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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陶茹之伸出手:“把网给我吧。”
他便将把网递到她手中,指尖难免轻碰到她手心。
短暂的交换中,陶茹之轻微蜷缩了下手,捏紧鱼网,没有太迟疑,快狠准地往一尾金鱼盖去。
理所当然的,网破了。
破掉的网兜往下漏着水,两人面面相觑。林耀远不意外道:“我去拿第二只。”
陶茹之撇嘴道:“这次换你来吧。”
他换了第二只网回来,又开始按兵不动,眼睛盯着池里的金鱼,嘴上漫不经心地和她闲聊。
“他们真的领证的话,你会改口称呼吗?”
“没有必要吧。”陶茹之反问,“难道你要换?”
“我也不会。”
“可惜……”陶茹之盯着金鱼摊中的涟漪,“我还挺想听你叫我姐姐的。”
林耀远轻嗤,神情蓦然变得集中,猛地朝角落里捞去。动作很快,幅度却很克制,即便如此,网还是破了。
他反应平平地把破掉的网塞到陶茹之手中。
她一头雾水:“……干嘛给我?”
“这样,你要是能用它把金鱼捞上来,我以后就叫你姐。”
“你逗我吗?这个网已经破了。”
他转过脸,盯着她的眼睛。
“所以我也不可能叫你姐。”
*
最后的结果是平局——他们两组都花费了不少鱼网,却都捞不上一只金鱼。
理所当然的,惩罚的才艺表演就被一起耍赖掉了。
明天还要赶飞机,他们不再在这条街上逗留,等路况稍好些时从人群里挤出去,换了另一条僻静的路回到酒店。
陶茹之却完全不想歇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后反劲突然涌上来,精神很亢奋,还是因为即将结束这一切让人觉得很不舍。
总之,她不希望这个夜晚就这么过早地结束。虽然实际上,这个夜晚已经很不算早了。
在房间里呆坐了一会儿后,陶茹之决定一个人再溜出去。
晚饭其实她没吃太多,主要在喝酒,肚子正好有些饿了。在谷歌地图上看了看,发现还有好多家饮食店在营业。陶茹之当机立断,拿上钱包和手机静悄悄地离开了酒店。
想象很美好,操作上完全靠自己一个人坐地铁比陶茹之想象中的困难,尤其是这些天一直依赖着林棠娟的带领。
东京太大了,地铁线路比家门口电线杆上贴的小广告都要密密麻麻。虽然它们标注了汉字,但要搞懂它依然令人头疼。
虽然她可以只在酒店附近走走就好,但她不愿意。
她更愿意选一家远一点的餐厅,靠自己一个人坐地铁到达那里,这个路途对她而言就是一场简单的小冒险。
毕竟以后她将一个人面对各种更大的冒险,这不过是个小小的预演。
诚然,冒险就会有失败——她毫不意外地换错了线,坐到了一个和她目的地南辕北辙的地方。
不过这也无关紧要。
陶茹之欣然地刷卡出站,决定就在这个完全没有了解过的街道随便走走,看中顺眼的餐厅就进去吃一顿。
最后她走进了一家叫「藤」的拉面店,仅是因为店门口挂着的风铃和家里挂着的阳台风铃似乎是一样的。
店内用餐的客人很多,飘满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陶茹之拿过菜单,看不懂,凭直觉瞎点了一个。面上得很快,绿油油的葱花飘在面汤上,她不厌其烦地将它们一一挑出来才下口。
这顿拉面她吃得很满足,不用维持和假装任何情绪,单纯地享受食物,然后打个饱嗝,世界圆满。
陶茹之摸着圆滚的肚皮,起身准备结账时,感觉到一股违和。
钱包呢……?
心猛地往下坠,陶茹之快速摸遍全身,没有。
——是换乘的时候落在上一班电车上了吗?
在脑海里快速过滤了一遍,意识到极有可能是丢在电车的座位上了。当时她正在看换乘的路线,看到播报就匆匆忙忙跑下了车。
……完蛋。
陶茹之顿时汗流浃背,紧张地和店里的服务员对上视线,试探地问:“这里可以用电子支付吗?”
对方半天才理解她的英语,言简意赅地回答:“no,only cash。”
最后一个手段被掐灭。
为了不被扭送去日本的警察局,陶茹之只能选择搬救兵。
不能告诉爸爸这件事,不然会被他担心,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林耀远了。
希望他还没睡着吧,就算睡着了,她也会坚持把他call醒。
抱着这个念头,她毅然地拨出了给林耀远的电话。
嘟嘟的提示音响了好一阵,一声疑惑的“怎么了”在她耳边响起。
“江湖救急!”陶茹之着急道,“我出来吃饭钱包丢了,你来帮我付一下现金行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