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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攸宁就没再藏着掖着了,她边给他捏肩,边道:“其实那些闲话,我真的不在意,就是佟三爷那边,我担心我哥哥......”
话未说完,皇上又瞪她:“隆科多算个什么东西,还轮得到你这么称呼他一声?”
第二次被瞪一眼,攸宁适应良好,忙改口:“我就是担心我哥哥,在外面被隆科多欺负。”
自己说完,攸宁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吐出的三个字是谁的名字,隆科多啊,就是那个帮着未来雍正改了康熙传位遗诏的那个!?
皇上听她提起瑚大,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不是来和她置气来的,是为了告诉她,隆科多惹出来这堆事,御前侍卫是当不成了,他已经把隆科多赶出京城到地方上去了,等到回来估计就是猴年马月,这事儿,还是贵妃自己求他的,看来也是知道隆科多的气性大。
攸宁乍然得知这么个好消息,感觉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移走了。
扭头一看,皇上还在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满,于是连忙腻歪地靠在他身上挽着他的手道:“是我不好,先前不该那么想你的。”
攸宁很识趣,虽然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就开始在乎她对他的看法,但是人家都秉公执法了,就显得她之前那些恶意揣测小人之心了。
她连忙用一系列捏肩,捶背,揉头的殷勤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歉意,用膳的时候,她也没叫宫女上手,自己一个劲儿给他夹菜,介绍了自己有多么用心,终于看到皇上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受用表情。
吃饱喝足运动一番,转眼间又是新的一日了。
起身的时候,攸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应该侍候皇上穿衣的宫女被她看了几眼,暗示她赶紧上前来的时候,她会错意退下去了。
......
攸宁只能加紧速度,把里衣穿好就过去帮他,说是帮忙,其实也就是系个扣子,扯扯有点起皱的袍角,然后弄个荷包什么的,不太熟练。
门外,一众宫女太监听着里面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有两位主子偶尔的交谈,彼此看了一眼,都没有要进去侍候的样子。
刚刚退出来的宫女,更是被桂英叫到跟前赞赏地看了一眼。
这两位主子也不知道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还是怎么,从昨儿起就黏黏糊糊的。
用膳的时候主子更是半点没叫旁人上手,自己上阵去伺候皇上,一面夹菜,一边叨叨说个不停,起先她们还担心,后来看皇上不管碗里有什么全都吃了才放心,才明白过来,这两位是在打情骂俏。
等到今天,桂英只敢进去瞄了一眼,就没再进去了,她感觉自家主子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但皇上很显然是清楚的,她就不敢进去扰人兴致了。
毕竟,寻常人家的妾都分个三六九等呢,能得男主子几分真情的不多,宫中更是嫔妃无数,她自然也盼着自己主子能成为特别的那一个。
目送着皇上走了,攸宁回屋躺了会儿,没睡着,但是也缓过劲儿来了。
昨天的皇上其他的都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变数就是她误解了皇上,然后他不高兴了。
能够令皇上的心情为她而波动,其实也算是两个人感情有所进步的体现。
一开始,攸宁觉得自己几乎不可能在这里和人有男女之间的感情,理智上如此。
现在仍然是一样。
但正如她之前所想的,她不可能装一辈子,她还没有那么好的演技,所以现在也是真假混合着来的,她的一切情绪也都是真的。
所以发展出感情,在攸宁的意料之内,以己度人,她也不可能会对一个连笑容都是装出来的假人付出什么真正的感情。
就像人养一只宠物,盖一床被子,甚至是习惯的家具或者什么物件,都能随着时间流逝而相处出来不浅的感情,更何况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乐,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和行动。
他的帮助和关心也是实打实的,甚至可以说在这个时代也属于少见,更别说是对于一个她从来没抱有过期待的人来说。
想象和现实的差距,自然会让她产生不可抑制的情绪波动,任何人在她的位置上,都会为此而产生一些微小的情感,也许也会有好感。
不过攸宁自始至终都明白,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男女之情。
但他居然会对自己有感情,却在她的计划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