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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一百三十四

才四五点,窗外的天空变成蓝调,半空不停划过白絮。

珍妮从报社出来,抵达这里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她每周访问的时间都很固定。不过,刚搬好的办公楼,珍妮还是第一次来。

她被杂工布莱尔带着,穿越狭窄的楼梯与过道,找到埃洛伊斯的工作间门口。珍妮进去。

门板刷着白漆,有些斑驳,布莱尔先敲门,得到屋内的回声后,才拧开黄铜门把手,请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收拾的整齐,不算宽敞的工作间。房间右手边一列的工作用具,埃洛伊斯正关掉机器,起身抻懒腰,似乎是工作了一整个白天。

她打着哈欠:"随意坐。"

角落的人台上,镶嵌着大块的精致布片。

左手边,摆着铁皮的火炉子,顶上烧着水壶,橘红色火焰在炉膛里面散发出光芒,与桌子上的煤气灯,蜡烛的灯光混杂在一起。

房子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珍妮将肩上斜挎着的皮包松下来挂在门边,赶忙往火炉子边上凑。

她的脸冻的通红,一到这屋里就明显感觉到舒适暖和。将手烤热了,又转身,接过布莱尔从炉子里倒出热葡萄酒:“谢谢。"息,是最近的流行,很驱寒。

薄瓷杯子并不隔热,还有些烫手,里面煮了苹果块,肉桂,还加了糖,冒着香甜气珍妮赶紧抿一口,才长叹一口气,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这椅子是新搬上来的,古早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垫子很松软,能给人一种包裹感,雕饰也很美丽,她左顾右盼,最后收回目光。

“这地方布置的真舒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要我说,还是不合你现在的名气。”埃洛伊斯在旁边,用小叉子将煮软的苹果叉出来吃。

"现在是简陋了点,未来还要装修的嘛,再说了,现在公司刚刚运营,经济紧张,不宜铺张浪费。”

闻言珍妮眉头一挑,"这不是巧了。"

她翻开手提包,在一堆的纸页里拿出两张订在一起的,给埃洛伊斯看。"独家合同?"

她接来仔细地看,原来是报社出版商提出,想通过协议签署独家。原来合作,她只是与一个主编通过撰稿员珍妮达成了口头约定,可还没过法律途径。如果不是与珍妮的关系熟,埃洛伊斯随时都能接受别的报社送来的合作邀请。那种邀请信,巴顿每天都要处理好些。

现在供需关系发生变化,轮到报社产生危机感,想要与她签合约。上面还说,签署独家之后,未来的每一期专栏都会支付她咨询费,价格可以商议。季度增长了百分之二十,突破了一周二十万的关卡,并且正在稳定当中。珍妮低声告诉埃洛伊斯,最近几个月,报社调研过,纽约女性购买报纸的数量比上个出版商看到了新的苗头,最近又想将原有的版块删掉一些,增加这个部分。前的专栏已经积累一批固定观众。

他不是没有试图找其他的裁缝师合作,可他们身上毫无争议之处,而埃洛伊斯通过之在目前,外界对于服装行业的关注,随着剧院那边挑选模特的动静越来越大,都聚焦到了传出消息即将举办的服装秀上。

猜测格朗丁会为这服装秀创作出什么舞台,猜测娜莎会不会当模特,又猜测埃洛伊斯能请来多不得了的贵妇。

行内人看门道,从透出消息要参与服装秀的裁缝店就能看出来,这是埃洛伊斯在有意的排挤老牌裁缝店。

是人都有八卦属性,在服装上下游的名流,商人,劳动者们,都存了要看热闹的心思。有争议,就有新闻价值。

“埃洛伊斯,你想开什么价格?"

珍妮好奇地询问她。

她抿着甜腻腻的饮料,思索了半天。

还真是刚犯困就有人递枕头,埃洛伊斯摇头:"有先例吗?行情价是多少?"“这个嘛,我们报社与一位动物学家也有合作,他的稿件,每期费用是一千二百美元,但他的名气不如你。"

气,与她也差不多,甚至还能更高。"

"还有,就是一个女作家,她的稿费是二千美元每期,只不过不经常来稿。以你的名闻言,埃洛伊斯忽然问珍妮,她们报社的副主编,每个月薪水多少。"副主编,月薪七八百美元左右吧,问这个做什么?

见珍妮茫然,埃洛伊斯挠头,战术后仰:

我对接,报社会答应吗?"

"你说我如果答应每期一千二百美元的价格,但要求你来做这个板块的副主编,专门与这个灵感冒出来,她迅速起身,从桌子上找出纸张,正式地写下回信,盖上蜡戳。编呢?

又递给还在愣神的珍妮,她受到了些许冲击,连忙摇头:“你认真的?我?我怎么能当副主“你怎么不行?当初是不是你最先来找的我?

专栏内容的形式,是不是你提出来的?

后面的文章,是不是你润色的?

报纸这些增长的销量,包括我现在的名气,里面都有你一半的功劳呀!"

埃洛伊斯不容置疑,把回信塞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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