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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的东西,我只是认为您没什么可怕的。”
楚祖沉默了会儿。
“平时帮我看着点西德尼。”他说,“戴熙安忙起来顾不上西德尼,他也不怎么和我说心里话。”
拉扎尔想让自己严肃正经点,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下笑:“好。”
*
即便在夜幕下,花园依旧灯火通明。
埃斯波西托提前熄灭了周围所有建筑的霓光,仅有花园是整个夜空不坠的光源,紫白花卉汇聚成流动海洋。
来客都穿着黑色礼服,上衣口袋揣着几束还带有露水的紫苑花。
他们中不乏政客和记者,看到楚祖后理了理仪容,踩着皮鞋走进,哪怕客套两句话也行,留下的照片比今年的政绩更有价值。
当葬礼快开始,现场安静下来,人们在楚祖面前低垂着肩,用手指擦拭眼角的泪水,转过头便开始低声询问同伴,自己的表现是否得体。
黑色皮鞋和黑色高跟鞋停在石质地板上,也没人抱怨环境不适合盛装出席,女士们散开的裙裾偶尔将紫苑花拨碎。
虚拟纪念仪式开始。
卢锡安诺有数不清的全息影像可以播放,手下的人有心选择了与楚祖相关的部分,但记录中属于楚祖的部分永远只有角落模糊的影子。
卢锡安诺对着影子或是畅怀大笑,或是嘟囔着埋怨,当他伸出手将影子从边缘拽进画幅中间,影像也播放结束,只剩下待机的蓝光。
从头到位,也只有楚祖在认真的看那些影像。
“再放一遍。”楚祖说。
于是卢锡安诺的笑声又出现在原本只属于他的花园。
“再放一遍。”楚祖又说。
“……卢锡安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人群中,出现了压低音量的窃窃私语。
“他把楚祖当……使唤了十几年,埃斯波西托的底层职工还有工资可拿呢,楚祖什么都没得到吧。”
“这不是拿到所有遗产了?”
“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之前给楚祖植入弥托利装置也是,我听说现在弥托利的项目终止了,人全被拉扎尔调走。”
“不终止能怎么办,现在没人能用三大家族的技术。”
“卢锡安诺火化太快了,再拖会儿说不定能克隆出仿生人。”
“那是唐家的技术,谁放心?而且你看看楚祖,他像是会允许别人翻弄解剖卢锡安诺尸体的样子吗?”
“卢锡安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议论的声音被压在投影声下。
只是捕捉到单个词汇,拉扎尔都惊出一身冷汗。
这群蠢人,楚祖先生的听力本来就不差,撞上赛博格后更是宛如半个机械,他们真不要命吗,敢在卢锡安诺的葬礼说这个?!
他用余光打量楚祖。
男人的侧脸跃过几片全息投影的光斑,少部分场景明亮得刺眼,让他眼底的红变得很浅。
楚祖突然挪动眼神,将拉扎尔抓了个正着。
拉扎尔心底一震,却听他说:“再放一遍。”
原定在23:30结束的葬礼,在23:15了还停留在第一阶段。没人敢对他提出异议,原先还能低耳附言,到后来已经没人说话。
拉扎尔朝旁人使了个眼色,默不作声安排散场。
皮鞋和高跟鞋在石质地板上收敛了音量,只有满地的紫苑花花瓣证明了片刻前的“热闹”。
投影还在放,楚祖靠在轮椅上微微仰头,拉扎尔远远地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顶楼的花园。
“终于走了……再不走我真的要看吐了,这辈子从来没觉得小卢的脸这么丑陋过。”
楚祖被投影的光线晃得眼睛模糊,只觉得视野像蒙了一层雾气,视线半天聚不了焦。
“我本来以为拉扎尔会很有眼色,看第三四遍的时候就该清场让我独自缅怀。”
“结果他居然拉着所有人一起看了整整三十五遍,主打有苦大家一起吃,没苦也要硬吃,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暗恋小卢。”
系统赶紧说:“您先缓慢眨眼,然后远眺看看!”
“唐崎还在吗?”楚祖一边缓解眼部问题,一边问。
“在。”
“他怎么不出来?”
“他藏在投影里呢,您一直在盯着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打扰您追忆往昔。”
“……现在花园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了!”
“戴熙安呢?”
“她今晚一直没出现……”
系统刚打算定位找找人在哪儿,没等它有所动作,夜空中一道闪电横贯,雷声稍晚于白光,震耳欲聋。
几丝细雨飘上楚祖面颊。
天气作为政治和经济工具早被垄断,没有自然降雨一说。而污染防治顾问今晚也来了葬礼现场,现在绝对不该有雨才对。
“戴熙安之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