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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心脏在胸腔里蹦跶着跳了两下,他找补道。
“你想,我出事失忆这么久他都没出现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琴酒不说话了。
他那边信号好像不太好,听筒里一直有隐隐约约的凛凛风声。
飞鸟读敏锐直觉电话那边的人情绪不对,将其一并算在了黑泽阵这个陌生人头上。
更加口无遮拦,“说不定他这些年发现我没有利用价值,早就跑路消失了。”
“”
琴酒冷漠沉声道:“你说的对。”
信号恢复了。
“对吧。”飞鸟读也觉得自己推测很有道理,义愤填膺。
就算抹去继承人权限这个价值后,将钻石放去拍卖后的钱,也是一笔远超琴酒默不作声给组织卖命一辈子工资的巨款。
就这么给出去,飞鸟读很不甘心。
凭什么啊,对方明明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要给也是给
沉默片刻后。
琴酒用最平淡的口吻语出惊人:“这么讨厌,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飞鸟读:“不了吧。”
这也太狠绝了点,不至于此。
“好。”琴酒这次倒是难得的好说话,没有坚持。
“真的不要吗?”飞鸟读犹不死心,“我给你,你卖了,钱咱俩可以对半分。”
这样琴酒就有了一笔养老金,而他也有钱去修养老院,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琴酒不为所动,轻淡低嗤一声,“自己留着,小鬼。”
“哧——”
听筒里传来拢掌点烟的声音,火苗窜起的轻响,伴着赫赫风声。
飞鸟读一句“你又在抽烟”刚出口,就被琴酒粗暴的冷声打断。
“你该滚去睡觉了。”
飞鸟读不想睡,突发奇想,“你还在出任务吗?我想远程参与观摩学习。”
琴酒:“想的挺好。”
飞鸟读:“”
飞鸟读气不过,“有什么关系,家族都取消对我的限制了,你干嘛还管。而且我多少也该了解一下组织业务了吧。”
丝绸般轻柔的嗓音,像是恃宠而骄的猫在拿爪尖不轻不重的勾人。可他勾的对象半点不吃这套。
琴酒直言:“你不需要。”
飞鸟读:“我总不能一直被你们护在身后。”
见琴酒不松口,他没把握的威胁,“你不同意,我回头就自己去找别人学,你猜他们敢不敢拒绝我。”
琴酒气笑:“想看?”
飞鸟读听他语气直觉有戏,眼睛都亮了,“嗯嗯。”
琴酒:“行,等着。”
飞鸟读:“嗯嗯嗯。”
耳畔那边传来按键音,几声忙音的嘟嘟——过后,听筒噪音骤然减弱。
电话里热闹起来,琴酒把他放进了他们出任务时使用的加密团队频道。
飞鸟读刚进去就听见一道刺刺的女声语出惊人,“老大在和谁打电话呢?他谈情人了?胆子这么大敢半夜查他岗?”
飞鸟读:“”
看来不论在哪,吃领导八卦总是一件令人欲罢不能的事情。
基安蒂:“谁进频道了。”
基安蒂:哪个组的兄弟外援支个声。”
老实人伏特加:“是少爷。”
伏特加:“大哥加进来的人也是少爷。”
“”
频道里乍然安静下来,满场寂静,鸦雀无声,。
“你们好。”飞鸟读出声打招呼,脑子一抽发出干饭邀请,“有空一起吃饭。”
话音未落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但琴酒的小弟们很给面子。
伏特加思维发散,“吃寿喜锅?”
基安蒂:“滚,少爷请客吃个屁的寿喜锅,吃纽约那家老娘排了它半年没排上的米其林三星,那家餐厅肯定给少爷有长年预留席位,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经常假公济私跑去吃。”
“米其林根本吃不饱。”伏特加抱怨。
“饱个屁,品味!”基安蒂气的上手抽他。“吃的是品味懂不懂!没品的东西!”
气氛欢乐起来了,飞鸟读受到一致热烈欢迎。
聊了两句,他才知道刚才作死活跃的暴躁老姐,叫基安蒂。
跟他打过招呼就再没出声的木头哑巴是科伦。再算上老实人伏特加,就是琴酒的全部亲信了。
少得可怜。
虽然知道琴酒不喜欢搞朗姆那套一呼百应的大哥派头,但他身边的人委实也太少了点。
据伏特加说,撞上需要人手多的任务还要临时去别的组调外援。
琴酒:“猛兽只独行。”
言外之意,朗姆那种拉帮结党发展下线的就是个废物弟弟。
飞鸟读无语。
他是有多讨厌朗姆,动不动就拉踩一下,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