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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金色麦浪层层荡开,两道身影在其间快速穿梭。
沙、沙、沙。
手持钢叉的武者纵然一跃,钢叉压下,一道身影翻身躲过,双锏拨开谷穗,交差刺出,秦湛刚毅明亮的双眼仿佛比满地赤金还要灼亮。一叉挑龙虎走寰宇,锏击山川大地裂。
钺与棒。
寂静峡谷中,只有一条荆棘小路蜿蜒前行,路中央,老乞丐盘膝坐在火堆前,木柴燃烧噼里啪啦,一缕烟气缓缓上升。老乞丐正双手放在火堆旁取暖,忽然蹦跳着站起身,拍了拍满是补丁的衣物上的尘土,摇头晃脑道:“路遇豺狼,好在老乞丐带了打狗棒防身。脚尖在马匹身上重重一踏,一身黑衣的高大武者手持黄钺,扬声道:“我本不欲和丐帮结仇,念你是丐帮九袋长老,不想死速速开路,不让便成某钺下一亡魂吧“受人所托,哪怕是九流的乞丐,老头儿也讲一句道义,想要劫路,那便看将军的本事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老乞丐脸上顽童的嬉笑不见,转而化为一身凌然正气。
面对着飞冲而来的重钺,老乞丐不退反进,举棒横在身前,黄钺到达的一瞬,打狗棒侧抖旁缠,借力向外斜甩。老乞丐威严声音在峡谷回响:“打狗棒第七式,恶狗拦路!”
不给黄钺主人反应时间,老乞丐的声音紧接响起:“打狗棒法第一式,棒打双犬!”
打狗棒以迅猛之势横扫向武者双足。
“碰”一声,黄钺下压,男人声音在幽幽响起:“老人家未免小看了我罢。
狭道不够两个武者大开大合的施展,两人边打斗边双足踏在两边石壁上,纵向向上。
一棒打八荒无敌手,钺出寒光映日辉。
抓与拐。
湍流不急的江河上,魔教教主足间在水面上轻点,整个人好似没有重量般,稳稳战立在水面上。
他的对面,水浪溅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激流掩护下,钩镰拐如同死神手中收割性命的锁链,挂着水珠的镰尖对准那截脆弱的脖颈。手持钩镰的阴鸷武者的功法行诡,黑袍旋转,魔教教主的功法同样诡异。
黑雾弥漫,镰尖落空,下一瞬,黑雾在阴鸷武者身后显现,一只苍白可见青筋的手掌从雾气中伸出,五指上套着诡兵毒抓,袭向阴鸷武者的后心“叮”一声。
毒爪与铁拐尾部相触,以两人为中心,脚下海流在内力作用下向四面八方分散而出,硕大的水滴激起又落下。水浪滔天中杀机四伏。
看不清人影,看不清动作,只能听到密集的金铁交击声穿透水浪,叮叮当当的响起。
一爪握日月辰星落,拐伸江河断海流。
之后,镜头在九处战斗场地不断切换。
有少林主持金刚伏魔,有说着见势不妙就会离开的屠户已经染血、腹部被掏出血洞依旧坚持战斗,不曾后退分毫。亦有身中箭矢,依旧悍勇驰骋,一杆画戟虎虎生风的强人。
每一帧战斗都凶险至极,然而,对于观众们来说,越是这般刀尖起舞,危机四伏的战斗,越是移不开眼。就连几个猜到桓后半段,会着重刻画战斗画面,意图以流畅爽快的打斗场面吸引观众,打到爽点,一开始却不以为然,甚至早就构思好怎么写评论的影评人,都完全沉浸在了这场刀光剑影的浪漫中想法不错,没有特效的战斗根本没有吸引人的地方?
呵呵。
别问,问就是脸疼。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们绝对会穿回去,告诉那时候的自己:太天真了,桓栩他就是个怪胎,不能以常理度之谁能想到,就那早就遗忘,在他们玄天星只能承担谐星镜头的古武还能玩出花来
一十八般兵器,十八般武义,飞花落叶皆可杀人。
冷兵器砍来砍去没有意思?少了特效少了灵魂?
开什么玩笑?
哪怕电影结束,观众们依旧还没有从那一场场激战中回过神来,撸起袖子一看,鸡皮疙瘩还一颗颗战栗着,诉说他们方才的紧张与激动。桓栩也没有骗人,爽剧那就是真爽,一点憋屈都不带。
按照一般的剧情,反派得输,但经过一场艰难战斗,狠一点的导演手下,正派就是全军覆没,代价惨烈,稍微温和一点的导演,为了拍出悲壮感,也要牺牲几个人气角色祭天。偏偏之前还被观众们喊桓刀刀的桓栩,这一次反其道而行。
战斗中有牺牲也有流血,却没有真的让一个己方的英雄离开。
张道长独坐在分别的地方,身前摆着九个瓷碗,碗中满了酒液。
天色渐明,竹林中传来了声响。
“哎呦,这把老骨头可真经不起折腾,要散架喽。”老乞丐的声音老远就传来,一瘸一拐地跳出了竹林,他的身后鲜血滴落了一路,左腿空荡荡,勉强用打狗棒支撑着身体。“老远就闻到了酒香,武当珍藏的好酒,老乞丐有口福啦,哈哈,也算是有缘,老乞丐和道长成了难兄难弟。”老乞丐卸力跌坐在地上,重重喘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张道长空荡荡的右臂。
紧接着,其余几人陆续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