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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凤清韵瞳孔骤缩,蓦然回神,然而没等他对心魔怒目而视,下一刻,他却惊愕地看到对方在他锁骨上一勾,竟从他空无一物的脖子上,抽出了一条挂着龙鳞的吊坠。“你看,”对上他惊愕的眼神,心魔挑了挑眉,拿着那吊坠摇了摇,高高在上地轻笑道,“你连它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算记起他的声音,又有什么用呢?”心魔带着微妙的恶意,看着凤清韵那近在咫尺的,因为怒气和情欲而含泪的面容,
任谁被麟霜剑尊如此怒目而视,恐怕都要吓得哆嗦不已跪倒在地,然而他自己的心魔见状却丝毫不害怕,反而噙着笑吐露着凤清韵半年来心中的惶恐与不安:“从你想起他的声音至今,恐怕已经过去半年有余了吧?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进展吗?没有吧。'
"所以说,他说不定已经因为你的无能而彻底化掉了,就算你想起他来,他也不记得你了.....
“所以--你要这鳞片又有什么用呢?”心魔笑着拍了拍凤清韵发热滚烫的面颊,故意将那逆鳞高高举起,扫过无数争先恐后的花苞,激起一片说不清楚的战栗,“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挖去这块鳞片时有多么疼--这可是他的逆鳞啊,你认出来了吗?"
凤清韵闻言瞳孔骤缩,浑身一震,含着无边的水色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枚龙鳞--那是他的逆鳞."看看,你连这都不知道,不如还是把它给我吧。”心魔见状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攥着龙鳞就要将其抽走,“我替你去见他-
而后血光骤溅,镜子蓦然碎作了一地。
凤清韵攥着麟霜剑,红着眼角靠在床头,衣衫不整地喘着气,手上则攥着那枚刚刚夺过来的龙鳞吊坠。他咬着下唇轻轻擦了擦滴在上面的鲜血,半晌缓缓闭上眼,将那枚鳞片轻轻递到嘴边,吻了上去。在一地的鲜血中,凤清韵像是攥着什么珍宝一般,死死地握住那片龙鳞,迎来了大战之后自己的第一次开花。他当然知道心魔是不能被杀死的,心魔也不可能有血。-那血是他自己在争抢之中,被龙鳞割开手掌所淌下的。
心魔依旧在无数面镜子中坐着,隔着镜子高傲而戏谑地看着他在欲望中挣扎。
可凤清韵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的心魔有没有消散,他只在乎自己费尽心思终于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情头进展,这便足够了。可这场开花来得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凤清韵攥着龙鳞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过了足足十天,才算彻底熬过那段炙热无比却又空虚至极的时光。
开花耗费了他的所有精力,但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该有的安抚。
整整一年没能开花的憋闷感并未因为这次突然到来的花期而得到分毫缓解,反而更难受了。
那种情绪就好似硬生生卡在心头一样,饱胀得让人难以排解。
然而凤清韵面上并未显露出来,只是带着面上尚未褪去的红潮,喘着气整理好衣襟
将好不容易得来的龙鳞小心翼翼地放在衣襟内最靠近胸口的位置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木着脸色宛如没事人一样推门而出。
和这些天来替自己照顾孩子的镜魔道过谢后,凤清韵拉着小鲛人的再次踏上了旅途。
“爹爹......”然而小北辰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凤清韵一顿,低头抱起乖巧的小鲛人,轻轻吻了吻的脸颊道:“谢谢宝宝的关心,爹爹没事。不过有些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凤清韵很快便在一夏的徒劳中意识到,心魔说的是对的。哪怕找回了那枚龙鳞,他依旧一无所获。他仍旧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得到的这枚龙鳞,一如他仍旧想不起来那人的面容。
不知道是受开花后体内情绪的影响,还是长久的努力看不到结果,凤清韵的心头蓦然泛起了一股微妙的焦躁。精神上的不快和身体上的不满同时达到了巅峰。而后梦便再次降临了。
这一次,凤清韵彻底没有了一开始时的羞赧,反而在梦中抓住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愤愤不平地跨坐在他的身上,红着眼角,带着股肉眼可见的委屈骂道:“你个王八蛋......那人被他骂得更委屈:[本座又怎么了?宫主自己想不起来,反倒平白无故来骂本座...)
这确实是彻彻底底的迁怒,然而梦中的人不讲道理,听他还敢犟嘴,凤清韵一时间更是怒不可遏,按着他的肩膀狠狠往下一坐,那人当即便没了声音,只剩下一下子沉重起来的呼吸。
凤清韵却还是感觉难解心头的郁闷,于是攀着身下人的肩头,红着眼眶威胁道:“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那人低头吻了吻他因为焦躁而泛红的唇瓣:[再想不起来,凤宫主难道就要抛弃糟糠之夫了吗?)凤清韵红着眼角移开脸,也不知道是在激自己,还是在激别人:“你若是再不愿意见我.....我就去找--那当然是焦躁到极点之后的气话,更是梦中所言的胡话,自然当不得真。
然而凤清韵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便在惊呼声中被人掐着腰蓦然按在了床褥之上。
哪怕是在梦中,他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