论。”“方才你不还说,哪怕糜躯碎首,也要报杀父之仇吗?”
大臣昂首道:“正是!”
郦黎丝毫不给他面子,笑道:“这还没刀斧加身,只是朕叫来了个严弥小妾,怎的,就开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那爱卿这杀父之仇,未免也太廉价了些。”大臣被他怼得脸色青青紫紫,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灰溜溜地回到了队伍里,以袖掩面。
郦黎懒得再搭理他,直接对鹤薇说道:“你继续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鹤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是,多谢陛下。”
“奴家离开严府后,一直在道观中潜心修行,突然有一日,有一位身穿锦袍的贵人找上门来,说要问我几件事。“奴家见那人带了一群打手,来势汹汹,不敢不从。谁知他竟把奴家带到一处密室里,拿出了一副画像,问奴家严弥身上可有胎记,是否见过严弥年轻时的样子,与这副画像上的人可有几分相似....陆舫猛地打断她,喝问道:“那画像上画的人是谁?”
鹤薇脸色惨白,不敢说话。
何兑蹙眉道:“朝堂之上,天理昭昭,有何不能说的?”
鹤薇战战兢兢地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郦黎。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居然有人怀疑,陛下是严弥的血脉?
众人皆露出了世界观破碎的神情,郦黎似乎也被气得不清,他胸膛剧烈起伏,高声道:“快说,究竟是谁!朕恕你无罪!”鹤薇猛地闭眼,“.....是陛下!那画像上画的人,是陛下!”
"呼!"
郦黎随手抄起安竹捧在怀里的陶罐,发狠地朝地上一砸,末了,一言不发地重新坐了回去,一套震怒的流程走的相当丝滑。“继续说。”他阴沉着脸道。
余光注意到霍琮用脚踩住了一块碎裂的陶片,郦黎心中一梗一一不是哥们,你还准备把这玩意儿拿回去当纪念品吗?这玩意儿可是老百姓用来腌咸菜的,正因为不值钱,他才会拿来砸啊。鹤薇可不知道他内心的腹诽,她语速飞快道:“那人问完奴家这两个问题后,又拿出了一副画像。”话音落下,所有大臣心脏都狠狠一抽一
不是,还来?
“奴家定睛一看,吓坏了,”鹤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楚楚可怜道,“那上面画的人,竟是定远侯!还是穿了女装的!”“临走前,我听那人自言自语,他说,陛下此前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宗室子,严弥却一力保陛下上位,表面是权臣擅权,实则....是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而罗登被封定远侯,这个封号,天下人都知道,是本该给征讨匈奴大胜的将军的,可罗登带兵,却从未离京超过八百里,还屡屡劝诫严弥不要对匈奴用兵,难持两国和平,难道这不算是女儿柔情吗?”鹤薇深深低下头,咬牙说道:
“那人认为,罗登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匈奴公主,身材高大,声音粗犷,因而女扮男装多年,都没被旁人察觉。”“她隐瞒身份,与亲子骨肉分离,严弥觉得亏欠她,所以封她为定远侯,想要借此弥补罗登伪装身份,为自己诞下龙子的辛苦......殿内瞬间响起一片激烈咳嗽声。
何兑一张老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