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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人性化地上下浮动了一瞬。
像是在点头一样。
“好可爱!”阮朝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剑身。
碎影剑身微僵,收起了凌厉的剑锋,整只剑都变得圆钝了不少,即使阮朝心血来潮想要碰一碰它的剑刃,也不会被割伤手指。
为了方便阮朝摸它,它还向他的方向弯了弯剑柄。
阮朝像是摸小猫小狗一样,一下一下地摸着它的脑袋——嗯……剑柄应该也算是剑的脑袋吧。
楚星澜盯着一人一剑间旁若无人的互动,倏然开口:“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什么事,朝朝可以喊我一声,我会很快赶过来的。”
阮朝和碎影正玩得开心,听到楚星澜的话,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声,又向他挥了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觉了。”
“哥哥晚安,哥哥再见。”
阮朝躺在床上,他将碎影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碎影谨记着自己的任务,像是个尽职尽责的士兵,谨慎地四处观望,不放过屋内任何一个死角。
霜白色的长剑散发着月色般柔和的清晖,剑身锋利,如芒如星,只消一眼,就知道它的稀奇和珍贵。
肯定是那种世间少有的无价之宝。
阮朝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他捧着杯子,语气怅然若失:“只可惜了我那些法宝……若是它们还在,别管是什么魔修了,就算是魔修头头来了,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碎影散发出了更明亮的光芒。
好像在说就算没有那些法宝,它也可以守护好阮朝的安全。
阮朝弯了弯唇角。
他闭上眼睛,陷入了香甜的睡眠中。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阮朝准时从床上爬了起来。
碎影仍然在他的床头边,安安静静地守着他。
只是不知为什么,它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柄普通的剑,远没有昨晚的活泼灵动。
大概是替他守了一晚上的夜,有些累了吧。
也不知道剑需不需要睡眠。
阮朝想了想,体贴地替它盖上了被子,又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拍了两下。
碎影动了动,似是在回应他。
恰在此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阮朝楞了一瞬。
他现在既没有梳洗,也没有化妆,身上的裙子乱乱的,头发也睡得乱蓬蓬的,左边翘起一块,右边也翘起一块儿。
这种时候……怎么可以出去见人呢!
“等一下,先别进来!”
敲门声停住了,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少年冷清清的,略带几分迟疑的声音。
“朝朝,你还没有睡醒吗?”
“不是——”
“我在换衣服,没我的允许,你不许进来。”
阮朝用灵力快速地掐个清洁法决。
从储物戒中找出一件白色的衣裙换上,又对着房间里的铜镜仔细地梳理好头发,随意绾了一个发髻。
镜子中的“少女”有一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庞。
眼瞳的颜色偏浅,眼尾微微上挑,透着十足的勾人弧度,鼻梁又高又挺,小巧的嘴巴像是花瓣一样,红润饱满。
在发型的修饰下,“少女”的五官逐渐趋于柔和,任谁也看不出“她”的真实性别。
阮朝捧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呆。
他现在年纪还小,即使不施以颜色,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伪装成女孩子。
但等到他成年了,五官长开了,再继续伪装下总不会这么轻松了。
楚星澜早晚有一天会知晓他的真实性别,未婚妻突然变成未婚夫,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阮朝的思绪。
这次的敲门声有些急促,像是门外的人等了太久,已经有些着急了。
“朝朝你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启程了。”
阮朝去给他开了门。
少年依然穿着昨日的白色长袍,长身玉立,容色出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迎着浅浅的熹光,楚星澜轻声说:“朝朝,我们该走了。”
“现在吗?”阮朝有些犹豫,“可是我还没有吃早饭。”
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少吃一顿都不行。
楚星澜:“我买了包子和粥,可以在飞舟上吃。”
话音刚落,他便去拉扯阮朝的手腕,想拽着他直接走。
阮朝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却还是努力停住了步伐,有些狐疑地问:“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么急?”
“你昨日不还是说可以陪我好好地在下界玩一玩,领略一下四面八方的风土人情,就算晚一点到荆州海也没有关系吗?”
楚星澜顿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继续道。
“我当然也想陪着朝朝四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