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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道:“我叫白文慧,李师傅说让来找妍澄。
许妍澄不满道:“这老狗耍人玩呢。
月栖意不用化妆是人尽皆知的事。
而这里和其他演员的化妆间一东一西,远着呢
白文慧看见月栖意就明白了,呆愣一瞬又立即道:“没事,那我再回去。
月栖意叫住她道:“先休息一
下吧,别中暑了。
他问道“是来实习的吗?
按理说只是补拍,不会再找新化妆师
白文彗摇摇头道:“课程作业,老师安排过来的。
她也没想到是月栖意的剧组
这么近距离看不知道多少个世纪才有一个的美人。她脸红也不仅是热出来的
与月栖意在同一个剧组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他每天都请全组喝饮料。
他从桌边一排果茶里拿了杯满杯杨梅给白文慧,问道:“杨梅,喜欢喝吗?如果喝不惯的话,隔壁还有很多其他的,选你喜欢的,白文彗立刻推辞道:“我就来一天,大家都在组里工作很久了
许妍澄直接塞她手里,道:“数量怎么可能正正好,多出来还怕浪费呢,再说老李折腾人,不给他喝,你把他那份喝了就成。白文慧只得扎吸管慢慢啜,间或悄悄瞟一眼月栖意
他大约是在揣摩今天的戏份
眼眸低垂,默念着台词,唇瓣翁动时幅度十分轻微。
然而他唇形饱满、上下两瓣色泽绯红
无论动态静态,都靡绝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当季极新鲜的杨梅果肉与绵密沙冰滑入口腔,白文慧“咕咚”咽下去。
[谁咽口水啊啊啊好响一声)
[我也咽口水了,我在老婆睫毛上边滑滑梯边咽口水)
[@梁啸川大舅子,在?你妹妹真不错,现在是我老婆了]
[刚刚谁看见梁啸川超绝变脸了啊啊啊太不值钱了,收收你那痴汉笑吧哥们儿捂脸哭笑不得])]
造型做好,月栖意起身,该去换衣服了。
“李仕成这个......”他微蹙着眉心,道,“化妆组长就这一点气量?
美人薄怒实在生动,尤其是温柔似水、甚少动怒的美人。
许妍澄默默欣赏了会儿,拍拍他肩膀道:“以前听他吹买了哪只股票涨停板,第二天管绿得发光,现世报。话虽如此,她还是领着小白姑娘找李仕成理论去了
陈扬帆跟着月栖意去换衣服
直愣愣地正要跟着进更衣室,后脖领子便让人提溜住了。
察觉有人在身后给他整理衣摆,月栖意还以为是陈扬帆,便道:“下摆不用太仔细,特写主要在上半身。身后人猛咳一声
月栖意指尖一滞。
一只大掌从后头伸过来,扣住他腰间玉带后一使力
月栖意趔趄了下,跌坐在对方身上
一路在车上断断续续地浅眠,下车时他突然低血糖犯了,出了一手冷汗
通常情况下,梁啸川开了车门稍微接一下他的手便好,不料掌心接触到的指尖冰冰凉,再一抬眼发现月栖意眼睫眨得极其缓慢,似乎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几乎是从车里往外栽梁啸川立马接住他,发觉他对话反应也很迟钝,喊了他好几声才听见他回应,惊得梁啸川马上把随行医生喊来。及时给他喂了糖,好在慢慢缓过来了
可梁啸川仍然严阵以待,若非月栖意坚决拒绝,他非得把人背进片场
月栖意并未回身,只道:“以后脾气好一点呀,眉心都有皱纹了。
年方二十六、风华正茂的梁总闻言一噎。
他揉了揉眉心,纳闷道:“真有?
月栖意没撇开他手,起身自己转过身来
梁啸川立刻要扶他,将人又护回自己腿上,急道:“头不晕了?
话音倏地停住,月栖意微微倾身,凝视梁啸川眉间
指腹也跟着触上来,似是在观察。
比这还近的距离都有过无数次,梁啸川却忽然僵住
一点清冽幽香,辨不出是来自月栖意耳后、指尖、手腕......还是旁的位置
与家中庭院的白山茶花香相融合,雾蒙蒙地包裹住所有感官
“帝息于延凉室,卧梦李夫人授帝蘅芜之香。帝惊起,而香气犹着衣枕,历月不歇。帝弥思求,终不复见,涕泣治席,遂改延凉室为遗芳梦室。”[注]梁啸川是个粗人,酸不溜丢的古诗文他一律不感冒。
可他偏偏对这一段记忆犹新
因为十土天前。新婚夜,目栖意拧亮床头台灯,枇杷黄的光影摇电姜晕开,目栖意象牙白的指尘托起查黄色书封,柔软唇瓣轻启。轻轻地念过这一段,武帝嗅到的蘅芜之香是什么味道,已然无从得知,
可彼时梁啸儿川嗅到月栖意颈侧香气一
一新沐后添入如水的湿润感,无端觉得这就是蘅芜之香,
香着衣枕,历月不歇...
良夜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