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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那些只知道复读的蠢货说什么,我问你其他两大家族的动向怎么样了?”
“目前没有明显动作。”
吉夫斯的终端闪过两道□□,“议会有意延长这次人工降雨时间,尽可能避免街头出现骚乱,同时希望您能尽快结束这次‘闹剧’。新任议员不想影响这次大选的传播度。”
卢锡安诺侧腹疼得厉害。
他不想管什么狗屁议会,摆到明面上的傀儡要多少有多少,就算全部弄上生化人也不会被发现。
但如果人工降雨一直持续的话……
“他的葬礼在什么时候?”卢锡安诺问。
“14:00,已经开始了。”吉夫斯说,“您要赶过去吗?”
听着耳边的雨声,卢锡安诺很自然就会想起从小为自己撑伞的人。
他不会觉得楚祖死得哪里不好,下层区来的,如果找不准自己位置,那死了也是活该。
而且他还特许戴熙安留下了西德尼,不去计较自己受的伤。
只要西德尼能在事情结束之后滚回他的下层十八区,卢锡安诺就不会主动找他麻烦。
“不去。”卢锡安诺说,“下层区那边情况怎么样?”
“同样的内容循环播报,拉扎尔还增添了几份视频文件。”
吉夫斯将视频投影到面前,下层区普遍光线不好,感光度再高的设备也只能拍出带着雪花点的劣质灰白影像,清晰度极差。
视频是拍摄于某上层人之手,视角从列车车窗向外延展,起先一大段都只有快速掠过的阴暗,配上列车行驶的轰鸣,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突然,两个漆黑的人影从列车中跃出,玻璃被撞碎,黑白影视里很难判断两人的动作,他们贴在一起,像是在拥抱着下坠。
可伴随着枪响,原本晦暗的动作也开始明了,近距离枪弹直接将某人的胸膛轰出了大口,血肉在半空炸开,因为离拍摄者不算太远,镜头上都被溅上污渍。
下一秒,钩索命中了奔驰的列车窗沿,在列车即将入站时,浑身是血的男人再度破窗,安稳落地。
男人冷冷地看了眼持有镜头的人,收了枪,探手抓向摄像头。
画面中断,屏幕上只剩下雪花点。
“拉扎尔认为,向下层区传播有关楚祖过去的清扫经历,有助于让下层区和唐崎之间生出间隙。”
吉夫斯说,“唐崎在得知楚祖的死讯后想要立刻来到上层区,被他的同伙阻止,之后他不顾众人反对,在下层十八区给楚祖腾了块墓地。唐崎相当尊重楚祖,已经引发了不少下层人的不满。”
“蠢货。”卢锡安诺评价。
“建议您调查清楚有关楚祖和唐崎的事。”吉夫斯说,“楚祖背叛的节点至今模糊,唐崎对他的在意也远超正常范畴。”
“如果被上层区的人知道唐崎的态度,恐怕他们也会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您需要将事情的阐释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卢锡安诺已经觉得烦了,楚祖的背叛他想了几个月也没想明白。
那两个人之前毫无交集,要说的话也就是列车事故那天了,他们一个身受重伤,被紧急接回上层,一个被他捡到,接了回去。
还能发生什么?几乎所有的事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真要总结,唐崎本来就是假惺惺的圣父,而楚祖……
卢锡安诺原本觉得自己很了解楚祖,但现在他也不肯定了。
好在没关系,因为楚祖死了。
暴雨倾盆,也不会有什么人去到他的葬礼,他死得举世皆知,又异常安静,人们谈论着他的死,而真正在乎的却寥寥无几。
“有关他的事就到此为止。”
卢锡安诺选择不被过去束缚,他迫切地需要自己侧腹残存的疼痛赶紧消失,就和那个人一样。
“通知拉扎尔他们,半个小时后召开会议。”
吉夫斯:“半个小时恐怕来不及,拉扎尔先生知道您不会去楚祖的葬礼,但他认为埃斯波西托理应表明态度,于是带上公司的上层赶过去了。”
卢锡安诺没再说话。
*
“好多人啊。”
楚祖看着系统给他的转播,感叹道。
系统原先不具备转播权,但它孜孜不倦和上司你来我往,时不时还去骚扰作者,愣是被它靠着一己之力搞到不少权限。
它问楚祖想看什么,上层区闹剧还是下层区骚乱,不管什么它都能播放,清晰度吊打现存设备,哪怕是黑黢黢的环境也能搞出红外摄像的高清图。
楚祖说想看自己葬礼。
原本系统也觉得应该没什么人的,议会刻意增加了降雨量,雨水里含有的生化药剂含量高得离谱,有点脑子的正常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门。
但此刻,墓区被黑压压的人给包围了。
黑西装,黑伞,像渡鸦停靠在枯枝,肃穆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墓区。
在赛博朋克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