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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那边,太皇太后精神不济,在刘瑶他们离开后,淮南王与刘陵也离开了,馆陶大长公主服侍太皇太后休息后,与陈阿娇回到椒房殿。
前脚才进殿门,后脚陈阿娇就抱着馆陶大长公主哭了起来,“阿母!”
“谁欺负我们皇后了!”馆陶大长公主环抱住她,给贴身侍女使了眼色,对方挥手示意殿内的宫女与内侍离开。
殿内宫人躬身有序离开,宫门暂时关上,遮蔽了斜射进的阳光,心中被压抑的晦暗也终于能释放出来。
“阿母!”陈阿娇哭的梨花带雨,哭声哽在喉咙,“阿母,我这个皇后是不是做的很没用。”
“谁说的?”馆陶大长公主神色顿时一冷,目光落到女儿哭红的眼眶,眼神一软,“这个皇后注定就是你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年皇帝都没有你地位稳固!”
当年皇太后和刘彻与阿娇许下“金屋藏娇”的盟约,她才帮他们的,现在太皇太后还在,皇帝居然敢怠慢阿娇。
馆陶大长公主越想越气。
陈阿娇低声哭诉道:“可是老天爷为什么不给我和陛下一个孩子,无论男女,我只想要个孩子。”
眼看着卫子夫又有了身孕,可她还是毫无动静。
馆陶大长公主轻轻抚着她的背,心疼道:“不怪你……不怪你,只是缘分未到,等一下我劝劝陛下,不怪你……不怪你。”
“阿母!”陈阿娇听着这些话,泪水更加控制不住,心中蓄满了无尽的愧疚和委屈,仿佛要将她淹没,她与陛下成亲那么多年,贵为大汉国母,现下像个小孩向母亲哭诉,传出去后,怕是要被长安不少人笑话。
馆陶大长公主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如同幼年,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你莫要担心,陛下是个聪明人,我还在,太皇太后还在,而且你们都还年轻。”
陈阿娇:“可是卫子夫又要生了。她都要有两个孩子了,我一个都没有。”
“没事,没事!有阿母呢,改日我再替你寻些法子。”馆陶大长公主垂眸掩住眼中的冷意。
她心中暗自后悔当年没在卫子夫进宫之初,将人处理了,当年没有下死手将卫青他们给处理了,让他们成长起来,就算当年她亲手将卫青杀了,陛下也顶多也就是说她几句。
可现在卫青成了太中大夫,颇受陛下信任。
陛下对她防备的紧,已经不好动手了,而且太皇太后现下已处于风烛残年,太医说了,撑不了一两年,她不能太过任性。
馆陶大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继续温声安抚,“莫怕,莫怕!”
陈阿娇依偎在馆陶大长公主怀里,哭了一阵,将这些日子内心的苦闷都倾诉出来后,觉得心情好多了。
躺在母亲的怀里,看着自己身处的宫殿,处处可见奢华,曾经这座椒房殿是她的底气,可是现在总觉得这座宫殿好大、好空。
就在她正欲开口之际,忽而宫门外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启禀皇后、馆陶大长公主,刘陵翁主求见!”
好不容易调节好心情,陈阿娇骤然被打扰,娇容一冷,没好气道:“她来干什么?我与她不熟!”
馆陶大长公主给她梳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青丝,“刘陵此人看着颇有心计,来寻你,肯定有目的。”
陈阿娇蹙眉,“阿母的意思,是她对我有所求?”
想到此,她脸色更差了,“难道她想进宫?”
馆陶大长公主见她又要恼起来,无奈地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下,她也是大汉的翁主,肯定不会进宫。”
虽然与陛下的血脉联系可能远了些,也是姓刘,怎么可能进宫。
陈阿娇松了一口气,毕竟她瞅着刘陵就不是好惹的人,肯定没有卫子夫那么安分,而且又有淮南王撑腰。
她不解道;“那她来寻我干什么?”
馆陶大长公主起身,理了理裾袍,幽幽叹了一口气,“怕是冲着我来的。”
陈阿娇顿时心头一紧,握住了她的手,“阿母!”
刘陵身后是淮南王,阿母身后是太皇太后、是堂邑侯府,对方乃藩王之女,此时接触他们,若是没有猫腻,她是万万不信的。
馆陶大长公主见状,傲然道:“与她见面也行,正好也让陛下看看,我这个大长公主还是有人惦记的。”
“阿母!”陈阿娇有些急了。
“担心什么,难道你还怕我帮助外人造自家女婿的反?”馆陶大长公主无奈道,“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用不着对这些人防备太多。”
她高声道:“请她进来!”
殿外候着的内侍闻言,笑着看向刘陵,“翁主,大长公主和皇后允了! ”
刘陵点了点头。
椒房殿的宫门打开,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凉风随着她一起蹿入殿中,晶莹剔透的珠帘随风摇摆,在微光的折射下,发出柔光。
她打量着这座耳闻已久的椒房殿,眸中露出惊艳。
陛下对陈阿