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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弹了下烟身,指尖的烟一缕缕汇到一起。浑身散漫地倚靠着沙发,手里捏着那几张牌,几乎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包间灯打得暗,光线落在男人的轮廓上,冷硬的五官被烟雾隔着,多了许多成熟跟性感。
周渔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斯文败类的少爷身份,跟他大火的那场电影一般,他才是局的主场跟中心。
不爱说话,不爱社交,谁的面子都懒得给。
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才微红着脸转移开,想着那群污言秽语在评论区叫他的粉丝,她也是其中一员。“行哥,到你出牌,我都快没了。”周渔保持着往常的距离,笑着说。
谢鸣玉看他兴致缺缺的模样,扫过那盒烟,几乎每次都一盒起步。
他这两年烟瘾大得要命,从上个月起抽的更凶了。
又把视线放在旁边的周渔身上,几乎每次闵司行来的局她都安静坐一边,默默给买烟给挡酒,连个联系方式也想过加。谢鸣玉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就算家里开影视公司的大小姐又怎样,也不是不能玩。
她估计也挺乐意。
更何况,避着去打拳不如发泄在床上。
闵司行觉得没意思,撂下牌:“不玩了,算我的,下次吧。"
谢鸣玉跟着起身:
“你有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不是下雨了吗,干脆别走了。”
“给你送个人怎么样。
谢鸣玉笑嘻嘻地说:“二楼,会蒙眼,看不见是谁。”
闵司行笑了笑,把手里牌扔他身上。
“床上有人了,塞不下。
“加张床呗。”
闵司行看上去真没兴趣,站起身:“还没腻。”
谢鸣玉挑了挑眉:“人在车上?啧,哥你这就不太好了,让人女孩在车上等你,自己在这儿跟别的女孩调情。闵司行瞥了他眼没吭声,谢鸣玉就笑嘻嘻的。
“开个玩笑,反正你也要回,送周渔回去呗。”
谢鸣玉又佯装好意,视线扫过周渔穿着的那套抹胸黑色长裙,询问周渔:“小鱼,雨挺大的,要不明早送你回去也行。”周渔站起身,视线完全在闵司行身上:“我坐行哥的车一”
她留这儿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闵司行正想说“车上坐不下”,又想到了白天许知醒坐在咖啡馆的景象,话语被咽下去。
周渔快步跟了上去。
上车的那段距离没打伞,踩着石头堆积的地板,雨水滴滴答答,夜色潮湿又冷。
闵司行没顾身后的人,大步流星走过去拉开后排的车门,侧身坐进去。
许知醒已经歪着脑袋抵着车窗犯困了。
车内的空调暖气瞬间流失,被蹿进来的冷意冻得颤了一下,她惺忪睁开眼说:“结束了吗?你以前一一话没说完,像是被冰水从头顶灌了下来,许知醒眼睁睁看着闵司行前面的车门也被打开,副驾驶进来了一个穿着漂闵司行“嗯”了一声,眼睛扎扎实实看着许知醒,手指伸过去撩拨开长发,指背在人的脸颊碰了一下。滚烫,泛着红像苹果。
每次寒冷的季节,许知醒睡觉都会像小孩儿一样,或许是皮薄,脸颊总是红的。
“困了?”
许知醒躲开他的手,看看她又看看闵司行,怔忪片刻,轻声问:“她跟我一样吗?”
又或者,醉酒那次,是被当成了她吗?
闵司行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听见了依旧不吭声。
过了会儿,才问:“生气了?"
许知醒摇了摇头。
“没有。”
又反应很慢地说:“不要这样好不好。”
闵司行最后悔的就是以前没教会她难过的时候可以用眼泪表达。
在这一刻,他忽然想刺她一下,加钱也不行吗。
可说了之后,难受的应该只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