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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皇后有她的说法,尚弘也有自己的坚持:“皇上,伪造圣旨乃是谋逆之罪,更何况牵涉立储,微臣以为,需得重罚!”
“不,皇上,臣妾没有谋逆,您相信臣妾,臣妾都是为了大周江山社稷着想,您不能冤枉臣妾啊!”魏皇后面色狰狞,不断高呼“冤枉”。
众人拧着眉头,觉得有些棘手,要是魏皇后不松口,还真有些难办。
这时,沈翊松开握着闻姝的手上前道:“皇后说伪造遗诏是为了大周着想,那么毒害皇上,也是为了大周江山吗?”
“什么?毒害皇上?”在场诸位脸色又变了,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
“咳咳,”顺安帝咳嗽不断,问:“燕王此话何意?”
“回父皇,”沈翊拱手道:“您突然晕厥,皇后立刻便拿着立瑞王为储君的遗诏出现,儿臣觉得事有蹊跷,便派人严查,在坤宁宫外捉住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太监。”
说着,沈翊回头吩咐,“来人,将老太监带上来。”
当一个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老太监被凌盛提溜上来,扔到御前时,魏皇后忽然发疯,大叫起来:“不,本宫不认识他,不认识,是燕王故意陷害本宫。”
“求皇上明察,定是燕王诬陷臣妾!是燕王想做储君,他想除掉臣妾和瑞王,这才陷害臣妾。”魏皇后看见老太监时,脑海中最后一根弦突然断了,嗓音尖利的令人皱眉,就好似此地无银三百两。
“闭嘴!”顺安帝怒斥,深不可测的黑眸瞪了魏皇后一眼。
魏皇后张了张嘴,还想再辨,却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帝王威仪,就像是每个人头上的一把枷锁,刻进了骨子里,叫人不敢违拗。
顺安帝耳边安静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询问老太监:“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当差?”
老太监满头白发凌乱,低着头,不敢直视天颜,说话哆嗦:“奴婢贱名汪夏,原在冷宫当差。”
顺安帝继续问:“你可认识皇后?”
“认、认识,”汪夏连连点头,“奴婢祖上是巫医,会些制毒之法,意外被皇后娘娘晓得,便要奴婢为她所用,制作毒药,奴婢畏惧娘娘威势,不敢不从。”
“你胡说!”魏皇后眼神凶狠,好似想冲过去生撕了这个老太监。
“来人,摁住皇后,”顺安帝懒得给魏皇后脸面,“汪夏,你继续说,你给皇后制了多少毒药?”
有力气大的嬷嬷上前来辖制住魏皇后,使她动弹不得,汪夏才磕磕绊绊地说:“奴婢不记得了,最、最多的就是断生散,可使女子终生不孕或是小产,柳贵妃的龙胎小产便是服用了断生散的缘故。”
这话惊得众人面色大变,柳贵妃当即哭着跪地,“皇上,臣妾原本以为是自身无福,才没能保住龙胎,却不曾想是被皇后娘娘陷害,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除了柳贵妃,还有不少半路小产,或是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却无故夭折的妃嫔也跪地哭诉,“求皇上为臣妾们讨个公道!”
顺安帝后宫妃嫔不少,却子嗣稀薄,至今只得三个皇子两个公主,其中一个皇子还是在外边长大的,若是在宫里,能不能长大可就不好说了。
“好啊,皇后,你好得很!”顺安帝早知后宫的猫腻,却碍于魏家的威势不得不再三隐忍,今日终于能说出来了,他怒气冲冲,“朕多年爱重,竟不知枕边人是个毒妇!”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魏皇后摇着头,死不承认。
顺安帝没搭理她:“汪夏,你继续说!”
汪夏的头低得更下了,“皇后娘娘昨日找到奴婢,要奴婢制一种无色无味,寻常大夫诊不出来的毒药,此毒物名为“沉眠”,服用后不消一个时辰,便会使人无故晕厥,瞧着像是睡着了,但不出半月,中毒之人便会在沉眠中无声无息逝去。”
顺安帝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魏皇后学的倒快,他给魏太后下毒,转头魏皇后就给他下毒,他怒道:“皇后,汪夏所说,你可认?”
魏皇后连连摇头,“臣妾冤枉,臣妾不认识他,都是诬陷!”
她好似觉得,只要自己不承认,顺安帝就拿他没办法了。
“既然你不认识,那总有人认识,”顺安帝略偏了视线,看向常和裕,“你是皇后的心腹,你来说,汪夏所言是真是假?”
常和裕冷不丁被皇上的视线扫过,顿时浑身打起了抖,心口“扑通扑通”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若是说了实话,魏皇后定饶不了他,可他不说实话,皇上也饶不了他,怎么看都是一个死。
顺安帝没这么多耐心,“来人,将常和裕拖下去严刑拷打,朕就不信他不开口。”
皇上一句“严刑拷打”,那就是白的也能变成黑的,立马有太监上前要把常和裕拉下去。
常和裕怕死,当即连连磕头:“皇上,奴婢招,奴婢认识他,汪夏所说句句属实,皇后娘娘指使奴婢买通了太医院给皇上煎药的太监,将毒下在了皇上的宁神汤中,奴婢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