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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心底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生怕叶江澜故技重施,不敢走得太近,只停留在一个叶江澜无法接触到他的安全距离。
独眼鲛人抬起手臂,袖中忽然密密麻麻地钻出几十根冰针,寒光闪闪,悬停在白骨笼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
独眼鲛人慢条斯理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残忍,眼底泛着恶毒的光芒
“它们会钻入你的五孔,进入你体内,把你的五脏六腑一百二十根经脉一点一点地变成冰。”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而阴冷:“这期间,你不会死,你会看着你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我处死。怎么样,是不是很快乐?”
独眼鲛人的声音嘶哑,但充满了难以压抑的兴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仿佛这即将到来的酷刑能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
叶江澜抬起头,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死死凝视着独眼鲛人。
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一种嘲弄和不屑。
眼鲛人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随即想到叶江澜现在是穷途末路,马上就要死了,也没人会来救他。
没什么好害怕的。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冷笑一声,为自己的胆怯感到可笑。
担心夜长梦多,他不再废话,大手一挥,冰针们齐刷刷地向叶江澜疾驰而去,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叶江澜无畏地瞪大眼,棕黑色的瞳仁里倒映出泛着微微蓝光的冰针们。
然而,就在冰针即将触及他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忽然一亮,注意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独眼鲛人看见叶江澜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充满了不屈和挑衅。
他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这个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就听见耳边一声巨响。
叶江澜的白骨笼骤然裂开!
叶江澜举起手,精准无误地接住了一根带血的长矛。
叶江澜的视线掠过他,看向他身后某处,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将军!”
独眼鲛人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阵绞痛自心脏传出。
那种痛感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在他心脏上狠狠地抓紧,随即极速扩张到全身。
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无法再吸入任何一丝空气。
他低下头,视线慢慢聚焦在胸口,一股鲜红的血液汩汩涌出,染红了他周围的海水。
他的心口多了一个血洞,刚好是长矛的大小。
那血洞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将军?
晚云灼来了?
她是怎么来的?
一瞬间,无数个疑问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然而,痛苦和恐惧逐渐侵蚀他的意识,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已经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他向后倒去,死在冰凉的海水中。
这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赫连月最先回过神来。
因为他手上的长矛,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然后穿过他侄子的身体,刺破白骨笼,稳稳落入叶江澜手中。
他转头,看见晚云灼一身绯曛色,两手空空,踏浪而来。
“晚云灼你大胆!”赫连月无意识后退了一步,怒声斥责,“你竟敢无故杀人!”
晚云灼举起手。
赫连月再次后退。
叶江澜心领神会,将长矛抛给晚云灼。
晚云灼接住长矛,看向赫连月,指了指独眼鲛人的尸体,声音冷若冰窟:“他杀了我的右先锋骆元琅,一命抵一命而已。你若觉得不公,那你就跟着去死。”
赫连月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紧接着,她矛尖点地,言简意赅:“把我的人都放了。”
赫连月破口大骂:“我呸!你想得……”
第五个字戛然而止,死死堵在喉咙里。
赫连月看着自己的长矛矛尖正对着自己的胸口,胆战心惊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见过晚云灼在战场上的模样。
平日里看着清丽如霜的一个美人儿,实则冷心冷情,杀伐果断。
晚云灼平静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赫连月从来不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打不过晚云灼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谁能打得过啊?
他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窝囊心态,利落地一挥手,让海牢的侍卫将白骨笼打开,放出了那二十几个赤云军的人。
待晚云灼带着他们离开后,他立刻火急火燎地去找鲛皇了。
他们几个鲛人打不过,难不成一整片羲和海还压不了她这单打独斗的一个人?
真是笑话!
晚云灼带着叶江澜一众人,游离羲和海,回到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