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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有些残念,因而下意识取了断魂庄这个名字?”
主脑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没关系,你尽管装哑巴,总归一切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东门出云微微一笑,抬手伸向天边弯月,“但是……”
手指缓缓抓握,仿佛已将那弯月亮抓在了手里,手上的宝石金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我的故事,由我自己来书写。”
底下忽而传来一阵响动,沈轻离跃至屋顶,一眼看到东门出云对着月亮缓缓收回的手。
寒风冷夜,独坐高台,对月伤怀。
伤怀的?东门出云转头看他一眼,“你怎么也上来了?”
沈轻离将手中的酒坛子丢给他,只说:“夜风寒凉,喝些酒暖身吧。”
东门出云抬手接过,随意道:“我长年修习至阳内功焚日诀,寒暑不惧、冷热不侵,这点夜风寒意算不得什么。”
说是这么说,他手上已经揭开红封,抓着酒坛子豪饮了一口。
随即双颊就漫上艳丽的绯红,一双碧眸也因酒意而变得湿润。
他抬手一抹嘴,惊讶的挑了下眉,“这可是红玉珍藏的杜康,她怎么会给你……”
话语未尽,他已然反应过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沈轻离身上带伤不能饮酒,这酒自然不是给沈轻离的,而是给需要“解忧忘愁”的他的。
东门出云:……红玉真是个贴心人。
沈轻离见他话只说一半,于是接口道:"老板娘知道我上来找你,就让我把这个给你。"
“行了。”东门出云扬了扬下巴,“酒也送到了,你还是下去吧。本就伤势就没好,可不要又着凉了。”
沈轻离却不动,漠然望着他,“没想到刀法盖世名满天下的漠北第一刀客,居然也会为情所困、伤怀至此。”
东门出云:……
他扬起一抹无奈而满含愁绪的浅笑,“世间为情所困的人何其多,纵然我的武功再高,刀法再好,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凡人,一旦卷入这情爱泥沼,也只能为其所困,不得脱身啊。”
沈轻离冷声道:“你可以杀了那女子爱慕之人,把她抢过来。”
东门出云摇头不语,只是又抬头喝了一大口酒。
“你是怕了凌天弃?”沈轻离眉头一皱,“即使他是天下第一的刺客,出道至今未有敌手,但依我看,你未必会输给他。”
最后那“输给他”这三个字咬字似乎重了些。
东门出云心中好笑。
先是暗示他去对付快活王,现在又挑唆他去杀天下第一刺客,这人是和他有仇吗?
东门出云只摇摇头,又胡乱灌了口酒。
他喝得又急又快,来不及吞液的酒液从他唇角溢出,从俊挺修长的脖颈流入蜜色微红的胸膛。
酒坛子一放,只道:“你不懂。”
沈轻离似是不悦,直勾勾的盯着他,“我什么不懂?”
东门出云眼眸熏熏然,不知被酒气所迷,还是已沉浸在过往的爱/欲纠葛中。
“芳主是我挚爱,凌天弃是我挚友,他们……都是我此生最为珍重之人。”他晃了晃脑袋,两边耳环甩出流光,“挚爱和挚友……我就是自己死,也不想去伤害他们。”
沈轻离讥诮道:“你不想去伤害他们,所以现在只能独自在这儿伤心买醉。”
“或许有朝一日,他们二人喜结连理终成夫妻……”东门出云喃喃,碧眸水光湛湛,“我也能够放下了吧……”
话语未尽,他手上一松,喝空的酒坛子顿时咕噜噜滚下了屋顶,摔到地面四分五裂。
而屋顶上的金发胡人已经往后一软,似已醉倒。
黑影一闪,沈轻离已经来到东门出云身旁,稳稳接住对方软倒的身体。
东门出云毫无意识的躺在他怀里,敞露的胸膛因酒气而升温,带着灼烫般的温度与隐隐蔷薇花香,仿佛陈窖多年的鲜花蜜酒一样甜蜜诱人。
沈轻离沉默一下,还是把他抱起来,带着他下去。
十二金刀卫此刻居然都不在三楼,沈轻离一路畅通无阻的抱着东门出云进了对方那奢靡富丽的房间,路上竟一个人也没有碰到。
水晶珠帘被粗鲁的撩开,相互碰撞出如落雨一般清脆好听的声音。
沈轻离轻轻将东门出云放到床上,脸颊发红更显昳丽的金发胡人如一只猫儿一般蹭了蹭身下的虎皮褥子,酣然沉睡。
纯白带银色花纹的手帕在敞露凌乱的衣襟上露出一角。
沈轻离凝望他片刻,转而看向那手帕,忽而伸手。
在距离一寸处,又蓦然停住动作,缓缓收回手,复又看向那沉醉不知事的人,抬手探向对方致命的脖颈。
东门出云毫无所觉。
沈轻离的手心已触碰到那温热的皮肤,清晰感受到那有力的脉动,被他扼住咽喉的东门出云却仍毫无反应,毫不知晓自己的生死已在另一人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