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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栾长史也帮了他们不少忙,不能叫人觉得他们徐家不记恩。
不过,栾长史那里好说,主要还是安王府里。
当天下午,他就去西街上雇了五六个闲汉。第二天一早,他们夫妻两个就带着把东西送到了安王府。
虽说都是些寻常之物,唯一可圈可点的也只有他们家自己做的月饼。但重要的是这份心意,还有安王的心意。
府里掌管中馈的王妃知道安王看重徐茂行,特意叫人留下他们吃了盏茶,赐下几匹时兴的缎子和文房四宝,并四对五子登科的金锞子,鼓励徐茂行好生读书,莫要辜负了王爷的期望。
上行下效,王爷和王妃的态度底下人都看在眼里,自然就对徐家高看一眼,不当寻常门客看待。
从安王府出来之后,福伯被贾家打击到的精气神都重新回来了。到家之后,他给闲汉们结了工钱,又另出一钱银子让他们去喝酒,这才高高兴兴去见徐茂行。
彼时中秋已近,郭先生特意给他放了三天假。徐茂行也置备了四个点心盒子、两匹好缎子和一刀澄心堂纸,拜呈给了郭先生,以示尊师重道之意。
昨日他把《千字文》背熟,当夜抽取了系统奖励的盲盒,竟然是王阳明亲自注解的《论语》一部。徐茂行是惊喜与失望并存,心情复杂极了。
说惊喜自然是因为知晓王阳明的大名,那可是儒学界公认的圣人,其钻研出的“心学”呼吁读书人知行合一,对当时只知空谈微言大义的学术界产生了剧烈的冲击。
能得到这样一位大神亲自注解的书,徐茂行何止是惊喜,简直就是受宠若惊。
至于失望,就是东西虽好,却和他预期的相差太远了。
上次他背完《百家姓》,从盲盒里抽出的奖励就很实在,直接就是二十锭五两重的金元宝,大大缓解了徐家的财政危机。
不是他没出息不争气,整日里只想着钱钱钱,实在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呀。
虽然安王府每个月也会让人送过来二十两银子,但这是在京城,物价高只是一方面,读书的花费才是大头。还有家里养的奴仆,每年也是要交税的,这笔银子得慢慢攒出来吧?
人家安王府能帮这么多,已经足够仁义了,徐茂行可没脸再求上门去打秋风了。
得了那一百两黄金之后,徐茂行就拿出了一半交给了福伯,贴补家里的日常花费。也不知福伯自己脑补了些什么,并没有多问这笔钱财的来历,只是自那以后,过日子就更加精打细算了。
今日他能多给那些闲汉一钱银子,可见是高兴坏了。
“二爷,您读书呢?”
福伯一进门,见徐茂行正拿着一本崭新的《论语》翻看,顿时就欣慰的不得了。
徐茂行便把书小心放在桌案上,问道:“安王府那边的礼都送去了?”
“送去了,送去了。”福伯之所以来这一趟,就是想说这件事,“王妃身边的管事娘子十分客气,还奉命留了我和拙荆一盏香茶。”
徐茂行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便也带出笑影来了,“那就好,那就好。”
也不枉他拐弯抹角提醒安王那番话了。
且不说他父亲就是安王一党的,如今他又受了安王这么多恩惠,日后入了朝,天然就会被归在安王一脉。若是他敢跳反,只怕会被整个官场唾弃。
因此,他自然是希望安王的位置越稳越好的。
提起安王,就不免想到栾长史,他又吩咐道:“栾长史那边也不可怠慢,人家为了咱家的事也没少跑前跑后。”
“二爷放心,东西都准备好了,明日我便亲自送送过去。”
福伯又说了些今日在安王府的见闻,比如有哪家的管家去送礼时碰上了,王府管事们对他们的态度分别如何等等。
虽然都是琐碎东西,但对徐茂行来说,却是很珍贵的获得朝中动向的机会。
徐茂行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号,便打断了福伯道:“你是说,保龄侯府的二管家也去拜见王妃了?”
“是呀,和小的是前后脚进的王府呢。”福伯得意道,“王府的管事让咱们家先进去的。”
徐茂行若有所思,又问道:“往年保龄侯府也去安王府拜节吗?”
福伯撇嘴道:“去,怎么不去?他们家一向是谁都不得罪,凡是入了朝的皇子,三节两寿都有一份拜礼奉上。”
“原来如此。”徐茂行点了点。
本来史家的人口就多,开销巨大,再为了维持中立的立场抛费这么大,也怪不得他们家财政紧张了。
但这种左右逢源的行径显然是不可取的,他记得老板的电视剧里,史家比贾家还先被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