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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些外名,能有幸听闻他们的一曲,莫说是一个时辰,就是一天,一月,一年,也有大把人愿意等待,有才之人本就可以任性。“我现在这么说你也不懂,等你亲自听上一曲,便知我为何如此推崇了
终于,瑟圣府邸的大门被推开,不似琴圣府邸有侍女涌出,瑟圣门口只有一位头发花自的老仆笑眯眯地开路,“唔,”身穿里衣的男人伸差懒腰。孤身一人从府邸中走出
与穿戴整齐,如同世家大族出身公子的殷华年相比,庄维这刚刚睡醒,不,还没睡醒的模样让小少爷张大了嘴巴。“叔父,这,这....”这也太不雅了吧,别告诉他,这人就是美名在外,和殷华年齐名的庄公子!
叔父已经迫不及待地起身来到窗口:“哈哈哈,不愧是庄瑟公子,还是这般洒脱不蜀,耀儿,别傻站着了,快来叔父这边一同观看。小少爷讷讷上前,不明所以,人这不刚出府,叔父着什么......急
不等小少爷想完,就见那黑衣人直接抚开衣摆,就那样,在之前还有数人踩过的,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席地而坐[骚年,你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哈哈哈,小少爷你头顶好像有很多小问号。)
然而,很快小少爷和观众们就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在庄维坐下的刹那,对面楼台上闭目的殷华年猛然睁开了双眼,两人的目光好似越过人群,一瞬在半空碰撞。庄维虽然面上的笑容依旧玩世不恭,眼神却也在瞬间变得犀利
“嗡”一声,庄维手中竹片波动,弦柱晃动,即便只是一声,小少爷却脑海一震,仿佛听见了金戈铁马之声,不是,不是仿佛。
在庄维率先发出了挑衅的讯号后,殷华年的面上依旧没有表情,然而随着他的手指拨弄琴弦,听众们的眼前,身穿白色铠甲的将士也率队而出,与黑甲骑士列阵于汜水两岸。河水滚滚,旌旗飘扬,
这一次的比斗,场景不再是竹林、不再是人来人往的庙会,不再是高朋满座的宴会,而是正面厮杀的战场随着两军厮杀,一行注解也出现在屏幕上
乐曲名为《十面埋伏》,又名《淮阴平楚》,蓝星十大名曲琵琶曲改编。
观众和影片中其他的百姓们一起陷入了刀光剑影之中,仿佛看到了四面楚歌,生死厮杀
[呼,紧张得我屏住了呼吸。]
[桓导还贴心配上了战场对垒的画面。)
[知道的是在以乐会“友”,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你死我亡。]
[谁胜了?)
百姓和乐师们分为两波投票,自有琴瑟两府的人一同校对统计,不会弄虚作假
结果很快出来,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上一次比赛庄维胜了一局,这一季,殷华年便寸步不让地再次赢了回来。当然,无论哪一次比斗,两人的胜负都在伯仲之间,相差并不大
在越城中的百姓和乐师,还在为昨日的比斗而谈论时,越城后,险峰上,一道白衣身影背负长琴拾阶而上忽而瀑布冲刷巨石的声音中掺杂了一声瑟音,并不突兀,反而让人觉得仿佛就该这般的融洽,男人懒洋洋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我这一壶酒都见了底,殷兄每次都来这般慢。殷华年抬眼,果然在巨石畔看到了斜靠着的,手中拿着一壶浊酒轻轻摇晃的庄维
殷华年淡淡开口,声线如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般冷冽:“殷某并未来迟。‘
“是是,怪我来早了,我向殷兄赔罪,百年女儿红,殷兄来晶鉴品鉴?”庄维丝毫不在意殷华年的冷脸,笑嘻嘻举着酒壶凑近殷华年没有理睬庄维,或者说,就像庄维习惯了他的性子,他也早已了解对方的脾性。
径直走到一处平地,还不等殷华年动作,庄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干净的布,铺在草地上,学着琴府白衣乐侍的调调,捏着嗓子:“莫让草汁染了公子的衣摆,公子请落座。殷华年:“....”虽然殷华年依旧面无表情,心中却长叹一声,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眼中的冷色一瞬被暖意取代。[这个眼神转变绝了,演技秒杀一片演员好伐。]
“多谢。”殷华年坐下,而后小心解下古琴上的白布,放在腿上,对着庄维道:“再比一场?
庄维点头:“来!等着你呢。
片刻后,湍急的流水为背景音,两人又合秦了一曲十面埋伏,当琴声和瑟声停息,庄维挑眉看向殷华年:“如何?殷华年点点头,坦然道:“我不及庄兄。
昨目的比斗是殷华年胜,但今目有自然的流水与山中虫鸣声为背景音,同样的曲子,庄维的乐声却更加自然圆融庄维并不自谦,他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赢了就是赢了,他也觉得自己厉害,朗笑道:“不愧是咱俩,又是平局啊。每一次比斗过后,两人又会在后山进行一次只有对方倾听的单独比试,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百姓口中的胜负,因为每一次都是平局,外界并不知晓,他们眼中的平生死敌,背后居然是一对志同道合的多年好友。
他们少年便相识,后山的瀑布也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那一年,经常偷溜到后山睡大觉的庄维捡到了“离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