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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大步离开。
玄清领着魔将们围住暮霜二人,扯动嘴角牵出一个微笑,声音平和却又不容拒绝道:“花娘子,请吧。”
暮霜越过他,瞪向前方走远的背影,有些着急道:“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司墨的伤还需要找医师缝合。”
“花娘子尽管放心,只要尊上没说要他死,那我等必然会保证这位郎君安然无恙。”玄清说道,朝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即有魔修上前,将他们二人强制分开。
暮霜生气道:“你们小心点,别碰到他的伤!”
司墨当即痛哼一声,又连忙摆出一副忍痛的表情,故作坚强道:“没事的,花娘子方才给我上了药,已不那么疼了。”
这让暮霜看了,更是放心不下,抬手挡在众人面前不准他们将司墨带走。
玄清实在摸不清尊上对这位花娘子的态度,换作以往,像她这样敢冒充尊上心上人的人,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这一次,尊上虽嘴上不认,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了她,这让玄清不得不谨慎点对待她。
玄清不想真的得罪了这位花娘子,又实在看不惯那位司郎君矫揉造作的模样,好言好语地解释道:“这位司郎君肩上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一点皮外伤罢了,还不及尊上所受的伤万一,修士体魄坚韧,只要不伤及骨头,这点伤就算不处理,隔天也能自行长好。”
司墨:“……”
司墨点点头,隐忍虚弱地应道:“花娘子不必担心,我虽修为低微,比不上别的修士强悍,但这一点小伤,的确无足挂齿。”
这位司郎君可真会卖惨啊。
玄清心中感叹,忙又补充道:“娘子若实在放心不下,我们当中也有医师,乃是一名巫医,在外素有‘医仙’之名,正在那一边的殿宇里救治重伤垂危的同伴,处理司郎君身上这点伤全不在话下,花娘子又何必舍近求远?”
暮霜想起第一回时,她见到的那个叫做桑莲的巫医,就连花城主都说他的医术十分高明。
上一回那冒充她的鸟妖伤得那样重,桑莲都很快将她治好了,不仅治好了,还有余力当晚就和重烛洞房花烛呢!
他那么容易就相信了那个冒牌货,却偏偏不愿意信她。
暮霜一想到此事,心头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可惜又找不到发泄口,只得憋闷在心里,气鼓鼓地点了点头,“那有劳你们了。”
“花娘子言重。”玄清颔首,挥手示意人把司墨带过去。
暮霜想要跟着去,被玄清挡下,“那边都是伤者,血腥浓郁,别吓着花娘子,等会儿尊上若是召见娘子,娘子一身血污,也不好去见尊上,我已吩咐人清理出一座完好的殿宇来,花娘子要不先去梳理一番?”
暮霜身上的防御法器再次损毁,现下披头散发,方才在战场上四处救人,身上也染了不少血污,确实不太体面。
她想到重烛,耷拉下肩膀,“他连看都不想看我,又怎么会想要召见我。”
玄清努力为自己的尊上解释:“尊上当真不想见的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哪里还会容忍花娘子这般对他动手动脚。”
暮霜心中暗暗哼道,是么?那第一回那个鸟妖……
她想到此处,蓦地偏头盯住玄清,上上下下将他来回打量,又挪动小碎步绕到他后方,仔细看了看他的背影。
上一回,抱那冒充她的鸟妖进城主府的,好像是这位玄清大人?她就说重烛向来谨慎,怎么会轻易相信别人,如此说来,那洞房花烛是不是也是子虚乌有?
玄清被她看得不明就里,头皮发紧,回头问道:“花娘子,怎么了,我身后有什么奇怪的吗?”
暮霜摇了摇头,对他笑道:“没什么,玄清大人的腿真长。”
玄清:“???”他是不是被人调戏了?
……
玄清没有诓骗暮霜,桑莲的确在这离燕谷中,此时正在魔尊车驾内,为重烛处理后背的伤。
重烛的法相蛇身被秋神像一斧头劈掉了大片鳞片,以至于他现在整个后背都血肉模糊。
桑莲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碎碎念道:“奇了怪了,你明明都预料到周氏不怀好意,是有备而来,怎么还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重烛盘膝坐在车厢软榻上,垂着头没有理他,发冠里垂下的长发被拨到身前,浓密的发丝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桑莲此人话密得很,就算无人搭理,他也能自顾自地说下去,又道:“说起来,这离燕谷中除了我,还有别的救死扶伤的善良活菩萨么?怎么不管是魔修还是正道修士,她全都在救?救了人还把人藏进各种角角落落里。”
被救之人都被塞了一粒保命的丹药,那种丹药价值不菲,能这般舍得,可见那人虽不是医修,却是真的菩萨。
桑莲继续感叹道:“能像那般不分立场,见伤即救,我也必须得承认,她确实要比我更善良一些,两相对比之下,倒显得我空有‘医仙’之名,却见死不救,失了医者本心,惭愧惭愧。”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