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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知道的人事后都让阿翁处理了,再没人知道内情,我也是偶然间听田庄上的杂役说的,当年阿郎大婚时他在后厨帮着烧火,无意中听见阿郎的侍从提起。”
屋里随即沉入一片死寂,窦晏平沉默地站着,看见苏樱低着头靠在裴羁怀里,苍白抿紧的唇。那个女人,跟窦玄私奔的女人,是不是崔瑾?
裴羁抚着苏樱薄薄的肩,能感觉她在颤抖,让他心里起了怜惜,有一刹那后悔挑起此事。但,他亦不能坐视不管,让她继续爱着窦晏平。抬眼:“这件事,阿周应该清楚。”
是的,阿周就算不全部知道,也必定知道大半,不然她之前询问时,阿周就不会是那么古怪的反应了。苏樱看见窦晏平苍白的脸,他一定很痛苦吧,先看见她那样,又听见这桩事。在深沉的怜惜中低声道:“我累了,我想回房躺一会儿。”
起身,裴羁连忙扶住,大门开了,窦晏平默默跟在后面相送,又在阶前与她告别:“念念,我走了。”
他转身离去,晨光中落寞孤单的身影,苏樱默默看着,喉头哽住了,突然之间,恨透了崔瑾。
都是她,她半生飘零不幸,几乎全都是拜她所赐。
“念念,”裴羁 ,“你还好吗?”
苏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
裴羁看着她,心里的疑虑再忍不住,终是问出了口:“你好像,很关切窦晏平。”
若是她没想起来,怎么会是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色?
心一下子悬起来,苏樱定定神:“哥哥,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你说了从前的事,总是不由自主留意他,我,我也觉得不该这样。”
不由自主留意,是因为真心爱过窦晏平吧。心里的毒蛇啃咬着,裴羁扶着苏樱进到卧房,看她在床边坐下,又帮她脱了鞋:“你睡吧,好好歇歇。”
放下帐子出来,屋里安安静静,她躺下睡了。那段过往抹不去,但,如今他才是她的夫婿,为夫婿者该当大度包容,何苦计较太多?况且她与窦晏平,已经再没有任何可能了。
屋里,苏樱默默躺着。她好像,又骗过他了,近来骗他,越来越容易,想必是熟能生巧吧。
紧紧闭着眼,想喊,想哭,最后却只是长长吐一口气。都过去了,她与窦晏平,早知道不可能在一起,那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接下来几天窦晏平没有来,也许是在追查当年的事,也许是心灰意冷,苏樱几次想问阿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裴羁也没有问,两个人像是默契般,都对这事,只字不提。
这天一大早田昱亲自来请,道是李星魁伤势好转,节度使府大开宴席,邀裴羁赴宴:“无羁,近来几次庆功宴你都没去,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李星魁还要当面谢你呢。”
屏风后有什么影子一晃,田昱眼尖,看见了素色裙裾的一角,是苏樱吧,裴羁竟然放任她在书房里待着。这些天他道是已经罢职,名不正言不顺,一次也不曾去过幕府,所有人不得不来就他,一趟趟往这边跑着请示回禀,田昱心知,他是不舍得苏樱,要在家守着她,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无非借口罢了。
万没想到冷心冷情的裴羁,竟有这么一天。田昱感叹着,果然听见裴羁道:“我如今是白身,名不正言不顺,不好前去。”
可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让他去一趟,今天的重头戏,是他。田昱笑道:“今日各家都是携眷,你也带上苏娘子吧。”
裴羁有些意外,隔着屏风的花影,隐约看见苏樱的影子。
不知道她想不想去,但他觉得,有必要去。这些天谁都知道他府中藏着一个女人,各种猜测都有,今天一起现身,既是为她正名,也是为他自己。
毕竟,若是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夫婿,那些打她主意的,也能收敛几分。“明公稍待片刻,我去问问内子的意思。”
起身离开,田昱在背后默默翻了个白眼。他那些妻妾要是听见带她们赴宴,哪一个不是欢天喜地争抢着要去?还需要问她们的意思?万没想到裴羁这种人,竟如此乾纲不振!
屏风后,裴羁蹲在苏樱脚边,殷切望着:“念念,跟我一道去吧,若是累了,我随时送你回家。”
苏樱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好。”
这些天宣谕使府人来人往,裴羁每每五更起,三更睡,忙到极点,牙兵已然收服,魏博尽在田昱掌握,她也想探听清楚接下来他们有什么打算,会不会对付卢崇信。
“好。”裴羁握住她的手,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半个时辰后,节度使府。
酒过三巡,又有麾下的将士上前,敬完裴羁,又来敬苏樱,“我来。”裴羁拿过苏樱眼前的鹦鹉杯,干脆利索,又是一杯饮尽。
苏樱看见他微红的眼梢,这已经是他为她挡的第十杯酒了,他呼吸中已然带了酒香,每次看她时,都是潋滟的眸光。
“裴三郎今日来者不拒呢,”田午握着酒杯,笑道,“还有谁没敬?快去。”
从前饮宴裴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