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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有了全新的腕机,这也是他的兔生中收到的第一个礼物,兴奋得不得了,一会儿跑到最前面给梁施、程和漫漫看不过比起一个带装饰的腕机,他更快乐的,自然是另一份礼物。
-他有了一个姓。
崽患认识的字非常有限,除了自己的名字,可能也就监护人名字的三个字稍微眼熟一
点儿也不是很理解什么意思
但mama从姓到名都很好听,这是他早就晓得的。
多是什么意思呢?代表什么呢?
小兔兔都不知道。
可他知道的是,以后自己也有这个姓啦~!
他不再是绒绒球星垂耳兔家族没人在乎的小十七。
他是岑寻枝一个人的小兔子,是mama的岑小於哦
幼崽眨巴着大眼睛,希望能听见大家这么喊他。
KFC第一个应:“惠惠以后就是岑小於惠惠啦。
梁施紧接其后:“岑小於小朋友。”
程和他选择了同样的称呼。
漫漫很高兴弟弟和自己一样有了姓氏,拉着他的手转圈圈:“岑岑,岑岑,岑小於!”
弗拉夏也很捧场,弯腰双手捧住小於的脸颊,像挤一个软绵绵的水球那样:“你好你好,我叫弗拉夏·吉尼,你呢?”小兔兔很吃他这一套,小脸被挤扁,口齿不清地咯咯笑:“窝叫~沉、小、鱼!”
最后,是监护人。
岑寻枝现在已经不需要特别做招手的动
乍了,只要视线一对上,小家伙就会
象只刚认主的小奶狗一样摇着尾巴颠颠儿跑过来
“Mama!”他眨巴眼睛,万分期待。
监护人这里,才是幼崽最期待的一次呼唤。
岑寻枝并未像其他宠着孩子的人那样直接叫他的新名字,而是问:“你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吗?”幼崽小奶音软软:“意味着,小於是mama的小兔子!”
KFC笑着给出另一个答案
“也意味着,如果以后少爷叫你的全名,就是出大事儿了。”
梁施、程和弗拉夏闻言,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谁的成长过程中,还没有过被家长叫全名、就意味着犯大错、倒大霉的经历呢。
连漫漫都参透了这层意思,笑起来。
只有小兔子不明白,圆溜溜的眼睛不解地望着大人们。
岑寻枝并无明显的笑意,但唇角也弯着柔和的弧度。
他摸摸小兔头,手指捋着耳朵上的绒毛,声音轻得像羽毛:“意味着,也许会有一段难走的路。”他如果要留下这个孩子,如果确定了要养育他长大,在禁止垂耳兔出现的联邦,只有两种施行的可能。要么,改变自己。
想办法让小於收起过于显眼的耳朵和尾巴,起码也像接触绒绒草之前的漫漫那样,乍一看与常人无差,然后小心翼翼东躲西藏瞒一辈子要么,改变环境。
修改联邦律法,清洗垂耳兔损害绒绒草的名誉,让赛瑟纳林重新接纳垂耳兔族。
显然第二种不足以称之为“可能”。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离开这里,放弃二十多年来积累的一切,去往一个可以同兔兔和谐共处的星球。平心而论,岑寻枝还做不到这样牺牲前程一一尽管他也没什么“前程”可言。
更何况,大隐隐于市,首都星内部可能还没那么严格的排查,进出边检才是严防死守的关卡。
哦,虽然他不久前才滥用职权顺走这只小兔子来着。
未来的事,交给未来。
眼下最棘手的,还是得解决小於这个收不起来的兔耳朵的问题-
一这可比小兔尾巴危险多了。
棘手的事,也可以交给专业的人,比如被医学耽误的科研狂魔休斯。
岑寻枝看得开。
就像没有听懂之前那个“家长喊全名”玩笑一样,小於同样不理解监护人关于前路的担忧。
难走的路,是什么呢?
还是有很多石头,很多的台阶?
像绒绒球星那样的山坡吗?
但这都不重要。
对于小幼崽来说,他只要抱住mama的胳膊,坚定又依恋:“难走的路,小於会保护mama!”
他是个很喜欢肢体接触的小朋友,就算以前在绒绒球星没有爸爸妈妈疼爱,免兔幼惠们也总是挤来挤去,给予他充分的安慰和满足。来到赛瑟纳林后,他最需要的当然是岑寻枝,而后者也从要求他必须与自己保持距离,到现在逐步接纳了小孩儿的亲近。有肌肤相碰的贴贴抱抱,不仅让小免兔开心,同样在不知不觉中安抚、甚至是修复着岑寻枝受损的精神力。无论对大人还是小孩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
岑寻枝清楚做了这样的决定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可能会让他官司缠身,甚至踏入更残酷的炼狱。可他还是想赌一把。
赌这个孩子,不会像那个人一样让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