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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今天之前,一直呆在霍格沃茨七年的蕾雅,都从没有想过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会这样充满复杂的算计。为什么——人们总是能为了自己想得到的那一丁点利益而算到尽头,并为此而孜孜不倦。

她曾以为,像乌姆里奇的恶和伏地魔的恶已足够是世界之恶的全部。而随着战争的结束,他们都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她也终于跟她心爱的在一起了,这该是所有故事的结局了。然而,故事从来不会告诉她,所谓的圆满背后还会充斥许多无奈的、辛酸的世俗琐碎,而恶,当然远不止表面能看到的一种。

窗外是一片冬季的迷蒙,远处有结成浮冰的河面,窎远之处是一望无际的白。虚浮浅淡的光在雪隙里沉降,穿透窗柩老旧的木块后碎在铺满一层厚灰尘的地板。她从这些斑驳的光影中抽回视线,随手将垂落的长发拢至耳后,将那本《工作守则》藏在两人盘成一团的围巾下。做完这些,她才十分不情愿地抬头,表情冰冷地看斯基特扭动身子,故意将高跟鞋敲出响声地走到斯内普的面前。

“您好,斯内普校长。”斯基特带着轻松的语气伸出一只大得像男人的手。

“不客气了,坐下吧。”斯内普漠然地抬了抬眼,没有与她握手,只是将一杯看不清颜色的酒液耸到斯基特的面前。

斯基特没有任何难堪地收回自己的手,走到搁着酒杯的位置上落座。她瞥了一眼坐在斯内普旁边沉默的人儿,转向斯内普轻蔑地开口:“您不允许我带摄影师来,我本以为这将是一次私人访谈,怎么这里还有外人呐。”说着,她又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个大概好几年没打扫过的房间。除了三人面前这张被油渍蒙得锃亮的小桌外,窗边还有一张倾斜的床铺,上面铺着泛黄的一套床具。

斯基特嘴角抽搐颤抖,很快便不满地翘起腿,随即嘟哝道:“您怎么会把我约在这儿呢,霍格沃茨的校长室不是更符合访谈的地点吗?”她一边说,一边扯开鳄鱼皮手袋的搭扣,从里面掏出一支又长又绿的羽毛笔和一卷羊皮纸。

“别心急,斯基特小姐。请允许我在开始前先纠正,”斯内普露出一个虚假到没有温度的笑,挥动魔杖将羽毛笔和羊皮纸凭空抹除,“一,她不是外人,这你很清楚。二,鉴于这不是一场正式的采访,所以我认为选在霍格沃茨并不合适,还请你不要介意。”他的声音冷硬而深沉,就如同从屋檐垂坠凝结的冰柱,身上蔓延出来的低气压比窗外的风雪还要凛冽。

蕾雅这才在心里暗自笑笑,很明显,斯内普是真的为这个事情很生气,在得知这件事的几天里,这种怒气还不断积聚发酵。斯内普在极度愠怒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不是一贯面对学生时的外在激愤和言语攻击,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内敛的,能杀人于无形的冷厉。此时,她内心明了,斯基特今天注定是不会获得她期望的东西了。

“不是正式的采访?”斯基特愕然地望着绿色羽毛笔和羊皮纸消失的方位,而后为斯内普的话挑起眉毛,镶嵌着宝石的眼镜映出一道凌厉的反光,“斯内普校长,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我们已有了一个共识。看来并非如此呐。”她装作惋惜地叹一口气,手指不经意地轻挥,一张晦暗不清的魔法照片飘落在斯内普眼前的茶几,“您的意思是,您允许我用这条新闻来弥补您的轶事了?想必这肯定会引起一场轰动。”

“你的确还是误会了,斯基特小姐。”斯内普的笑愈发客气而虚伪,“我只是想说,很遗憾,我完全没有看到回答你采访的必要,因为你无需我的回答也会将‘故事’写得精彩绝伦。”斯内普故意将“故事”两字的咬字吐得无比清晰,说着还点了点手中的魔杖,那本邓布利多传记步伐迟缓地从茶几另一头滑到斯基特和他之间的茶几一角。

斯内普没有低头去看,但魔杖尖不经意地轻敲在那本书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哒哒声。随后,他暗示性地勾起嘴角,用平直到没有一点波澜的语调陈述道:“看来你确实很坚持想要公布我们的事,那么我假设你也已经做好承担使大众再次信仰崩塌的后果了,如果是这样,请不要犹豫地将这一‘事实’传播出去——我无权阻止你。”说完,他姿态从容地往后倚靠在座椅上,令人感觉他只是在阐述一件并没有多少关心的事。

斯基特的脸霎时暗沉了一些,她眯起眼睛,明显听出了斯内普话里的深意,也意识到这位校长并不如魔法部那些昏头的高官们那样容易应付。她端起那杯浑浊的饮料,闻了闻后又放下去推开,之后慢慢地移动目光,端详着呆在斯内普身边一言不发、抱着围巾冷冷地瞪她的年轻傲罗。这位傲罗身上正有一股全无掩饰的恨意和决绝浸漫而出,与现在表面友好的斯内普形成完全的镜像。

看得出来,这个女孩也完全不是好拿捏的主,再往深处一想,那位副司长外表上的谦逊和温和可能只是表象。她这才低下头,低垂的眼神停留在那本《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上。

斯内普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拿出这本书?

目的不言而喻,也就是说,她这一次的举动将会得罪至少四个人,其中三个还是如今最为声名煊赫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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