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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薄薄的,小巧玲珑一个,裴羁想起相面之术,总说厚的、垂坠的耳垂才是有福之人,她的并不厚,然而她必定也会有福气的,他会把自己所有的福都给她。
含住了轻轻一咬,她不知是吃痛还是怎么,急急推了他一下,裴羁连忙松开,心想方才也并没有使力,忙问:“疼?”
并不疼,只是屋里这会子没人,若是由着他,又不知道要怎样。苏樱微微发着喘,挣脱他坐起来:“别闹了,咱们好好吃东西。”
她拿起一个烤得温暖的橘子剥开,掰一瓣递过来,裴羁张嘴咬住,忽地伸手搂住她。
灼热的呼吸扑在脸上,苏樱娇嗔着躲闪,他低头吻下去。
舌尖挑着那颗橘子往前送,她瞪大眼睛看他,似是预感到他要做什么,带笑带气瞪他,极力推搡,裴羁到跟前忽又转念,松手放开。
有点过头了,若是她喂他,他必定是吃的,但现在,好像不行。她会嫌脏。
她的手一下子伸上来,牢牢捂住他的嘴,皱起了鼻子:“你自己吃,我才不要!”
那手暖得很,软得很,裴羁忍不住翘起嘴唇又吻一下,慢慢将那瓣橘子嚼碎了,咽下。
清香满口,牙齿上留着微微的酸,隆冬里舒爽的滋味。
警报解除,苏樱红着脸松开手,余光瞥见他掩在发丝间,红的胭脂一般红的耳尖,原来他并不是不觉得羞耻,可他脸上分明一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神色,这个人!
伸手在他眉心里一点:“以后不许再这样。”
裴羁脱口说道:“那你喂我。”
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太轻佻,急急转开脸。
耳边听见她低低的笑声,她捏捏他的耳朵,手劲儿不大不小,不疼,又稍稍有点疼:“你这人,当着人就是最正经的一个,背着人又这样。”
反正只是对她一个人罢了。裴羁顺势就上去,轻轻靠着她一点:“还有五十一天。”
声音闷闷的,苏樱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说婚期,嗤的一笑。
这一路上他提过几次,虽然不曾明说,但她听得出来,他有些后悔选了二月,嫌等得太久。但腊月里太赶,正月里事情太多又不方便,他已然选了二月里最靠前的黄道吉日初七,还是这么急不可耐么?
胡乱将他头发揉了揉,安抚孩童一般:“很快的,一眨眼就到了。”
快么?还要五十多天呢。
啪一声,一颗栗子烤熟了爆了一下,裴羁眼疾手快,连忙抓住放在边上,怕再爆了烫到她,一颗一颗全都拣出去放在盆边,炭灰里埋的花生也熟了,油香气越来越浓,裴羁扒开来放在边上,起身洗了手,又来剥橘子。
橘子皮剥开来放在火边烘着,金黄的橘子瓣抱成一团落在手心,裴羁掰下一瓣细细剥着上面的筋络,心里突然一动。
她嫌脏不要吃他的,他可是不嫌。还巴不得呢。
慢慢将橘子瓣上的白筋全都剥掉,送到她唇边。她丝毫不曾觉察,就着他的手刚吃下去,裴羁忽地捧住她的脸,吻住。
苏樱冷不防,吃了一惊,待要躲闪,他紧紧搂住不肯让她躲闪,舌头灵活得很,攻城略地,分开她紧咬的牙关,喑哑的声音含糊着透过来:“喂我。”
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苏樱怎么都不肯,他便怎么都不放。舌尖纠缠着舌尖,找到了,勾住往自己嘴里一送,苏樱低呼一声,声音闷在交缠的呼吸里,暧昧着听不清楚,他轻轻咬断。
一半在她口中,一半在他口中。他松开她,漆黑一双眼看着她,呼吸是清晰可闻的沉重,慢慢吃了下去。
“你真是,”苏樱脸上烫得厉害,橘子清甜的汁水在口腔里晕染,余光瞥见他又取了一瓣来剥,连忙伸手去推,“不要!”
手被他握住了,动弹不得,唇上一热,他咬着那瓣橘子吻了下来,清甜的汁水充溢着,在咬开的一刹那一半落进他口中,一半留在她口中,他闭着眼伸手,摸索着又去拿橘子……
红罗炭哔哔啵啵烧着,橘子皮烘得透了,清香变成暖香,浓烈得几乎化不开。苏樱闭着眼睛,透过眼皮感觉到明明灭灭的火光,晕眩着,沉迷着,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